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炽正在为这个发现而惊疑不定,打算上前去将床上的那两个人的面目看个清楚时,忽然听到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时的夏侯炽也顾不得去看床上躺着的两个人了,而是自腰间抽出了长剑,一脚挡到“昏倒”在桌上的璟瑜身前,警惕的看向门外的来人。床上躺着的那两个人他虽暂时没有看清楚,但也闻到了那不容忽视的浓重的伤药味。所以尽管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这里,但他心里已经多半做出他们应该已经受了伤的判断。这样一来,相比起这两个目前看似无害的存在,正在朝着这里靠近的人反而要更要威胁性。
这时的夏侯炽对于昨夜的记忆,仅止于他正要打算劝璟瑜先回云州为止。至于他是如何劝说璟瑜的,以及他和璟瑜又如何会莫名晕倒的,他绞尽脑汁的努力回想也还是是半点印象也没有。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这应该是着了人家的道了。
可是这对他们下手的人又会是谁呢?他或是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们到底是冲着自己和堂妹来的,还是冲着那位豫王爷来的呢?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着道的?这莫名多出来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工夫将人送到这里来?还有……
一时间夏侯炽的心里的各种想法是百转千回,他直觉应该不会是燕逆西凉那些人,或是祭庙那些神棍们出的手。如果是他们自己和璟瑜是不可能还安然无样的呆在这里。但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是哪一方的手笔呢?
他越是想不通,心中的警惕就越是高。在听到有人靠近之后,自然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到了来人的身上。越是这种诡异的情况,他就越是需要保证璟瑜和自己的安全。
很快楚昭谦和他的几个侍卫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夏侯炽在看到来人是楚昭谦之后虽然稍稍安心一些,但也没有完全放松戒备。
“你们没事吧?”手里与夏侯炽一样提着长剑的楚昭谦。看到站着似乎毫无异样的的夏侯炽问道:“对了,开阳呢?”
夏侯炽听到楚昭谦的问题,终于稍稍移动了两步,将挡在身后的璟瑜让了出来:“她应该没事,大概迷药的药性还没有过去。”
“你们没事就好。”楚昭谦听他这么说就将视线调转到“昏倒”的璟瑜身上。似是松了一口气。
见到来人是楚昭谦,正打算将注意力转回躺在床上的那两个身上的夏侯炽就错过了楚昭谦看向璟瑜的眼底深处闪过了一道莫名的光芒。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侯炽问道。
听到夏侯炽的这个问题,楚昭谦和他身边的几个侍卫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楚昭谦正要回答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不远处的床上躺着的两个人。
楚昭谦想要说出的回答说出口的时候反而转成了问题:“怎么?你这里也莫名多出来了人?”
“也?”夏侯炽敏锐的抓到了他话里重点,疑惑的看向楚昭谦追问道:“难道还有别的地方也一夜之间莫名的多出了什么人?”
楚昭谦表情郑重的点了点头。答道:“是我房里,我刚才清醒之后就发现屋里多出了个人来,而且这个人还恰巧是我认识的。没想到你们这里也一样。只是不知道这又是谁?你认识吗?”
“我还没有来得急看个清楚,我刚才正要去看的时候你们就赶过来了。”夏侯炽摇了摇头,又问道:“你房里莫名出现的人还是你认识的?那是谁?”
“是商少玧,沧州将军商子纹的幼子。”楚昭谦语带严肃的答道。
“沧州将军的幼子。是沧州商家瑛国公家的人?”夏侯炽听到那个人的身份,立时明白了的楚昭谦的想法:“那位沧州将军商子纹,就是去岁率领楚家那两兄弟的联合大军,却接连败于葛山珏手下的沧州将军商子纹?”
楚昭谦点了点头,道:“正是他,商子纹是瑛国公商子维的二弟,原来是沧州守备。因擅长兵事而颇受楚荆的赏识封为了沧州将军。其实他在军事之上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对阵葛山珏的几场连败,真要算起来并不能完全归罪于他一人身上。”
夏侯炽也点了点头,道:“家父和家祖亦是这样评价于他的,家父更是直言,如果不是东海那边派出来的人总是拉后腿,那场战事的结果到底是谁胜谁负还未有说。商子纹虽然败了,但他却尽最在力量保全了实力。去年的大战,真正损失最大的是东海那边,其次是葛山珏,损失最小的反而是商子纹的人。如果从这个结果来说,还真很难说他是不是败了。”
楚昭谦也跟着点了点头,显然他也赞同夏侯炽的这种说法:“这就要看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也许他真正的目的顺利达成了也不一定。”
说完,楚昭谦和夏侯炽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没想到那人竟会是商少玧,”夏侯炽转身边走向床边,边道:“不知道这床上躺着的人又会……”
他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一般的噎断了。跟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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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楚昭谦等人就看到他的整个人很突然的就加快了脚步,向着松木大床的方向飞扑了过去:“怎,怎么,怎么会是小烽?小烽怎么会在这里?”
落后他几步远的楚昭谦在听清了夏侯炽那些颇有些语无伦次的话后也顿时大吃了一惊,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下意识的朝着似乎伏在桌上“睡”得正香的璟瑜,然后才快步跟上前去,确定床上的躺着的人之一正是璟瑜他们此行要营救的夏侯烽。
“既然这一位是令弟。那么这床上的另一位……”
夏侯烽楚昭谦从前也是见过的,虽然眼前这个正被夏侯炽小心着紧的青年与他记忆之中的人相差颇大,但他知道必定是正主没错,夏侯炽是不可能错认自己的亲堂弟的。所以他将注意力放到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身上,心想着会不会又是角色。
“这个人就是与小峰一起失踪的两个贴身侍卫之中的一个。”夏侯炽也猜到了楚昭谦心中的想法,但很遗憾这人只是小烽的贴身侍卫,并没有其他重要的身份。
“无论昨夜暗算我们的人是谁。我想我都得由衷的感谢他们。”夏侯炽在检查了一遍夏侯烽的身上已经处理好了的伤势,十分感叹的道:“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想应该都没什么恶意。就冲着他们帮我们将小烽救回来了,以后若是有我们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夏侯家必不当竭力奉还今天的这份大恩。”
楚昭谦对夏侯炽的这一判断到是没有反对。他知道夏侯炽最后的那一句话既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未尝没有说给可能还存在暗处的“恩人”听的。毕竟这件事再是好事,可怎么看都怎么的诡异。尽管这暗中相助的人对他们来说也算是有大恩,但这样鬼祟行事到底让人心生顾忌,难以真正取信于人。
这时装晕的璟瑜终于有了响动,她像是被夏侯炽刚才的激动惊呼声给唤醒的一样。一边打着瞌睡,一边从伏倒的桌上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声音的来处方向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天亮了?”
璟瑜的问题总算是让夏侯炽等人注意到了她已经“醒”过来的事实。夏侯炽十分惊喜的道:“妹妹快来,快来看看这是谁?”
见到夏侯炽如此欣喜的表情,璟瑜一脸狐疑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站起身的时候身子有些不稳的轻轻晃了晃,好在很快就扶着桌沿站稳了。之后走向床边脚步到是稳稳当当的。不见任何慌乱。
“这……这是小哥!”璟瑜的这一派沉稳镇定在她看清楚床上躺着的人是谁之后顿时不见了踪影,她快步走到床边用不太确定的语气拉着夏侯炽的衣袖小心的问道:“这……这是真的吗?这是小哥?我没有眼花,也不是做梦吧?”
夏侯炽显然十分理解她的心情,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轻声的对因为夏侯烽的突然出现而热泪盈眶的璟瑜道:“你没有做梦,也没有眼花,这的确就是小烽。小烽他安然无事的回来了。”
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璟瑜道:“对了,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虽然已经有人给他处理过了,但你还是给他看看吧。”
他边说边让出了床沿的位置,好让璟瑜给夏侯烽把脉
璟瑜也没有做任何推辞,装模作样的给他细细的把过脉之后,又检查了身上的伤患之处,然后才一脸难过的将结果告知了夏侯炽和楚昭谦等人。
听到夏侯烽的伤势如此的严重,夏侯炽的脸上也闪过明显的怒色。这时的他还不知道,璟瑜告诉他的结果已是璟瑜重新纠正并用灵泉水救治过的结果了,比之璟瑜刚刚将他自敌营之中救出来的时候不知要好了多少。可即使是如此,夏侯烽的伤情也依然十分严重,这个时候的医术并不如何昌明,身为军人的夏侯炽再是清楚这样的重伤如何的凶险。
当然这对璟瑜来说到不是太大的问题,她之所没将夏侯烽的伤治得更好一些,也是怕夏侯烽清醒之后发现问题。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只好暂时委屈他了。
“咳咳,”楚昭谦轻咳了两声,将夏侯兄妹的注意拉回了自己的身上才开口问道:“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你们冒险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救人,现在人已经救回来了,接下来你们打算如何?”
“当然是尽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而且越快越好。”夏侯炽几乎完全没有多想,就回答道:“不管小烽是谁救出来的,必定已经引起了敌人的注意。也许很快就会有追兵过来了,所以我们得立刻就离开。这件事还得麻烦王爷帮忙了。”
楚昭谦听完夏侯炽所说的话之后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转头问一旁的璟瑜道:“开阳,你觉得呢?”
虽然楚昭谦脸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异样来,这句话也问得十分自然,但不知怎么的璟瑜心里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他这句话并不是随便顺口问问,而是十分着郑重的。
难道他中的“迷蝶”真的没有起效?尽管璟瑜心里有些惊疑不定,但表面上也一样没有表现出来。
她只是点了点头,道:“我想的跟炽堂哥一样,小哥的伤需要一个好的环境静养,这里就要打战了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