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神色一凛,经脉之中,一股金火能量开始运转、汇集,不一会儿,一股锣鼓大的能量团,便浮现在他的掌心。请使用访问本站。
咒牛感受到这股能量散发而出的波动,陡然眼睛一亮,释放出狂喜之色。
燕澜托着金火能量团,道:“这是当初我驯化异兽时,吸取的异兽护体胎气,此物天陆应是绝无仅有,如今所剩无多,想必对前辈应该有用。前辈多次相助于我,我无以为报,只好以此物相赠。”
咒牛粗重喘息几下,不断地吞咽着口水,好一会儿方才传音道:“大神,你可知这护体胎气有多珍稀?洪荒异兽,乃是天地之间至强至霸的兽种,它们身上的每一样先天之物,都可谓无价之宝。因为,虽然它们强大,但繁殖却是极为不易,故而洪荒异兽的数量极为稀少。不过,一旦孕育出新的荒兽,其都有先天护体胎气保护。有护体胎气保护,即便是强大的修士,都无法破开其防御。”
咒牛传音一停,又咽了咽口水,不解道:“只是奇怪的是,天陆原本就不存在洪荒异兽,不知大神的这头异兽,是从何而来?若是像我一样乃天地孕化而生,那也不可能。天地孕化一头洪荒异兽,需要数千万乃至数亿年的时间,天陆都远没有如此悠长的历史。”
“所以,这护体胎气极为珍稀,对我也是极为有用,大神将它给我,嗯……大神可以再考虑考虑,毕竟这东西实在是价值贵重,老牛不敢擅自占据。”
咒牛虽然这般说,可它偌大的身躯,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足见护体胎气对其吸引力有多大。
燕澜微微一惊,他没想到洪荒异兽如此稀有,又如此强悍,就连护体胎气都如此珍贵。
不过,咒牛对他之助,颇为巨大,他不是贪得无厌的小人,受人之恩,自当回报。
燕澜微微一笑,道:“咒牛前辈,东西再珍贵,也要物尽其用才行。前辈对小子有相助复仇之恩,小子也没啥东西对前辈有用,唯有以此为报。”
咒牛闻言一喜,道:“大神,那老牛就真不客气了啊!”
说罢,咒牛大嘴一张,释放出一股吸力,猛然将一团护体胎气吞下。
随即,咒牛周身散发出丝丝金火之芒,道道奇异的能量,如铁水般地在咒牛身上流淌,咒牛忍不住舒坦地轻呼起来。
燕澜望着身体异变的咒牛,皱起眉头,静观其变。
咒牛闭上眼睛,仿若品味美酒一般,过了良久,才舒爽地睁开眼睛,兴奋地对燕澜道:“大神,这护体胎气,真是极品中的极品,我感觉全身上下,对天地灵气的感应敏锐了数倍,现在我就去后山修炼,大神你先休息。大神放心,虽然老牛处于修炼之中,但有何异动,老牛依然能察觉得到。老牛去了。”
不等燕澜回答,咒牛化作一道流光,朝后山掠去。
燕澜轻舒一口气,随即推开门,进了自己屋内。
躺在床上,燕澜闭上眼睛,连续数天的奔波,让他身心感到疲惫。先是西山血战,再是不咒山脉之行,无一不是冒着生命风险,修炼亦是马不停蹄。
重重伸了个懒腰,燕澜闭上眼睛,片刻之后,他便沉沉睡去。
这么多天的辗转颠簸,即便是钢铁,也会疲劳变形,更何况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入夜,燕澜又进入了那个神秘莫测的梦境。
这个梦境,他已经做过数次,每一次都恍若真实。
他站在一个混沌状的空间中,四周溟滓鸿蒙,望之若即若离,触之无形无质,颇为奇异。
在他对面,是一个灰色飘忽的身影,只能看到大致模样,无法看清其真实面容。
“我是谁,你是谁,我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到底是怎么回事?”燕澜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的脑海时常蹦出一些记忆碎片,在一个凡世之中,他似乎是一名普通的少年,在一座烟云缭绕的山脉中游玩,并且摘食了一枚野果,随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是你,我是我,让你过来,我只是看看被我选中那些人。你看上去还不错,加油吧,小女圭女圭!”那虚幻影子说罢,便消散无踪,仿若重归混沌。
“不要走,告诉我……”燕澜想冲上去抓住那道身影,许多疑惑,藏在心里,让他挥之不去,强烈的好奇心,更是让他极度想知道背后的真相。
“去吧,你还有很多需要经历,你以后的命运,连我也无法掌控吧……”
那道平淡到几乎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无端想起,无迹无源,燕澜只觉得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法抓住其踪迹。
“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到自己的命运,仿佛陷入一个巨大的yīn谋之中?我的母亲是谁,命运又是什么?”
燕澜愣愣地站立在虚空之中,茫然不解。
“咚咚咚……”
燕澜耳朵一动,随即他的身形,仿佛被巨大的能量拉扯,随即撕碎。
“啊!”
燕澜猛然坐起,睁开眼睛,模了模自己,随即重重呼出一口气。
“又是一场梦,不过,梦到什么,又是记不太清,哎,真是奇怪的梦。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许真如父亲所说,需要修炼至无上神通的境界,才能解开谜团吧!”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过头,方才那三道响声,似乎是有人在敲门。
“会是谁呢?嗯,天亮了,我居然睡了一整夜,看来是累坏了!”
燕澜跳下床榻,心神一动,便是察觉到了外界之人的模样。
“凌玉姐!”
燕澜大喜,连忙打开屋门,顿时,一股熟悉的清香迎面扑来,让他有种沉醉其中的舒爽。
“小澜!”燕凌玉眉眼一弯,歪着脑袋,甜甜地喊了燕澜一声。
“凌玉姐!”燕澜兴奋一笑,眼睛直直地望着身前这个比他大一岁多的女孩子,看到她安好开心的模样,他这几天盘桓在心头的烦闷一扫而光,yīn郁的心灵蓦然阳光起来。
“小澜,我来了你都不知道,不会又在屋里做坏事吧!”燕凌玉狡黠一笑,探着身子朝燕澜屋内左顾右盼道。
“我能做啥坏事呀!”燕澜一笑,望着燕凌玉古怪的颜色,心中不由一紧。
以前,他看到燕凌玉流露出这种眼神,总会预感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并且每次他的预感,都极为准确。
燕澜当即跑出门,转头一看,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丫头,也真是太能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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