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本王倒觉得,娶范晞柔不如娶你。
灵溪一边给赵明城的几枝名贵的植物浇着花,一边心里想着赵明城那日所说的话。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自打他说了那句话,灵溪的心里就有些不淡定了,这是他在表白吗?是喜欢她的意思吗?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是吗!是吗!嗯嗯嗯!
初见赵明城时还有点羞赧,可是不知道赵明城这段日子是太忙还是怎么样,并没有对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好像那句话他从没有说过一样。临时回来偶然遇见了,她请个安,赵明城也依旧淡淡地,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
所以,那句“娶范晞柔不如娶你”的话,真的是没有带一点感情,只是很单纯的在比较吧?
真是的!古代的男人怎么能这样呢!调戏自己的小丫鬟跟玩似的,暧昧要不得啊!
“姐妹们看看,这园子里的花开的可好呢!”不远处,叶如芝带着范晞柔和另外两位夫人朝这边走来,走走停停,看上去是赏花的样子。
“给三位夫人和范小姐请安。”看她们走近了,灵溪往前几步,弯腰行礼。
“哟,这不是王爷的贴身小丫环灵溪姑娘嘛。”说话的是媗夫人,语调柔和,一如看起来她的性格。
“正是奴婢,亏得夫人还记得小的。”
“这样俊的小脸蛋,让人不记得,却也难呢!”
“夫人说笑了。”
媗夫人轻笑一声,转头对着如夫人一脸说玩笑话的语气:“姐姐,今天看到灵溪这丫头我突然想起来个王府最近的谣传来,说啊——”
媗夫人故意停顿了片刻,看叶如芝转过身来等她说,才嘴角含笑道:“咱们王爷要收这位灵溪姑娘做侍妾呢!”
这话如平地里的一声惊雷,几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似乎在用眼神相互询问,这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听过这事儿。
“妹妹哪里听到的这谣言,怎么我竟不知道?”如夫人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灵溪,语调里听不出喜怒。
媗夫人呵呵笑:“臣妾也只是随便听听,真要问是哪个嘴碎的奴才传出来的,确是不知道了。”
一旁地研夫人听了哼一声:“媗姐姐真是随便什么话也敢拿来说给如姐姐听呢,底下几个奴才随便传的胡话也肯说当真事说出来打趣,不怕笑话!”
媗夫人尴尬了片刻,复又恢复原本的笑脸,解释道:“妹妹这可冤枉我了,我哪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原本也当他们胡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这几日却在好几处都不小心听得了,心里疑惑,就想说出来问问,不定你们都知道了呢!”
“媗夫人这么说,就是觉得这是个真事了。”研夫人不在意地一挑眉:“要我说,管这事是真是假,就算王爷真把她收了又如何呢,王爷的喜好谁能管得了?这个小丫头,这刻是跪在地上的奴才,指不定哪天就是你我的姐妹了!”
如夫人冷笑了声:“王爷的喜好我等自然管不了,只是这王府的下人是不是规矩,倒是碍着我了。”
即刻,又问旁边的范晞柔:“妹妹你说呢?”
那范晞柔微红了脸,一副小女儿的羞赧样,低声道:“姐姐王府的事情,又怎好问我呢!”
研夫人看着她如此情态,不禁冷笑着说道:“范小姐就要成为我们王府的女主人了,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怎么范妹妹竟不知呢?”
“范妹妹是闺阁未嫁之女,研夫人你可不要拿这些话来羞她了。”如夫人微微挡了挡,悠悠说道。
“还是如姐姐疼我!”范晞柔俏然回首,往灵溪站着的地方又走近了些:“身为王府的下人,礼数该是最全的,哪里就会做那魅惑王爷的没规矩的事来,想来这灵溪姑娘冤枉的很呢。”
灵溪本来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听范晞柔这样警醒她,心里有点不爽,怎么谁都过来唧唧歪歪一下?老娘跟谁好关你们屁事啊!看来是因为她升了一等丫鬟的事情太突然了,又是王爷亲自吩咐的,也难怪她们来探她底细。
各位大美女你们想错了!你们家王爷纯粹是调戏我而已!况且我是不会跟你们抢侍妾的位子的!他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于是板着脸回道:“回范小姐的话,奴婢虽身份低微,但也知道遵守本分,断不敢做那魅惑王爷、不规矩的事来,奴婢不过是王府一小小丫鬟,王爷尊贵无比,又怎会跟一个奴才纠缠不清?就算王爷看上哪个了,城王府卧虎藏龙,也是轮不到我的。别的,王爷是王府的主人,奴婢不敢猜测。”
“话太多了。”身后忽然响起的冰冷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不敢猜测还说那么多?扣半个月月俸,今天晚上不许吃饭。”
灵溪一个踉跄:妈的,老娘招你惹你了?话说周全点也不行?你这么些大老婆小老婆的,糟蹋我还不够,你还偏要来踹上一脚?!还嫌我话多尼妹!老子又不是哑巴!
“参见王爷。”几个人行了礼。
赵明城抬首示意:“毋须多礼。”
“王爷,今年的锦绣园,花开得真艳呢!”如夫人含笑说道:“就是开得这样太茂盛,不规矩的旁支错节太多,恐负了花开这样盛,也难免伤了几位妹妹。”
赵明城点点头,回头对灵溪说道:“今天,就留在这打理花草吧。”
“是…”灵溪哭丧着脸,闷声应道。
抬首望着赵明城远去的背影,媗夫人嘴角勾出一抹极淡的笑,对众人说道:“谁说我们王爷喜爱她的呢?臣妾真是太误信人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