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芷兰心一惊,急忙把头低下,快速走到车门前开门坐了进去,心里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紧张。
她侥幸地想厉倾尚只是停在路边等人一会儿就走而不是特意挡在她前面的,于是她就忍着内心的慌乱静静地等着,想等到他离开。
可是天不遂人愿,那碍眼的车仿佛抛锚了一样就定在路边,没有一丝移动的迹象。而且后车窗罕见地摇了下来,让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厉倾尚正淡淡地抽着烟,视线注视着前方,但她心里感应得到,他只用余光瞥着自己,目含冰冷。
她欠他一个答复,不是她有意闪避,而是她真的不知所措。
驾驶座上的方遥早已经发现了厉倾尚的存在,而且他不像裴芷兰那样乐观,以为他只是在等人。不过他也确实是在等人,等的就是现在坐在车厢后排脸色透着淡淡的不自然的裴芷兰。
方遥轻咳了一声,目光从后视镜中看向裴芷兰,请示她是否开车。
裴芷兰轻抿了下嘴唇,坚定地说:“开车。”
方遥得到命令,黑色奥迪后退几米,转向绕过厉倾尚的车开了出去。
对面车厢内的厉倾尚顿时像被人扇了个大大的耳光一样,他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敢这样无视他!狠狠地将的烟扔向地面,厉倾尚对李耐大声喊:“追上她!”
李耐被震得浑身一抖,丝毫不敢怠慢,油门一踩,黑色奔驰仿若离弦的剑一般冲了出去。跟着厉倾尚这么多年了,很少看到他这样失控。此刻的他,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狮子,随时准备把靠近他的一切生物撕成碎片。
裴芷兰很快发现自己被紧追不舍,她有些愕然,厉倾尚是怎么了?
方遥来不及询问裴芷兰的意见,本能地加足马力,于是两辆轿车在马路上开始急速飙驰。
黑色奥迪的加速让厉倾尚更加愤怒,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要挑衅他?“拦下她!”眼疾的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弯道沉声地命令道。
李耐得到命令,迅速换挡,加足马力,只听两道刺耳的刹车声过后,两辆车呈垂直位置同时停在路中央。
看着厉倾尚一脸愤愤然地走过来,裴芷兰知道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一脸镇定地推门下了车,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慌了一下。
“裴芷兰,你不觉得欠我一句话吗?”看到她云淡风轻的表情,厉倾尚再也顾不得什么客套和尊严,胸口憋着一团熊熊烈火,直直地发问。
原来他这番激动,就是为了那天她欠他的回复。可是要她怎么回答?原本这些日子她就一直在犹犹豫豫,她知道他跟那些男人不一样,她知道他不是随便会对女人表白的男人,可是她就是担心,这十几年来太多的经历让她不敢轻易地去相信,去接受。
她微微垂下的眼帘,让他看不到她的神色。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没听到他的话,还是故意抗拒?
“那天在床上,怎么没看你这么矜持?”她的淡漠引爆了厉倾尚的怒火,没经过思考,这句话就带着冷冷的讥讽从他口中说出。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彼此的手下听见。裴芷兰一时羞赧,抬手冲着厉倾尚的脸颊挥去。
拳头还达目标便被一股蛮力截下,下一秒,裴芷兰的双唇已被一股来自男人的气息占领。没有温柔怜惜,有的只是掺杂着怒火和欲的霸道……
他的话他的吻都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和羞耻,裴芷兰使出浑身招数想要挣月兑,可是厉倾尚以男人身形上的优势将她紧紧地抵在车门上,不让她有丝毫的缝隙可以逃离。
她的抗拒挑起了厉倾尚的自然反应,下意识里他只想把她塞进车里去继续成的事情,可是残存的一点理智提醒他不能。
他忽地放开她,望着她野猫一样凌厉的眼神说:“你没有资格拒绝做我的女人!”
裴芷兰平复着呼吸,嘴角忽然泛着一丝自嘲的冷笑,扬起下巴说:“跟我裴芷兰上过床的男人多了,难道我都要做他们的女人吗?”
“想做李义潮的女人,你现在得下地狱去找他。”厉倾尚这句话说出来,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以下,他看到裴芷兰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两只瞳孔散发着寒冰一般的眸光,身体微微地着。
“我宁愿下地狱去找他,也不会做你的女人!”裴芷兰冷冷地说着,转身拉开车门坐进去,方遥一个油门踩下,车子快速向前驶去。
厉倾尚看着远去的车影,只觉得胸腔像要爆炸了一样,愤然扯下颈间的红绳,将白玉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破碎的白玉棱角,在灿烂的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同样破碎的,又是谁的心呢?
天气炙热的午后,繁华的街区行人寥寥,浅迷酒吧里开着马力十足的冷气,因为稀疏的顾客而更加凉爽舒适。
石斐寒正在自己的包厢里享受难得的清闲,忽然“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他眉头一皱,刚要骂人的嘴巴却在看见来人后只能悻悻地闭上了。
没办法,谁让进来的人是一脸阴霾的厉倾尚。
厉倾尚什么都没说,坐下来斜靠在沙发上,干热奠气和内心的烦躁加在一起,他扯开了颈间的几颗纽扣,深深地喘了一口热气。
石斐寒什么也没说,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啤,一罐扔向他,一罐留给自己。
“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石斐寒瞥见厉倾尚空荡荡的领口不见白玉的踪影,淡淡地问道。
厉倾尚喝啤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眉毛紧紧地皱了皱,“一件破衣服而已,不值得再提。”
石斐寒嘴角衔着浅浅的笑意,要真是那么不值得一提,何苦一副苦相地跑到他这来?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兄弟两人都一样。
想到自己,石斐寒也掩不住眸光黯然。
包房内安静了下来,两个叱咤风云的男人猛灌着冰啤,兀自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门外霍然响起的争吵声打断了二人的思绪,“怎么了?”石斐寒不悦地朝门外大声喊道。一个服务生低着头推开门,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寒哥,外面有人闹事。”
“一群废物!”石斐寒将空空的啤酒罐扔在茶几上,愤然走向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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