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成泽的意思是不让他们来,来了固然好,大家都像有个家似地,可是他们来了,一看咱们过的是这种日子,早上出去一好人,晚上回来不知少了什么,那得多挂心呀,稳定定稳定再说吧。
可是五个年轻人,还是很有钱的年轻人,纯爆发户,在之前没怎么见过钱突然一下子有很多钱的人是很可怕的,又不懂得投资,开始每天过那种极度糜烂的生活,天天就是喝酒找女人,不管怎么样,幸亏是混出来了,如果真那样沉沦下去,现在说不定还得在工地上做小工。
真的,年轻时混社会的小青年到上了年纪还没混出来的,到工地上做小工的有的是,烤红薯好的,卖煎饼果子的,修鞋的,这些人好多在年轻时都很风光无限,因为年轻的时候有的混,可是真靠着混能起来的有几个,到上了年纪还没混出来,可是新生的力量已经把他取而代之,可他们还是要生活下去,除了会打架没有任何的一技之长,大脑废弃多年不用,也想不出什么好生计,只好干些简单的。
那个时候张志同时和多个女人交往着,有两个真对他有感情,可当时我们觉得他就是一个冷血动物,他只对**感兴趣,感情,他一点都没有,但是对哥们儿是没的说,其实对女人或许他就是当成了可以给他提供性满足的哥们儿,所以虽然他从不和她们谈感情,但是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身边的女人,不管是和他有没有那种关系的。只要人家叫他一声志哥就算是和他有关系了。
讲张志和女人的故事。下面的这段就不能不讲。
有一次我们几个在歌厅里喝酒。他带着一个跟他玩儿了好几天的姑娘,我记得那女的叫菲菲,我们整唱着,进来一个小伙子让菲菲去陪他,张志让人把音乐关掉问菲菲是愿意陪他还是愿意陪刚进来的那个男人,菲菲看上去有点犹豫,张志冷冷的笑笑和菲菲说,你走吧。我最讨厌的就是优柔寡断的人。
这时菲菲一下子有了主意她说道:我愿意陪你。
张志冲着站在门口的男人摊开双手,他说:你也听到了,她说的是愿意陪我。
男人走进来拉菲菲,菲菲就是不肯出去。
张志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啤酒瓶朝着那家伙头砸过去,他在站起来的前一秒似乎都是笑着看眼前发生的一切的,那男的晃了两下躺倒在地上,张志用啤酒把他浇醒,拍拍那家伙的脸说,我也讨厌强人所难的人,人家都说不愿意陪你了你还非要强拉硬拽的。我怎么能不生气呢?
那小子还真是个犟种,从地上还没爬起来呢。就恶狠狠的骂张志,说他要倒霉了。
张志哈哈大笑,他说,可真是有意思,让谁都看得出来咱俩这情况是谁倒霉了,你在这还说我要倒霉。
菲菲在一旁吓得直打哆嗦,张志搂紧她,问她为什么这么害怕。
菲菲说他是成哥的兄弟,那时候城南一提林大成,大人孩子没有不害怕的,当时从张志脸上一点都看不出紧张,他依然笑着,把视线从菲菲身上离开,转眼看着那个站起来的家伙,后来我们知道了,他叫林小成。张志看着他说,你是林大成的弟弟?
是,怎么了?害怕了吗?
我听着你是在吓唬我,我也很讨厌别人吓唬我。
林小成指着张志说,有本事你就在这等着,说着就往外走。张志没让他走出去,一个箭步过去抓住头发就往墙上撞,边打还边说告诉你我是最讨厌别人威胁我的,你就非要试试我的枪尖是锐的还是钝的。
我从这件事情上得到了一个启发,一个人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背景,千万别一个人当着你打不过的人吹太大的牛,因为不是所有的人会忌惮你的背景,还有人抱着“玩儿就玩儿娘娘,截就劫皇杠”的心理呢?打趴下十个喽啰不会有人知道,若有人知道是谁把林大成的弟弟给办了,那肯定得火起来,当时张志就是这么想的,他觉得现在怎么也是个收破烂的,成不了什么气候,他想干大,想做杜月笙一样的人物。
可是他还是错误的分析了当时的形式,他还以为城南的老大和占着工地收废料的那帮人一样好吓唬了,错了,之所以是老大,就不是靠吓唬人的,要有真正的实力。
一年多占领下来的地盘,就因为这件事我们不得不放弃。当时我的建议是离开这座城市,因为惹了林大成我们再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混下去了,林大成已经放出话来了,要拿张志的两条腿来祭奠他弟弟受的伤。
庄成泽和熊铁成都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他俩都劝着张志采纳我的建议,可是如果能听劝那就不是张志了,他说如果我们怕了可以走,但是他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他要找机会把林大成平了。在拿下开发区那段时间,我们的自信心积累的真的很可以了,可是经历了这次放弃以后我们的自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那段时间我们就躲在在郊区租的房子里,张志不让我们喝酒,也不让我们找女人,他说这两样在人生的低谷是最不适合碰的,他每天天不亮就喊我们起床,跑步到山上去,那段时间为民练会了飞刀,在十米之内他能把一根削出尖来的木棍扔出去插进树里五到七厘米,准确度是在二十米之内误差绝不会超过两厘米,十米之内基本是没有误差的。
当时我们几个也没闲着每天练肌肉,打木人桩,张志自学了李小龙创立的截拳道,他还经常和为民比试,两个人一开始的时候打个差不多,不过两个月后为民就打不过他表哥了。
张志问为民服不服他,为民不屑的笑笑,他说,真打起来你的拳脚再厉害也未必有我的飞刀能解决问题。
我们就那样练了一年多的时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都没有找女人,没有喝过酒,其实我们都知道张志在寻找一个机会把林大成搬倒,可是迟迟不说行动的事儿。他不说我们也不问,都自顾自的强化自己。
有一段时间张志每天晚上吃晚饭都要出去一趟,走的时候也不说,回来的时候也不说,大家都猜他是出去踩点儿。
果然,从他晚上开始出去走那么一趟,差不多一个多月以后,也就是说在他出去了三十多趟以后,他带着我们先熟悉了一次行动计划的路线。然后回来和我们说了这一个多月他的收获。
林大成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垄断了各大饭店酒店的酒水经销,和收保护费,手底下有四五十口人,但是贴身的只有四个,这四个都特别能打,受过专业的训练,其实如果说只是单单做掉他几个人很容易的,毕竟是他们在明处,咱们在暗处,只是把他们做掉有什么意思,咱们的最终目的是把他的生意抢过来,就算是把他们做了那些生意就是咱们的了吗?那些小马仔就那么听咱们的吗?未必,所以我觉得时机还是没有成熟。
我想在咱们把林大成做掉之后对他的生意能够实现无缝对接,也就是说,这边咱们做掉了林大成,那边可以没有任何过渡期的接管他的生意。
所以咱们过去一年多的努力,对搬到林大成南城的实力只做足了一半的准备,另一半还要继续努力。
我这里有一个可以走捷径的方案,林大成在他的团队里所负责的就是精神领袖的作用,把他的凝聚力尽可能发挥到最大,生意上的事全部由他的第三任女人打理,这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说到这里房大胡子看着可欣说:从一开始见到你时我就觉得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你的长相很像她,真的,只是现在的你比当时的她年轻一些。
发货收账从来不用别人,每天有林大成派给她的几个小弟跟着她满南城跑,各家酒店,饭店,歌厅的老板有可能没见过林大成的面儿,但是没有不认识他的这第三个女人的,她叫何克兢,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她家没有男孩,一个克就是十个兄弟的意思,克兢,就是三十个兄弟,她的爸爸希望自己这个女儿能顶的上三十个儿子,所以给她起了这个名字。
她没有辜负这个名字,一个女人把一个黑道的垄断经营打理的滴水不漏,林大成对她也是一百个放心。她是一个很强的女人,再强她也是女人,说到这里你们几个应该听懂了我的意思,我们几个人中的一个应该为了咱们这个组织做出点牺牲,说到这里他把视线移到他表弟赵为民身上不动了,然后说,我见过这个女人,虽然已经过了风姿卓越的年纪,但是也有几分姿色,谁去完成这个任务也不至于太吃亏。为民在哥儿几个中间你的长相最好——听从组织的安排,你去完成这个任务怎么样?
赵为民还是以往的神态,他把手里的纸飞机扔出去,低着头说:我觉得这是一个新的挑战,我愿意应战。
张志把照片拿给他,看上去不像三十六岁的人吧。
为民说:看上去六十三岁也没什么,我不是去泡妞,是去完成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