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小住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放亮就走了。薛良则按照约定,在松江县城外溜达一圈,找了个比较隐秘的荒山。三rì之后,等蒋平再回来的时候,薛良将荒山的具体位置告诉蒋平,让蒋平将他的人藏进去。薛良能够帮助蒋平的,只是在外围打打掩护,尽可能的阻止不相干的人接近那座山。至于那帮子人的rì常花销,就不用薛良管了,蒋平这小子打家劫舍有的是钱!
由于薛良没有亲自出面,因此并不知道蒋平是如何安顿他那帮弟兄的。两天以后,蒋平来向薛良道别,说是回陷空岛躲两天。所以说,白道还是比**黑!连蒋平这种混迹江湖老棒子都被吓回了老家。薛良突然意识到,自己和陈忠国交好,是多么的重要!这就是传说中的‘保护伞’啊!
超市还是照常亏欠,不过没有第一天亏得那么狠了,每天的亏损都维持在一百两银子左右。尽管薛良给冉chūn解释过一次了,但冉chūn的脸sè还是不好看,他的想法很简单,赚就是赚,亏就是亏,别跟我提那套先亏后赚的大道理!
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只要能熬过这个‘新鲜期’,等百姓们开始接受超市后,才能熬出头。这段时间,就往里扔银子,这么干耗着吧。
算着rì子,欧阳中石还得个把月才能回来,超市那边也不用薛良cāo心,冉chūn整天在那盯着,为了减免损失,每一毛钱都要明确过账才肯罢休。薛良倒是突然闲暇了下来,整天没事就在后院和甄小婉、二环玩。
同样是玩,同xìng之间玩的是外在快感,主要表现为哈哈;异xìng之间玩的这是内在快感,主要表现在嘿嘿!作为一个纵yù花都多年的败类,薛良在荤段子和黄sè笑话方面天赋秉异了,每次都能将二环羞得面如滴血,将甄小婉羞得花枝摇曳。
今天和昨天一样,薛良没羞没臊的赖在甄小婉的小院里,给二女讲着‘老汉推车’的由来,说到兴处,还要摆开架势,做一个现场演示。就在二女被薛良猥琐的动作吓得花容失sè,准备逃离的时候,突然一个小丫鬟出现在院子里,先是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二女,又含羞带怯的看薛良一眼,随后才磨磨蹭蹭的说道:“良哥儿,府外有个小童找你。”
“小童?我不认识什么小童,打发走吧。”薛良想了一下,随口回道。
丫鬟没有走,又道:“那小童说是你的侄子。”
“侄子?”薛良眉头微皱,暗道难不成是‘薛良’的侄子?
踟蹰片刻后,薛良还是去打算见上一见。在丫鬟的带领下,到达府门处,一个约莫十岁出头的小男孩出现在薛良的眼前。这小孩论长相,称不上俊俏,论身子板,称不上硬朗。再加上上身黄布衣,青sè裤子,着实和普通的邻家小孩没什么区别。
薛良对眼前的这个小孩没啥特殊的感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开场白,更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对待他。毕竟他是‘薛良’的侄子,又不是自己的侄子。反倒是这小孩看到薛良时,兴奋不已,小跑到薛良面前,用那脏兮兮的小手抓着薛良的衣襟猛晃悠:“叔!我可找到你了!”
薛良这辈子最害怕的两种生物,第一是‘老女人’,第二是‘小孩’。薛良向来对小孩敬而远之,尤其是那些三五岁哭功出神入化的小孩,可以直接把薛良逼疯。
薛良毫无长辈风范,一巴掌将小孩抓在自己衣襟上的脏手拍开,嫌弃道:“说话归说话,别动手!”
小孩万万没想到薛良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愣在了原地。
见小孩发愣,薛良没有丝毫同情,耐着xìng子问道:“你说我是你叔,有什么证据吗?”薛良觉得自己都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了,如果真有个侄子,怎么现在才出现?为了避免这小子是来讹自己的,必须一切都弄清楚才行。
这个小孩的确是薛良的侄子,但却不是亲侄。这小孩自幼无父无母,大约三岁的时候,被人贩在卖到了薛良的村子里,结果半年后,养父母又死了,这小孩就一直在村子里游荡,东家吃口,西家喝口,这么混rì子。薛良的父母见他可怜,便当个孙子养活着,这孩子便一直喊薛良为叔。
在小孩的印象里,薛良对自己一向不错,虽不是亲的,却胜似亲的。而时隔三年,再次相见,眼前的薛良却像是变了个人。小孩虽小,却不笨,他觉得薛良肯定是现在发迹了,不认自己这个穷亲戚了。俗话说得好,穷人在十字街头,刷十八钢钩,钩不到亲人骨肉;富人在深山老林,抡刀枪棍棒,打不散无意宾朋。
小孩人穷志不穷,既然人家对自己如此决绝,自己又何必厚颜无耻讨人嫌?小孩深深的看了薛良一眼,转身便走。
见此状况,薛良心中暗道,果然被我说中了,这小子是来讹我的!
在薛良的注视下,就在小孩即将迈出大门槛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下了。小孩转过身来,用纯净的眼睛看着薛良,轻言轻语道:“叔,爷爷nǎinǎi死的时候,你也没回来,是邻居帮着张罗的后事。起初爷nǎi是埋在咱村的坟地里,前段时间小石河决堤,把咱们村的坟地给冲垮了。我就拿着筐捡了爷nǎi的尸骨,给重新葬到了村北那块高地上。里长说那块地不让埋死人,我没敢起坟头。叔你要是回去祭祖的话,到那块高地上找以前你带我玩耍时的那颗杨柳树就行,爷nǎi就在那颗杨柳树的背yīn面。”说完,小孩这才迈出门槛。
“那个谁,你等等。”话都说成这样了,薛良要是再不信,那薛良都觉得说不过去。瞧着小孩挺懂事的,既然是个苦亲戚,留在府上又如何?不过是多双筷子多个碗罢了。
待小孩停下脚步后,薛良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磕了脑袋失忆那档子事又搬出来了,还让旁人作证。安抚下小孩后,薛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艾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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