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放他一马
“住手!”就在何立天万分狼狈,险象环生之时,只听一声娇喝,那面带纱巾的女人阻止了手下的疯狂进攻。
何立天也停了下来,索性扔掉了捡来的那把鬼头刀,当鬼头刀发挥不出任何威力的时候,在他手里就连一块废铁也不如。
五个活着的男人呼呼地喘着气,他们盯着何立天的眼神有些奇怪,愤怒、甚至是耻辱,因为何立天杀了他们六个同伴,这让他们心里感到了耻辱,却没有半分失去同伴的悲伤之情。
他们原本就只是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因为某种原因,或某种目的被生硬地组织在一起,除了任务,除了杀敌,他们没有什么牵连,没有什么感情。
就算他们的领头人——那头戴面纱的女人被杀,他们除了惋惜一下之外,同样不会有大悲大痛。
看着这些人的表情,何立天心中的疑问越发多。星皇究竟是谁,或究竟是什么样一个组织?为什么他们的眼里只有任务、只有杀人,却没有丝毫人类该有的情感?那个女人呢,那块洁白的纱巾,究竟是为了遮住她的美貌,还是为了遮住她脸上的冷漠……
还有,他一连杀了她六个手下,按理说她对他应该恨之入骨,他作为领头者,应该为属下报仇,可是在他几乎穷途末路的时候,她为什么叫停了自己的人。
她这是救他,还是另有目的?
何立天的目光,从那六个没有感情的男人身上,转到那带着面纱的女人脸上。♀
很美的额头,很美的眼睛。
那睫毛微微颤动着,看得人的心也跟着颤动。
面纱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是美丽,还是蛇蝎般的狠毒。
何立天有点气馁,他觉得永远读不懂眼前这个女人,而自己却早已被她解剖得清清楚楚。
他叹息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动听的声音又响起。
“我真的想看看你的脸,可是我知道,我没这个本事了这个问题刚才他也说过,只是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戏谑,带着**,还带着激怒对方的目的。而此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除了真诚,什么杂念也没有。
对敌人如此,这是让人没有料到的情况,何立天做事,本来也就是这样出其不意。
“我相信你的话,我也想让你看看我的脸,但如果你看到的这张脸跟你想象中的完全不符,那就是你最大的遗憾了
何立天没想到那女人会如此说,怔了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或者我可以怎样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蒙面女超人呀?”
听了这句话之后,何立天差点笑了起来。若非身边因为刚才的激战一片狼藉,若非白羽和六个人的尸体还横七竖八地倒在那里,何立天真要以为自己是在一个播放着钢琴曲的咖啡吧里跟她叙旧**。
“好,蒙面女超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星皇是谁?”
“我们是星皇的人,星皇……是这个地球新的主人
“地球新的主人,好大的口气
“他们每个人都说过这句话,但最后,他们都加入了星皇的治下,为星皇工作女人指着五个手下和躺在地上的七具尸体说。
“哈哈哈何立天狂笑一声:“我明白了,你想为星皇做说客
“有这个想法,但你若不愿意,我当然也不勉强你,人家说强扭的瓜不甜,我可不想让你变成苦瓜
何立天苦笑了一下,问:“那你叫他们出手吧,死在你这样的美女的命令下,我死也会笑着死,而不会苦瓜着脸去死
“我相信!不过,我也不想杀你,你走吧
“你不杀我,你的手下被我杀了六个,你不为他们报仇,你又如何跟你那神一样的星皇交代
“呵呵,这可是我的事了。但有一点,我们杀了白羽,你又杀了我们六个人,这仇你是已经报了,对吗?所以你的心情已经好了一点,对吗?那我就不觉得愧疚了
“对生命,你们也太冷漠了吧?”
“生命?哈哈哈,在星皇的治下,生命被所有人漠视,生命的尊严被所有人践踏,只要你喜欢,他们、我们以及这世间一切,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何立天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发觉她不仅神秘,而且怪。
他转过身,俯身抱起白羽,慢慢地朝张晓晓和杨丹藏身的地方走去。
他完全放下了警惕,毫不防备身后的冷枪。他竟很相信那个神秘的女人,相信那女人叫他走,就一定不会再杀他。
这种信任,就像一场危险的赌博。
逐渐接近草坪边上的时候,何立天的心里,无形中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压力。
在这股压力之下,他感到非常不安。这个丛林里,本就是不安的,骚乱的。
他看到了张晓晓和杨丹,可是,看到二女的时候,他同时也看到了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和两个身穿黑衣的大汉。
两只枪口,分别抵在张晓晓和杨丹的后脑上。
何立天停下了脚步,冷冷地打量着那两名大汉,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所以都不知道是否该放下白羽。
“别动!”第三支枪的枪口从草丛中伸了出来,瞄准了何立天的胸口,同时一个声音缓缓地说道:“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慢慢地走过来,否则……”
何立天知道,如果自己不照办“否则”后面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虽然心中万分不愿,但也不能不按照那个声音的指示去做。
在往前移动脚步的时候,目光扫过那片深草,草丛中还隐伏着其他人,究竟有多少,他一时之间看不出来。
他想,这才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在草坪里跟人拼得死去活来,却有人从外围将他们围了起来,还控制了他很在乎的两个女人。
不过看来这些人的目标还不仅仅是他和张晓晓、杨丹,因为这些人除了将他们控制之外,似乎还想出其不意地对付草坪里的那些人。
何立天乖乖地走到张晓晓身边,那个声音复又响起,“蹲下!”
何立天一言不发,按照要求蹲了下来,顺手将白羽放在柔软的草坪上。而他手中的匕首,早已被一名黑衣汉子夺了过去,交给说话的那人。
说话的那人从草坪里冒出一颗头,四十多岁的样子,头顶已经有些凸,鼻梁上架着一副硕大的钢边眼镜,一双眼睛却小得像一条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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