莲薰将东方水的诸番表演一一收尽眼底,心下已经了然,他是本性难移了.旁边引云柯和莲薰来的小太监忙出口小声提醒莲薰二人,“还不快拜见监国太子?”云柯不满地瞥了眼小太监,莲薰却一脸淡然,不就是行个礼么,要不是为了见东方常最后一面,她才不会来见这个混蛋呢!手上轻轻拉了下云柯,示意他暂做隐忍,莲薰轻轻福身“我兄妹二人得知皇帝陛下龙体微恙,我等从小在山中略懂医术,特来皇城,希望上天眷顾,能为皇帝陛下分忧!”东方水一见美人轻福,动作轻柔,如弱柳扶风,魂早就飘到天外去了,这等好机会他哪能错失呢,忙不迭地上前伸手欲扶莲薰起来,莲薰却十分警觉地往后一退,东方水的双手落了空.东方水一愣,定睛仔细看了看面前的美人,怎么感觉这美人有点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脑海中仔细搜寻了一遍,又觉得不会见过,这样的女子,他要是曾经见过,怎么会还让她溜走呢?!
云柯一看东方水目瞪口呆,口水直流的样子,心中不禁冷哼,若是此等蠢货当了北齐的皇帝,恐怕他西楚的大业就成了一半了.阎松山在后面看的真切,对东方水谗猫似的表情,更是打心眼里的厌恶,要不是为了他的女儿,他才不会去帮这个无德的东方水呢!“殿下,还是快请名医为陛下诊治吧!”阎松山躬身提醒道,“哦,对,对!快请名医为父皇诊治!”东方水这才回神,刚见了美人,差点露了原形,自己几年来苦心维护的温良谦恭,差点就功亏一篑.莲薰和云柯相视一眼,跟着东方水等人举步向东方常养病的淑妍宫走去.莲薰站在淑妍宫外,一阵恍惚,淑妍宫,这名字怎么感觉很……,旁边的东方水则一脸凄然地道:“这是父皇为纪念前些年逝去的淑贵妃和长公主东方妍而亲赐的名字!”莲薰冷冷地瞥了一眼,当年那个懦弱的皇帝她还犹记于心!
淑妍宫中,纱帐重重,死气沉沉,空气中弥漫着药味和血腥味,让人感觉有些作呕.莲薰轻轻皱了眉,重重幔帐后,一个萎缩的身形躺在龙床上,她感觉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莲薰的眼睛立时湿润了,缓步轻移向前走去.“不要!”正当她要掀开幔帐时,东方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要碰!”莲薰被东方水这一动作一惊,惶恐地看着东方水,不明白他是何意?东方水则一脸恐惧地道:"不要靠但近,他会传染!”“啊?”莲薰更是吃惊非小,转头看云柯,云柯的眼色暗淡,低了头避开了她探究的眼眸.莲薰抽回了被东方水握着的手,急声问“怎么会传染的?”她明明记得东方常是被端荣打伤的,好吧,就算当时天太黑,她没有看清楚,端荣是蛇也好,那也是被蛇咬伤的,蛇毒?蛇毒也不会传染啊?!“你听我的没错,他的病的确是传染的.服侍过他的宫女太监,无一幸免,现在都已经是半死人状态了!”东方水发誓这是他一生中说的最诚恳的话了,他可不想这美人有什么意外,他还等着抱得美人归呢.
莲薰感觉手脚冰凉,脸色惨白.沉静了半晌,回想起诸多往事种种,心中一片伤悲,人世间最珍贵的就是真爱,当初东方常无力保护她们母女时,她恨过,怨过,可是当她看到现在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东方常时,她的心软了,什么恨,什么怨,不过都是心中的一个纠缠的结,始终是父女亲情,血脉相连.浅浅叹了口气,莲薰态度坚决地对东方水道:“殿下不必担心,小女子既然是来探望皇帝陛下,怎可不亲见其病体?纵然是被传染,小女子也愿为皇帝陛下诊治!”“你……”东方水刚想出言阻止,阎松山拱手上前道:“殿下,既然名医有把握,还是为陛下医治要紧!”旁边几个老臣也都纷纷附和,东方水狠狠瞪了眼阎松山,心想你个老东西,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了解?!不过,眼下自己还未真正登基,还需要这个老家伙再推自己一把,东方水也只好忍了.头一转,任由莲薰自己决定.
莲薰手挽纱幔,轻步上前,云柯也想随其入内,莲薰摇摇头,阻止了他,那意思是我与他是父女天伦,理应如此,你不要犯险!云柯哪里不懂莲薰深意,可是如此关头,他怎能让她一人去冒险,纵然自己不能阻止她,但是自己一定会与她一起去.莲薰无奈,只能随云柯跟着,二人缓缓走到东方常床前.外面一干人等都伸长脖子向里面观望.病床上,东方常身上盖着明黄色绣龙锦被,面如枯缟,头发已经一块块斑秃,脸上一道道伤口,象是被尖牙咬的,又仿佛是被鳞片刮的,双目紧闭,嘴唇干瘪,身下床褥上渗出滴滴黑血,又腥又臭.莲薰感觉眼前一黑,幸好云柯从后扶住了她,莲薰感觉嗓子一阵腥咸,一股酸物从胃中不断翻涌而上.云柯也是感觉难抑胸中恶心,但碍于在莲薰面前,自己再怎样难受,也要顶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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