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宁城也是进入蜀中的一道豁口,蔓延在剑门蜀道的南侧,当年朱北廷东进兵伐大晋国,朱北廷带人从剑门蜀道而出,郑天南率部卒就是从遂宁城南下征伐到龙虎山,龙虎山山后南诏国段氏趁机自立为王,命开国大将武元甲出兵协助郑天南剿灭龙虎山余孽,以表明自己刚刚立国不会参与朱北廷与大晋国的世仇之中,至此到兆庭王朝建立,南诏国未出一兵一卒越过龙虎山侵占兆庭王朝的国界,兆庭建国初期,南诏国派出使者欲与兆庭王朝交好,南疆之民野蛮难驯,再加上东契国南下来袭,兆庭王朝就淡了一统南疆的心思,任由南诏国徐徐发展。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遂宁城有个宋府,宋府是遂宁城里数一数二的奢华府堂,宋府原主人也就是遂宁府的知府大人宋恒之的府邸,遂宁府原先的知府被调离,宋恒之是从剑门蜀道的驻军之中调遣过来的,是武将出身,起先是时任正六品千总军职,自从宋知府从军中调来遂宁城之后,遂宁城起初就被搞得乌烟瘴气,首先是知府府上上下下焕然一新,就连知府衙门内的衙役该撤的撤,该换的换,架空了通判所有人的权利,毫无章法,老百姓都在担心这个蛮子武夫会将遂宁府搞成什么样子,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雷厉风行之后,遂宁府归于平静,以前的才高八斗的文官治理遂宁府的时候山贼草寇无数,没有想到这个蛮子来了以后遂宁府反而风平浪静,百姓虽然说不上是安居乐业,不过也比之前要好了很多,山贼草寇少了,虽然这个蛮子不太会懂得治理安抚民心,但是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得到百姓的支持。
宋府今日来了一批人,身披黑甲黑袍,脚踏良驹好马,一路上从遂宁城南门一直快马加鞭直入宋府,宋府之中,一袭草莽气息的宋恒之早早已经坐在了宋府大堂之外的台阶之上,单脚斜跨在一层台阶上,嘴里叼着一颗牙签,转来转去。听见马蹄之声直入府门,一口将牙签吐在半边,直立起身抬手躬身道:“属下宋恒之恭迎大殿下,寒舍简陋,还希望大殿下不要嫌弃,属下已经略备薄酒等待大殿下的驾到,殿下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宋恒之肝脑涂地。”
一群黑衣人,并没有下马,前面一道身影,坐立于马上,手持马鞭,一只手蹭在马背上,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勾下头瞥了瞥一脸肃穆的宋恒之,微微一笑道:“朱家将一个正六品千总兵突然提携成正四品的知府大人,宋恒之你官威不小啊?”
“大殿下此言差矣,身在营中,我可以对剑门蜀道了如指掌,如今被赶至遂宁府,实则是升官,其实是拔出我这颗眼中钉,恒之心里有数,恒之跟随大殿下南下北上征伐数年,就算朱家给我再大的官,活是郑家的兵,死是郑家的鬼。”宋恒之躬身冷声道。丝毫不做作,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回答,而是对郑家的忠心耿耿,那一种肺腑的语言。
前头一身征伐气息的人乃是郑王府大世子殿下郑锦承,郑锦承有个习惯,不管在战场上,还是平时生活中总喜欢黑衣黑甲,所以也导致郑锦承带出来的兵也是这样,十三岁果断上战场,如今也算是做兵做将十数年之久了,郑锦承抬着头哈哈一笑道:“真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难怪先生对你赞誉有加,不错,有点我们郑家的骨子气,该赏,可是本世子今日未带什么赏品,你看这如何是好?”
宋恒之一听这话,能得到郑府谋士姬先生的赞赏,宋恒之顿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顿时乐了,急忙伸手去牵马道:“世子殿下肯光临寒舍,已经是我宋恒之的莫大荣幸了,哪里还敢讨赏,世子殿下一路劳顿,该下马歇息一二了,不知道世子殿下此次前来是有何要事呢?劳你亲自出马,蜀中也算是朱家的老巢所在,把守甚严,世子殿下这样前来会不会又给王爷安个不安分守己的莫须有的罪名呢,王爷也真是,反就反了,怕他个蛋。”宋恒之月兑口而出,似乎觉得说错话了,急忙用手捂住嘴巴,“殿下,别动怒,气话,气话来着,就是为王爷打抱不平而已,为朱家打下天下,最后却只能做个安逸王爷。”
“你这话啊,跟姬先生说说还可以,要是在义父面前说,少不了你的一百结结实实的鞭子伺候,以后注意,你这宋府布置不错啊,看来宋恒之不仅是敢杀敢拼的武夫,还是一个懂得谋略的谋士,不错,你要记住,我们之所以将你们安插在这些地方,义父不是蠢货,义父不想谋反,但是也不想郑家遭到灭门之祸,朱北廷登基,杀了多少文武功臣,这些都是前车之鉴,我们尊重先生,但是也尊重义父,先生主反,义父不反,各有各的道理,我们这些做为臣子的只要行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足够了,以后这些少提,将来,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你只要记住一点你是郑家的兵,就行了。”郑锦承低声而到,就算是低声说话,也会有一种无言的威严余在,郑锦承与郑天南刚好相反,郑天南一身儒将气质,而郑锦承则是一副猛将模样,就是脸上没有胡茬,若是有胡茬的话,就有些三国时的猛将张飞的感觉了,郑延青有些郑天南的影子,沉稳,儒将气息。
“属下谨遵大殿下的教诲,可是殿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所谓何事,我好去给你安排不是?”宋恒之一伸脖子,道。
“呵呵,我到是给忘了呢,小华那小子离家出走了,我担心他的安危,这一次入蜀是做个保镖职务的,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这一次出门活动活动,顺便过来看一看你的。”郑锦承将自己的脖子摇得吱吱响,毫不在乎道。
“小世子离家出走何须大世子你委身相随呢,属下听闻,小世子文不成武不就实乃一废物,王爷的一世盛名都被他糟蹋了。”宋恒之是一个月兑口而出的人,低着头就是一语道出。
‘砰’的一声,郑锦承甲袍无风自动,一股气劲顺着身体蔓延出来,生生将生死间拼搏出来的宋恒之震退数步之远,宋恒之一口鲜血吐出,硬生生地承受了郑锦承的一击之力,半跪在地,急声道:“属下掌嘴。”
“小小惩戒,以儆效尤,或许不怪你,你这样说是在质疑姬先生的眼光,你这些年在遂宁府所做的一切,将遂宁府打造成一个铜墙铁壁,降悍匪,纳贼寇的事情,我记得也只是三年之间的事情吧,五年前十岁的小华比你做得更好。”郑锦承一声叹息道。
留下宋恒之眼睛瞪得眼鼓鼓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张着嘴巴久久不能语,起身踏出步子跟随郑锦承入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