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02
“啊……”感觉视线被遮住了一瞬,安晓才反应过来,原来某人直接“飞”进了包厢,随后安晓就看见“猴子”趴在“顺子”的身上大口喘气,两只眼睛像撞鬼一样看着安晓。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你还给他准备了见面礼?毛毛虫还是塑料蛇?”“疯子”好笑地问。安晓白了他一眼,算是回答。
算了算了,这种半夜三更上厕所还要让女人陪的男人拿来干嘛啊?没想到几年没见人虽然吃得营养足了些,个子和胆子都没长!
安晓贼溜溜的眼神从还趴在“顺子”大腿上哆嗦的“猴子”身上转移到正在优雅地喝着红酒的“顺子”身上。
顺子,本名唐顺,哥哥唐翥,都是大学时候“四魔王”的骨干力量。看起来,这几年只有唐顺进化地最快,原本的板寸留长,搭配天然锥子脸,流行的丹凤眼,薄唇清秀又娇媚,整个一活生生的小说男主角!
“顺子……”安晓还没开口,不知道哪个不识时务的家伙突然切歌,更不知道哪个傻逼的歌那么烂v却亮的刺眼,这么一亮就让安晓看见了原本不该看见的东西——“顺子”手上的戒指。
“什么?”顺子举起手中的酒杯和安晓干杯,安晓却被那戒指闪啊闪的闪得头晕。
“额,发型不错。”安晓呵呵一笑,心情却跌倒了谷底,随口说要去下洗手间就走出了包厢——“顺子”的哥哥唐翥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这个在大学里被称为“柱子”的大才子,曾经写过一首让安晓三天吃不下早饭的十四行诗的奇葩男人。安晓实在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未婚先孕的这个情况。
“我哥哥不会来了。”男主角“顺子”突然站在安晓身后,声音里略带歉疚,“他说他没能履行诺言等你十年,没脸见你。”
十年?安晓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十年?
哦,安晓突然想起来了,多年前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柱子”这朵奇葩在女生宿舍楼下弹着吉他念了一整首《十年》的歌词。对,是念,而且摇头晃脑贼有节奏!
这么说,他嫁人了?
好吧,这个世界真心神奇,一直标榜单身主义丁克主义的老大安晓,现在身为单亲妈妈一个人带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千里寻夫,数学从不及格的“疯子”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炒股专家,而安晓以为一开口就能把女孩子臭晕的“柱子”同学居然已经结婚两年,似乎是一毕业了就和某个对他“仰慕已久”的女生闪了婚。
正在默哀世事多变的时候,安晓突然瞥见美男子“顺子”的眼神颇为痴迷,不是吧?是什么样的美女让我们的这位大帅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安晓纳闷地顺着其目光看去,脑海里瞬间涌出来的万千词汇成一句话——尼玛,这让我们女人怎么活啊?
“马上就来。”一个白生生水女敕女敕的穿白色t-sirt的男生走进了旁边的ktv,不知是错觉还是咋的,安晓总觉得他最后那个如花的笑颜是朝着自己这边的。
“想什么呢?”顺子同学收住自己的口水,有些恼羞成怒地说,安晓舒了口气,多想了多想了,幸好只是误会。哪知道接下来某人却硬生生冒出来这么一句:“人家可是有老公的人。”
纳尼?有老公的人?
安晓一口痰卡在喉咙里,觉得自己马上要吐血而亡了。
那天晚上安晓有一种回到大四的感觉,虽然为了减少成本,她基本上就只邀请了一部分跟自己还算有点可能性的男同胞,但这群人来疯的表现还是让做了两年家庭主妇的安晓觉得过分热闹。于是乎,在一群虎狼朋友的吆三喝四、把杯邀展中,安晓又一次喝高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晓又一次躺在ktv下面那家宾馆的的床上,身上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场景颇为熟悉。于是,安晓大清早的跟着口气一起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草,难道又被吃霸王餐了?”
幸而,听到安晓的呐喊声从浴室里推门而出的并不是某某猥琐果男,而是披头散发惊恐万状的“三门”同学,昨晚被邀请的为数不多的女生之一。“三门”大学跟安晓同一宿舍,啥都一般,唯一奇葩的就是她每学期必挂思想政治、英语和体育三门基础课,并且是永远奇葩精准的59分。“三门”此绰号也从此而来。
“三门”那家伙“噗通”一下砸在床上,动静像地震一样吓人,眼睛大概是进了沙子眨巴眨巴不停,语气十分欠揍:“亲爱的,昨晚发生什么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
安晓把“三门”的爪子从下巴上移开,“我衣服你帮我月兑的?”
“废话,不是我,你还想是谁啊?疯子倒是贼兮兮地想,被我一巴掌拍晕了,你要是后悔我给你去叫,估计就在隔壁和猴子一起睡着呢。”三门装模作样地就要出门。
“喂…”
安晓想了想,觉得还是先溜为好,待到那群穿西装打领带的豺狼绅士们回过神来,昨天诡异的同学会恐怕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而且“疯子”现在看起来力气比以前大了许多,安晓掂量着,这几个月暴瘦下来的骨架子估计是受不了他几颠。
“那啥……我先去上个厕所,要是他们醒了,你就说,就说……酒水钱我就先付了……”安晓边穿衣服边往楼下奔。
“喂,安姐……”
初战不利,铩羽而归。
“白菜八毛钱一斤,胡萝卜一元……”在n市的农贸市场上,安晓抱着小宝可怜兮兮地摆起地摊卖起了小菜。其实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清华大学毕业的尚会出来卖猪肉,何况安晓一个二流学校出来的。只是,好歹安晓兜里还揣着秦明给她的几张存折和信用卡,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吧?
同学会什么的,就是烧钱来着,就这么一晚上,吃吃喝喝,加上大家的住宿,两千块钱就这么没了。这么坐吃山空的并不是办法,可惜安晓大学刚毕业就结了婚当了家庭主妇,大学里学到的东西早就下饭吃了,现在除了会做几个勉强还算能入口的菜啥都不会,找工作估计估计是比登天还难。思量半天,安晓最终决定让何二叔帮自己倒腾了一车白菜,只有做这个不用面试笔试加文凭,就只要注意下城管即可。
只可惜,做生意什么的,安晓又实在不在行。
“呵呵,没事,您要是要啊,我给你少半斤。”安晓埋头在小说里,连头都没抬。她其实也约模估计出来了,这车白菜少说也得赔进去几十块钱了。但事已至此,最后几颗白菜也不顶什么事。
阿姨是聪明人,就没再多话,笑呵呵地就只把白菜往篮子里拽,然后似乎是很不经意地说:“你儿子好像我儿子。”
……
安晓从小说里抬起头来。如果刚刚没听错,她刚刚说的是,儿子,和儿子。
“我是说,像我儿子小时候。”阿姨看起来年纪不小,保养得却极好,跟安晓一样并不像常常光顾菜市场的人。
“呵呵。”阿姨完全无视安晓的表情,笑脸盈盈继续拽白菜。
……
安晓下意识看了看小宝,手里的小说滑了出去。
“他叫什么名字?真的好可爱,要不改天去我家玩?”阿姨继续无视安晓的表情,笑脸盈盈地还是拽白菜。
……
安晓已经不确定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了——有这么搭讪的吗?
就在安晓苦心构思着如何解决掉眼前这个更年期的阿姨时,安晓那“好可爱”的儿子突然脆生生的来了句:“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
安晓回过身,看着正在舌忝棒棒糖的小宝。
“哎哟,乖孙子!”更年期阿姨兴奋地几乎跳了起来,扔下手中的篮子拽白菜一样就把小宝往怀里拽,“你看,他跟我儿子一样喜欢棒棒糖!”
篮子打翻了,几颗白菜骨碌骨碌滚了出去,安晓怎么觉得后背发凉呢?报警电话是110还是119来着?
“呵呵,好巧哦,真的好巧哦。”安晓一边捡着地上散落的白菜,一边干笑着:“无巧不成书嘛,呵呵,您说是不是?”
“是啊,呵呵……有空来我家玩哈……”
在安晓全神贯注不死不休的注视下,奇葩阿姨终于离开了,临走时还不断回头眼馋馋地看小宝。估计更年期女人再也看不到自己的时候,安晓一把就将小宝嘴里的棒棒糖拽了出来扔在地上,然后狠狠地踩上几脚。小宝先是一愣,紧接着嘴巴一扁,然后“哇”的一声,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
哎,小宝啊,不知道你那禽兽爹爹是啥熊样子啊?你怎么遗传了这么没风骨的性格?一个棒棒糖就收买了?回家后给我悠着点,要是让那个女人知道她追了你几个月,求了你千万次你都不肯叫“外婆”,一个棒棒糖就让你叫了人“女乃女乃”,她非把我们扫地出门不可。安晓眉头揉成一团,忧心忡忡地看着小宝。
等等,女乃女乃?不会吧?安晓突然灵光一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踏破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买鸡蛋嘞,正宗土鸡蛋八毛钱一个,假一赔十……”整整三天,安晓都揽着一蓝子鸡蛋在农贸市场瞎晃荡,只为了等着和一位徐娘未老风韵犹存的阿姨再次“偶遇”——当然,这并不是安晓个人取向的问题,而是,她突然意识到,此阿姨极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婆婆!未来婆婆呀未来婆婆……
照阿姨的年龄估计,儿子应该在30岁左右,三年前正是风华正茂容易乱来的年纪。要是果真如她所说的,自己儿子跟小宝长得十分相似,那么是遗传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况且,这个菜市场离当初那场事故的事发地点也距离不远,当年肇事者肇事逃逸的可能性也非常大。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为了小宝的未来,为了自己的幸福,安晓应该顺着这位怪阿姨的藤蔓去模模她后面的瓜试试。而且,家里实在是不能再住了。
连续三天,安晓都会在出门前花一个小时精心打扮自己和小宝,当然,这里的精心打扮的目的绝对不是花枝招展,而是千方百计地向贤妻良母的样子靠近。于是,功夫不负苦心人,到了第三天早晨,她终于再次见到了传说中小宝的“女乃女乃”。
安晓激动地一把小宝推到他“女乃女乃”跟前,态度已经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笑得花枝乱颤。经过安晓魔鬼式训练,小宝没有棒棒糖也能脆生生地叫人“女乃女乃”了。于是在一声稚气的“女乃女乃”过后,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这位“未来婆婆”正在往自己的坑里一步一步走来。
乖儿子,咖啡馆里安晓使了个眼色给正在嚼棒棒糖嚼地起劲的小宝——还好,这孩子反应还算不错,看来排除了他爸是傻子的可能。
“孩子他爸呢?”“女乃女乃”和蔼可亲地问安晓,直入主题。
“额……”安晓有些气结。
这个,那什么,要不要这么直接啊?咱先来点铺垫行不?
“额,您说的是哪一个?”
安晓解释了半天,和她不止一条代沟的“未来婆婆”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哦,原来是这样啊。”“未来婆婆”舒了口气拍了拍自己丰满的胸脯,然后又拍了拍安晓脑袋,“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酒不是好东西啊……”
“对了你说在哪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