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20
当年的案件渐渐平息了。这天,德犬约了袖珍见面。见面才知道,不单袖珍这阵子闲下来了,几个主持人也渐渐断了活儿,整个节目组眼看就要“被罢工”了。
袖珍问清缘由,才知道从上个月开始就面临严重的资金断流问题,赞助商一个个陆续退出,初期融集的资金在前几期的录制已经耗费大部分,正在筹集的资金来源都断了流,现在节目仅靠winner的薪资在维持,根本放不开手脚,工作人员连罢工的心都有了。
这种情况,袖珍也能理解。本身就存在船大难掉头的问题,前期筹划加起来花了一整年的时间,华天修一回来就大刀阔斧的整,制作人就要招几百名,整个节目组现在的工作人员比winner本身的人还要多,再加上节目定位高端,不论是人员的招募还是硬件的配备,都只要最优秀的,如果在资金上出了问题,大局必然难以驾驭。
德犬叹着气说:“再筹不到钱,都不知道会不会停拍!”
想起前段时间华天修忙得半点人影不见,出差那么久,回来后还闭关在办公室那么多天,估计挺不好受。她一句话憋在心里半天,最后还是问出来了:“那……制片组的人怎么说?”
德犬摇了摇脑袋,一副无奈的样子,“leo这些天忙得都不见人影,公司跟节目组个个都没好脸色看德犬喝了口茶,低声说:“leo这一遭又要遭人不少口水,本来他回国就遭不少人眼红,现在那些人又该借题发挥,说leo把韩国的那一套搬到中国来水土不服,早晚得跨
最后一句话,德犬说的时候带点语重心长的味道。袖珍心里不是滋味,节目停播了,那她的片酬怎么办?她把茶一口灌了下去,手紧紧的捂住残留温度的杯子。
从茶馆出来,德犬又叫住了她。
“袖珍,前几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嗯?”
德犬脸色带着愧疚,走过来,温和的说:“你的为人,我们心里都清楚。都是艺人,谁不是从唇枪舌战过来的?谁对谁错,谁爱说说去。我们认可的,只是你的人
袖珍明白,他是在为前段时间对她态度冷漠的事道歉呢,淡然的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是非只能交给时间去证明了。自己能控制得住的事太少了。有时候,反而弄巧成拙
德犬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用鼓励的语气说:“没个女人,几个大老爷儿们自个儿玩真没意思,早点回来吧!”
德犬走后,袖珍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打开手机看新闻,看到娱乐头条就是关于停播危机的报道。林立的高楼,晶莹闪闪的led屏幕放着的宣传片和海报,她跟几个主持人欢畅的笑脸随着灯光的闪烁,此起彼动。那是在基地集训的时候拍的“预热”特辑。
强力制片,最给力的创意,斥巨资拍摄,造就轰动一时的巨作。在收视率练练飙升,刚要上轨的时候,就遇到这么致命的问题。这不让人笑掉大牙吗?那些喜欢造谣的人,现在又多了新题材了,华天修来的时候牛气冲冲,还有人说他是什么“天才制片人”、“新人捧手”,嗨,华天修啊,你这摊子得怎么收拾咯……
袖珍觉得,自己本来应该高兴的。前前后后四个月,每天忙得分身乏术,还要面对华天修时不时发疯一样的突击……节目垮了,她不就不用再看他的脸色了吗?可是,她居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站在路边的人行道上,抬头望着超宽大的led屏,有种不舍的感觉。大热天在太阳底下奔跑的画面,跟德犬他们一起跑跑跳跳,为了争夺一点礼品拼了命的画面,披星戴月、枪林弹雨的惊险画面,还有总笑她是假小子的那些话,全都涌现出来。伤痛一堆,疲劳不休,可是,突然让她停下来,她又该干嘛呢?
几个小女孩挨挨挤挤的并排走在一起,似乎在一旁探视了袖珍许久,才嘀咕着什么走过去,一眼认出了她。
“申袖珍……!是申袖珍!”几个女孩惊叫起来,欢呼跃雀的要跟她要签名。袖珍只为自己裹得这么紧实还被人认出来感到惊讶,忙一边跟她们打招呼,一边给她们送签名,还有人留合影的。
“泼姐!里面我最喜欢你了!你在里面是最棒的!”
“我爸爸可喜欢你了!能帮我也给他写句话吗?”
“听说你后面几期不来了吗,要停多久呢?什么时候回来?”
……
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夸了她半天,袖珍心里涌起一阵惬意的暖流。没想到,她也有一天,可以在这么黑的夜色里,穿的这么厚,被人逮个正着。她耳朵里听到的是观众的鼓励,不再是冷嘲热讽。多久,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存在也会令人期待。
寒风瑟瑟,吹打在脸上,眼睛发疼。翻开通讯录,心跳的很快。她久久的盯着华天修的号码,最后,点下了通话键。
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望,他没接。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把无名哄上床睡觉了。袖珍趁妈妈进了卧室,轻手轻脚的打开无名的房门,借着床头灯昏黄的光,凝视着他嘟起的小脸蛋。可能因为被子盖多了,他两边的苹果肌红扑扑的,嘴巴微微嘟起,嘴边两坨肉圆滚滚的。
床两边的把手已经安好了,这小鬼再怎么滚也掉不下去了吧?
她坐到他床边,帮他把被子往下挪了挪,无名举在脑袋两边的小手握了握,咽了咽口水,把脸扭向袖珍这边。她怕他醒来,下意识的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胸口,无名果然又安稳的睡过去了。
拍打快入睡的人,果然是催眠的好办法吧。她想起华天修说的,在他怀里,她不是最容易入睡吗?
她讨厌自己想起他。
手机震动起来,打来的是华天修。百感交集中,她小声的接起来了。
“喂?”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声,只有轻轻的呼吸声。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华天修才问:“找我什么事?”
袖珍看着无名,他依然睡的香沉。
“没事
“想我了?”
她低声说:“我按错了
华天修那边又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吐出两个字:“笨蛋
袖珍轻轻呼出口气,没再说话,刚准备把电话挂了,华天修的声音就传过来:“不许挂我电话
“唔……”她声音低沉,带着淡淡的忧伤。华天修慢慢的闭上眼睛,感受电话里头她的气息。
她本想问他,节目会不会停,可是,沉寂的气氛,让她一句话都问不出来。她定了定神,说:“我要睡觉了
“以后,”电话刚要挂断,华天修的声音又响起来,“再打给我,我一定会去找你
华天修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他缓缓的把电话放下了。刚才她打来的时候,他正在跟阿潘了解散播谣言的人的追踪情况。这些天,他已经用尽所有方法,把案件的消息全部封锁。至于散播谣言的人,据阿潘汇报,已经断了线索,找不出来。剩下的,只有见机行事了。
袖珍看着电话屏幕暗下去,心跳莫名加快。无名的身子一点点翻过来,腿架在她的大腿上,嘴巴喃喃的念着:“爹地……”
爹地……?这小鬼,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喊爹地呢?袖珍像喝了苦水一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无名神秘兮兮的对袖珍说:“袖珍,你猜我昨晚梦到了什么?”
“什么啊?”
“我梦见找到我爹地了
袖珍想起昨晚小鬼嘴里念念叨叨说的梦话,微微一笑,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你爹地,长什么样?”
无名煞是认真的想了想,说:“不记得了,下次我一定要再看清楚一点无名看袖珍没说话,以为她失望了,又说:“不过,我梦到袖珍跟他说话了
“哦?”
“嗯!”无名兴奋的点点头,嘴巴笑的跟裂开了似的。“不过,也不记得爹地跟你说了什么
孙芳芝见袖珍脸色阴沉,忙说:“好了,无名啊,赶紧把粥喝了啊,再不喝就冷了
吃完饭,孙芳芝带无名去学校,袖珍则百无聊赖,开始了例行公事的看新闻。爸爸的风波已经过去了,今天的新闻更劲爆,华力的张总张导演因涉嫌偷逃巨额税款,被依法逮捕,罚款高达千万余元。上次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袖珍被张导踢出剧组的时候呢,这段时间警方通过多方调查取证,最终确定张导罪名成立。
袖珍只道张导自作孽不可活,心里得意,但转念一想,自己有什么好得意的?节目组都不知道啥时候才请她回去。眼看张导的新闻把其他几大头条都盖了下去,自己的风声也是时候过去了,节目组还是一点消息没有,看来状况的确不好。她拨通了胡悦的手机,想打探一下情况。
“喂,怎么样呢最近,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请我回去啊?”
“我也不知道呢,vivian说节目组现在个个都跟没了主似的,工都开不起来
“vivian?”袖珍听过这个名字,大概记得是华天修的助理。
“就是华总身边那个助理啊,胖胖的,人还不错胡悦说,“你不是死活不肯告诉我华总的事嘛,我只能从他身上套出点信息咯!”
自从华天修上次把她从车里抱走的事被胡悦撞见之后,胡悦三番五次跟她打探华天修的消息,一个劲的追问两人是什么关系,华总是不是对她有意思之类的。遇到华天修在片场的时候,胡悦就有意无意把袖珍往华天修旁边推,试图引起华天修的注意,好像她的艺人捞了块肥肉,要趁热吞下去似的。
袖珍有时候真觉得,这个胡悦真是笨到家了,比她还没心机。她无奈的说:“套吧套吧,看你能套出什么来!”
“看你要装蒜到什么时候,华总真的有问起过你的事呢!”
听了这话,袖珍有点好奇了,假装不经意的问:“什么啊?”
“嘿嘿……”胡悦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他说,华总第一次问你的时候,问的是张导的事胡悦降低音量,说:“你那时不是把张导给整了吗?有一次华总问vivian,张导的异性偏好是什么,为什么本来选定的你又告吹了,vivian就把剧组传你得罪张导的事告诉他了,华总好像气得不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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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几位亲收藏,小倩要哭了,啥都不说了,继续写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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