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香楼的这次重张新业可谓是十分的成功。请使用访问本站。逸香楼里那些从未品尝过的美味菜肴,即使在京城都难得一遇的醇香的美酒,当然还有那令人高山仰止的强大背景,都在那日热闹非凡的开门大吉之日传遍了整个蓝城。逸香楼这座座落于城北贫贱之地,曾半死不活的酒楼,也就此一跃成为了蓝城里最耀眼、最有名的酒楼。让城里其他位于繁华闹市的那些有名的酒楼食肆,在一夜之间失色了不少。
逸香楼可以说是有了一个十分成功的开端,一时之间成为了整个蓝城瞩目的焦点。自开业的第二天起,几乎天天都是高朋满坐,客似云来。就连整个富贵坊,都因此而变化得热闹了起来。完全看不出先时的百业萧条之象。
重新开张后的第三天,璟瑜决意在逸香楼宴请宋家老太爷和宋元朝、宋景朝两兄弟以及他们的夫人,还有宋家姐妹。以答谢宋家这些日子以来对她和逸香楼的帮助。可以说且不论宋玉凤对她的救命的之恩和之前她在宋家暂住时宋家对她的百般照顾,就只说逸香楼重张开业的那一天,若是没有宋景朝在,仅凭柯诚青和她家别院里的这些人绝对不可能达到如此圆满的效果。更毋论开业那天宋景朝介绍给予柯诚青的那些人脉,更是无法简单的用价值来衡量。即便宋家所做的这一切,皆是因为自家的背景,璟瑜也得记下这份人情。
宋家对于璟瑜的邀请自不无不应允,如果说先前对璟瑜的看法和对她的帮助多半是看在她背后的夏侯家份上的话,那在经过逸香楼的重张开业之后。他们也自此看到了璟瑜自身的能力和才华。同为世家大族的宋家人,自是看得清楚,逸香楼的这一切变化,绝非单单只凭借着夏侯家的背景就能够如此的成功。除了来自家族帮助。能有如此成就更多的还是璟瑜本人能力。
尽管他们从一开始就从没有看轻过璟瑜这个刚才豆蔻年华的少女,但不得不说璟瑜能力的出色还是远远超过他们先时的预料。宋家对她的结交重心,也从重视结交她的背景,渐渐转为了更加重视结交她本人。哪怕她是个女孩儿,不可能成为夏侯家的未来之主。
璟瑜为了这场答谢宴,也精心做了准备。精选的菜色所选用的食材皆是于出空间之中的顶极材料。配宴的美酒亦是如此。前来做客的宋家人,无论有没有出席那天开业宴请的人对此也都是心有期待。尽管只是短短的两、三天时间,逸香楼佳肴美酒的名声就已经到了一个人人期待的高度。要知道越是世家大族之人,就越是讲究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对于吃食精细的要求要远胜于一般的普通人。
璟瑜将宴请的地方订在逸香楼最好的包间雅室,一共是两桌,用了一张花中四君子的双面绣的梨木风屏给间隔开来。一桌坐的是宋家的女眷,因为宋老夫人的身体不适宜出门,为首的是宋家的长媳宋元朝的继室夫人。由璟瑜亲自出面做陪;另一桌坐的是以宋家老太爷为首的宋家留在蓝城的三代男丁,因为别院这边没有其他的夏侯家人,璟瑜就请了她的师父和师兄来做陪客。
开席之后,席上所上的美味佳肴着实令客人们十分的惊艳。几乎每一道菜在品尝过后,在座的几位宋家夫人都忍不住的想要细细的打听一番。看看不能以后在家里也能做。而宋玉凤、宋玉莹姐妹几个,除了宋玉蝶依旧还是十分沉默之外。都让璟瑜要多她们过来吃几次。即使是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宋玉蝶,也不难从她眼中看出欣喜和满足。
相对于女客们来说,宋家的男宾们虽也十分满意这些美味的菜肴,不过更令他们注意的是璟瑜精选的两种美酒。
“要说青竹酒老夫以前也曾品尝过,但与这种却有很大的不同,无论是在色泽上、醇香上,还是入口绵长回味上,那青竹酒都远远不及眼前的这种。若要说有什么相似之处,只有这种竹叶清香味了。真不知道是出自于何人之手。
刚才那小哥说这酒名为竹叶青,可见这种酒里边也是添加了竹叶酿造的。可为什么味道会有如此之好呢?对了,里边似乎除了竹叶的清香之外,似是还有其不知什么的药味来着?”最喜这种绵柔美酒的宋老太爷,看着手里白玉梨花盏里那色泽如碧的美酒,心情十分好的对一旁做陪的聂一脉问道。
聂一脉闭着眼专心的品尝了一口。良久之后才睁开眼道:“这里边似有栀子、砂仁、广木香、白菊花……”
聂一脉正待一一细数其中药材种类时,被正巧过来看看上菜情况的柯诚青给听到了,他忙出言阻止道:“聂神医,您可别将这酒里的秘密给全数出来了,您这可是在砸我们的饭碗哪,您好歹得给我们留口饭吃吧。”
听了柯诚青这话,与他已经相熟的宋景朝在一旁笑骂道:“你这小子,不就是一种酒而已,瞧你小气得。我可是发现了,这逸香楼里的好东西着实不少,除了这竹叶青酒,其他样样在其他的酒楼食肆,都能成为立足的招牌了。就是除却这竹叶青酒,也砸不了你的饭碗的。”
“小本经营而已,宋六爷实在是过奖了。”柯诚青微笑着十分诚恳的道:“不过既然这竹叶青难得的能得老太爷的喜欢,那一会儿散席之后,打包几坛带回去好了。以后老太爷的酒也由我们逸香楼全包了,就算是我们逸香楼孝敬老太爷的。”
“才刚说你小气,你就大方起来了。”宋景朝又笑道:“既然你柯大掌柜的如此阔气,不如六爷的酒你以后也全包了。六爷既喜欢这梨花白,也爱煞了这桃花酿,哪一个都割舍不下,柯大掌柜不如全包下了?”
见他们说得热闹,一向甚为严肃的宋元朝也由被气氛所感染了,也凑趣的道:“六弟,你还真开得了这个口,就……”
包厢里正是一派热闹的时候,“砰!”的一声突然闯进了一个人来,打断了宋元朝还未来得急说完的话。
这个突兀的闯进门来的人,身着一身厚厚的皮甲,外面披着件厚重的灰皮大氅。这个满知风尘的闯入者匆匆环顾了一眼的包厢里的情况,一把提起了从外边追进来正欲将他拖出去的两个伙计中的一个的衣领,瓮声瓮气的问道:
“我家县主在哪里?”
这时包厢里早已因为这个闯入的意外而变得安静了起来,坐在风屏之后的璟瑜作为当仁不让的主人,已经戴好了面纱,从风屏后面走了出来。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贸然闯入的人,虽然已有两、三年没见,但她还记得这个人正是她大哥身边的得力亲卫之一。
认出来人的身份,璟瑜心里骤然的生出一股不祥预感,她极力稳住自己心中的情绪,沉声道:“我在这里。朱立,你怎么会来这里?”
其实在璟瑜的问题没有问出声时,包厢里的众人就已经从来人质问店里伙计的那句话里听出了一些断端倪,知道来人必是夏侯家的人。
听到璟瑜的问话,这个名为朱立的男人顿时将手里的提着伙计丢开到了一边,走上前单腿跪地的对璟瑜道:“朱立见过县主!属下奉命前来,有要是向县主禀报!”
“诸位,失陪了。还请各位见谅,晩一点我再过来向各位赔罪!”璟瑜说着略带歉意的向宋老太爷微微屈身一礼,然后对着还未从地上起身的朱立道:“随我来吧。”
接着璟瑜也不顾身后落下的一片猜疑之声,就带着朱立出了包厢,到了楼角一个僻静的地方,不无担忧的问道:“就这里吧,侍琴不是外人。说吧,是不是大哥出了什么事?”
“是,大公子现在重伤在身,恐有性命之忧。老公爷让属下前来请县主以及聂神医火速回去潼涧。”朱立凝重的答道。
尽管心里多少有些预感,但真正听到朱立说出来大哥夏侯焰出了事,还危及了性命,璟瑜也不由心中一阵恐慌。不过她也算是经历过了不少风浪,她竭力让自己冷静的回答道:“好!我就这请我师父一道动身!”
看着璟瑜有些步履不稳的身影,朱立又补充道:“县主,这个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出去,将军和老公爷的意思也是希望能够尽量保密。”
“知道了!”璟瑜头也没回的应道。
璟瑜拐过一道弯,就看到不放心的柯诚青已经在站在那里等着了。他一见到璟瑜主仆,忙上前来道:“小姐,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我有急事需要离开,这里就暂时交给你了。”此时璟瑜表面上已经恢复了冷静,从怀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模出一本册子交到他的手里对他道:“这本书给你,应当有用得上的地方。我离开之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去别院那边找来贵管事,如果他也解决不了的,可以让他给我去信,也可以着情请宋家帮忙。如果之后我有什么交待的事,也会使人给你送信过来。这里的一切以后就全托负于你了。”
“是,属下必当竭尽全力,不令小姐您失望。”柯诚青小心接过册子收入怀中,向璟瑜保证道。
“那就好,你若不令我失望,我也同样不会令你失望的。”璟瑜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