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他什么,他是你爹爹?”
果果瞪大眼,伸手指着不远处一脸冰冷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怀中的小屁孩。请使用访问本站。
无情看着面无表情走过来的人,咬咬唇点了点头,轻轻地挣月兑果果的怀抱走到男子面前,低垂下头一脸惶惶,“爹,你怎么来了?”
男人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最终却将视线停留在果果的脸上,雌雄莫辩的俊颜带着一丝冷漠,幽绿色眸子荡漾开一抹雾霭,薄唇动了动,“你认识我?”
熟悉得近乎于陌生的语气,却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宠溺,带着淡淡的疏离,漂亮的丹凤眼紧紧的盯着果果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剪影。
“花花,我是毓裳啊!”果果的眼被他的疏离和陌生所刺痛,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却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
无法忽视他眸底淡淡的嫌恶,果果紧紧地揪住胸口,泪水顺着眼角悄然滑落,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不认识自己了,如果他是花花,那为什么不肯认自己?
“对不起,我好像不记得你了!”淡漠的语气,却已经少了先前的冰冷,男人皱了皱漂亮的眉,眼中慢慢的渲染开一丝迷茫。
泪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悄然滑落,果果总算明白了妖孽他们当初的心情,明明那个人就站在你的面前,可是他却对你熟视无睹,疼痛瞬间在四肢百骸延伸开,痛彻心扉。
看到她的泪水,男子紧紧的揪住胸口,那莫名的剧痛让他苍白了脸,不知为何,当看到她流泪,他竟然会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而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男人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哭得毫无形象的女人。明明讨厌女人的纠缠和眼泪,可是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爹!”无情仰着头一脸好奇的看了看自家爹爹,又看了看果果:爹爹似乎从来没有和女人说过话,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们一眼,可是为什么爹爹竟然能容忍面前这个人。
思绪被打断,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无情。冷漠的眸子划过一抹淡淡的温柔,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跟我回去!”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无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闭嘴,不舍的看了果果一眼,紧跟上男人的脚步离开。
果果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帘,抱着双腿,将脸埋在膝盖间,任由泪水蔓延,她的花花已经忘记了她,忘记了属于她的一切,或者说。凤毓裳这个名字已经从他的记忆中彻底消除,不复存在。
“陛下,你这又是何苦!”悠悠的叹息声在耳畔回荡,果果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待看到独孤易那精致的容颜。身子一怔,整个人扑到他的怀中。
紧紧的搂着她的身子,独孤易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得知她失踪的消息,他们几乎将整个军营都翻了一遍,最后才从红宝口中探出点端倪,这才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云镇。
“花花他不记得我了,他已经把我给忘记了!”果果哽咽着,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独孤易抬起头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轻叹了一口气,兜兜转转,她还是遇见了他,而他早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他,这到底是缘还是劫数?
伸手将果果散落在脸颊上的碎发拢到耳后,独孤易轻轻的替她擦拭着泪水,无奈的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声音有些沙哑,“不只是你,他现在已经忘记了所有的前尘往事!”
面对果果眼中的疑惑,独孤易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宫主服食了忘川,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忘川?”果果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到忘川的时候,易小子眼神开始闪烁。
独孤易看着她,眸中带着一丝不忍,“忘川,那是天下间最无情的一种草,服了忘川便会忘记前尘往事!”
“你早就知道了!”果果看着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独孤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带着一丝愧疚,他知道她一直在寻他,可是他曾经答应过宫主,“对不起!”
“易小子,告诉我,不要什么都瞒着我!”伸手将他的脸扳向自己,果果紧紧地盯着他,不容他有一丝躲闪,就这般直直的对他对视着,“这件事是不是和花月冷有关?”
独孤易被迫与她直视,过了许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已经瞒不下去了,既然她已经遇见宫主,以她那执拗的脾气,就算他不说,她也会想尽办法去寻找答案,与其让她冒着危险去寻找答案,还不如现在告诉她。
“宫主是自愿服下忘川的!”
独孤易看了一眼果果,“宫主和花月冷是孪生兄弟,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宫主一出生就被送到暝宫,而花月冷却被留了下来;宫主一直很在乎弟弟,听说女皇要将他嫁给夜影长公主,就带着我钱去阻止,也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陛下!”
“后来,宫主无可救药的爱上陛下,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对不起花月冷,愧疚之下答应他离开陛下你,直到陛下回到绿眸荣登大典,宫主实在忍受不了刻骨的相思来到绿眸皇宫,只为了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你。”
“原本一切都很平静,可是直到有一天,花月冷说他也喜欢上了陛下,还要求宫主从陛下的身边离开,而那个时候”
独孤易说到这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偷偷地看了一眼果果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而那个时候,宫主已经怀上了陛下的孩子!”
“我的,孩子!”果果瞪大眼看着他,眼中写着不敢置信以及狂喜。
“其实和陛下您成亲的是花月冷,可是同房的却是宫主!”没有忽视果果眼底浓浓的伤悲,独孤易接着叙述。
“其实宫主和花月冷刚出生就中了一种蛊毒,而给他们下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亲生母亲,或许是因为成长环境不同,蛊毒使花月冷双目失明。”
“这蛊毒阴冷狠辣,宫主虽然一次次死里逃生,但是却无法保护肚中孩子,为了保住陛下的骨肉,宫主不得己才服下忘川,以毒攻毒,用忘记陛下为代价来保住月复中胎儿”
“无情是我的孩子么?”果果看着独孤易,看到他点头,却忍不住心酸的流下了泪水。
傲锦夜和赵玉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台阶上托着腮看着天空发呆的果果,夕阳下,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或许是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果果转头,唇角牵出一道浅笑,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你们回来啦!”说着就已经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坐的时间太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果果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睁开眼便对上傲锦夜眸中的担忧。
感觉到赵玉儿如炬的眼神,果果快速的从他的怀中离开,在赵玉儿不悦的目光下伸手挽住天涯的胳膊,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疲惫的说道,“相公,我累了!”
天涯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红晕,或许察觉到了她的疲倦,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抚上她的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按了起来。
果果先是一愣,随即释然,回头冲一脸诧异的赵玉儿和傲锦夜点了点头,转身拉着天涯走进身后的房间,同时还不忘随手关上门。
“天涯和凰姑娘感情真好!”赵玉儿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羡慕的说道,转脸有些幽怨的看着傲锦夜。
傲锦夜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甩开赵玉儿挽在胳膊上的手。
“我也累了!”傲锦夜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留下一脸哀怨的赵玉儿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从门缝看到赵玉儿离开,果果突然回过头,紧紧的盯着一脸悠闲的坐在桌前的天涯,露出了一副狼外婆的表情慢慢的逼近。
面对那似笑非笑的夭娆之极的金黄色瞳眸,天涯困难的咽了咽口水,潜意识里察觉到一丝诡异,小心翼翼的后退着。
果果看着他身后的床,唇角笑意更深,直逼得他退无可退,突然将脸凑到他面前;
也许是太突然,天涯吓得一跌坐在床上,惊恐地看着果果嘴角的戏谑,突然有一种大难临头想要逃跑的感觉。
“相公,你躲什么啊!”果果干脆的跨坐在红脸天涯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无骨的小手慢慢的探上他的脸,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笑得越发邪魅。
天涯显然被吓坏了,一脸惶恐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结结巴巴的说,“女人,你,你,你想做什么?”
果果整个人暧昧的趴在他的身上,伸手轻轻的拉开他的衣带,媚眼如丝,“我都叫你相公了,你说夫妻间应该做些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