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没有回头去看帝锦墨,也没有反抗他,她空洞的视线望着窗外的漆黑,淡淡的声线是听不出喜怒的平静,“帝锦墨,苏少白呢?”
她记得,苏少白一直被他关在王府中的。
眸色一沉,拥着她的身体的动作一僵,帝锦墨转过她的身体,扣着她的腰,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颚,让她的视线和他的对上。
眯眼,他认真的注视着怀中那个如傀儡一般失了灵魂的女子:“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探究的视线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他犀利的端详着她的娇容。
“我能听说什么?难道你做了还怕我知道吗?”彩蝶嘲弄的勾起唇线,笑得特别的温柔讽刺。
然而,那笑映在帝锦墨的眼中却是那般的刺眼,扎心。
她一直都知道,他和她不会在一条船上,不管是立场还是利益,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她抗拒他,然而如今,当她真的见识到,她的心却还是悲凉到了窒息的地步。
“不要告诉我那些什么为了我的屁话,我告诉你帝锦墨,你心里到底为什么要灭苏家只有你自己清楚,你敢对天发誓你全部是为了我吗?”她,只不过是个导火索而已!
彩蝶的声音不大,然而却是字字清晰,铿锵有力,堵得帝锦墨连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
不错,灭苏家也不全是为了她,当然为她的因素还是存在的。
“苏少白呢?你是不是也把他杀了?”
“你怎么不问问彩家?你的父亲?”面对彩蝶一口一个苏少白,帝锦墨显得吃味不满,彩云天是她的父亲,她怎么不问问他?
“苏少白呢?”彩蝶固执的问着,看着帝锦墨的眼神也是那种固执的十头牛也拉不回的倔强。
彩家,她并不关心,她知道,彩云天是不会轻易出事的,那么彩家的那些与她亲情薄凉的人又与她何干?
避开彩蝶的问话,帝锦墨看着彩蝶,说着与她的问题无关紧要的话:“彩家,今天在牢中被全部屠杀,无一生还
帝锦墨迫人的注视着彩蝶的眼睛,想要在她的眼中看出点什么,然而他却是在那双清凉的眼中失望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其实彩蝶并不是没有感触的,她的心里是震撼的,彩家居然被屠杀了?老爷子这是抛弃彩家了吗?就因为苏家的灭亡,彩家的入狱,他怕别人查到什么吗?
这样的灭门事件,于彩蝶而言,她已经淡然,然而,当对象是曾经那个她一直想要逃离的彩家时,她还是触动了那根悲哀的心弦。
这就是老爷子的无情!也只有他才会这般的狠绝果断!无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那些人,都是他儿子的妻子孩子啊!他居然杀的那般干脆!
彩蝶知道,她要逃离的不是彩家,而是老爷子,只是她习惯了和彩家作对,于是,彩家成了她厌恶的目标。
“苏少白死了没有!彩心呢?你是不是也杀了她!”压下心底的震撼,和悲哀,彩蝶的分贝提高了几分,凌厉的直逼帝锦墨而去,那视线,宛如刀一般的刮在帝锦墨的心上,硬生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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