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朴此刻心中的焦躁感越来越浓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阵阵冲击着他,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植物毒气事件给了苗朴太深刻的教训,苗朴此刻望着这片进入汾城前的长草心中一阵阵犯毛。
有了这样认识的苗朴自语般嘀咕着“不管了,次奥!”忽然冲着众人大喊:“退回码头,快快!”
苗朴好歹是小队副队长,在军队这种地方那是要服从命令的,另外众人别管如何觉得苗朴奇葩也都某种程度上是相信苗朴的能力的,见他这么一喊也不问为什么就跟着苗朴吭哧吭哧的往回跑。
将近二十分钟的急性军,在众人狗喘着跑回码头办公区时,天上的雨点淅淅沥沥的下来了。
众人没头没脑的狂奔一气,此刻在办公区三楼的房间中东倒西歪的这顿喘,只有苗朴不安的透过玻璃注视着远方的那片草海。
从淅淅沥沥到暴雨倾盆仿佛只是转瞬,骤然间狂风大起,空中隆隆的炸雷开始了轰鸣。
这是一场下起来昏天黑地、雨势大的吓人的豪雨,而真正让众人震惊的是,雨中夹杂着明显远超比例的落雷,这他娘的哪是一片草场,分明就是立了一片避雷针嘛,吸引着天空中无穷的雷霆!
更有意思的是,这些闪电在落下的刹那,就像遭遇了无形的超导滤层变成无数细碎的的电气四下蔓延,那荧蓝、荧紫的电气光雾,在草海上形成一片片的光波,看起来璀璨而瑰丽,却也格外的惊心动魄。
不知道是谁“咕咚”一声吞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这声音就像会传染一样蔓延开来。
陈宝成着魔一样呢喃道:“次奥啊!这些草真妖孽!它们是在吞食闪电吗?”
虽然对于陈宝成的这一认知没有经过什么科学认证,但是眼前看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这种现象在接下来的事件中明显在升级,落下的闪电似乎进一步助长了这片草地召唤天空雷霆的能力,云层翻卷中更多的闪电落下,这似乎也让雨势变得更大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虚空中尽是落闪,草海上满是荡漾的电气,就仿佛魔幻故事中的魔界,那种宏大的天地异象让众人完全看直了眼。
队长王鑫在恍若石化中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踩了尾巴一样叫道:“快!快!快!将手雷、炸药、枪械什么的包起来,放在其他屋内!”这一喊,众人上了发条一样七手八脚忙着整理这些东西,然后远远的放在了三楼最边的一个房间内,这情况真心谁也没见过,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远处草场随着电气的不断充盈和下压,草尖上已经满是迷离的光雾,众人至此都不会再去埋怨苗朴让大家奔命一样跑了20多分钟路了,设想此刻仍然在那片草地中……这种死法当真是无法形容,因为谁都没试过,只知道必定灿烂无比!
电磁草海引动一天风云,致使白昼如夜暴雨如倾,却也加速了天候变化,前后大约不到一个小时,在落雷似乎达到了峰值后不久,云开日出天空放晴,本已冬临草木色浓,却在这一场雨后,多出了许多新生的草莛子,这些新绿颜色的棍状草莛顶端,开出了一朵朵蓝色、紫色、蓝紫夹杂的的花,色泽与闪电如出一辙,而等苗朴他们从新上路时,很多花已经枯朽,化作一颗颗有着脆枣般光洁表皮的果实。
众人不禁感叹造物之奇妙,这浩劫之中也真是有闻所未闻的奇事啊。
“真是诡异啊,这什么东东?闪电果?”七嘴八舌中大家倒是给这东西起了名字,这一行中也没有什么砖家之流,姑且就叫“闪电果“吧!苗朴倒是学这方面的,不过面对这些异变品种深感这大学白念了……
此行并非搞研究采标本,众人也只是好奇八卦一下,赶紧过了这片吓死人的草海是正经。
闪电果虽然神奇,但是众人因任务原因并没有滞留研究,可是貌似一种野蜂对这闪电果却是极感兴趣,他们三五成群小孩儿拳头般大小,那“嗡嗡”的声音大的吓人,这些野蜂不是采蜜的来的,而是采果。闪电果就像浆果一样汁液丰富而且那汁液有着糖稀般的粘稠质感,那些野蜂貌似要的就是这种东西,它们有办法将这种粘稠的汁液变成半结晶化的物质,然后挂在身下就像携带着几串葡萄似得,满载后“嗡嗡”的返航。
这些细节照理一行人根本没有欣赏的心情,之所以给予了高度的重视,那是因为这些野蜂肚子下面的尾针在阳光下反射着幽蓝的光泽,粗的跟串大肉串的竹签儿似得,这要来一下保守估计是要见上帝的。这三五成群的飞来飞去,你说怕不怕,一番关注之下自然也就了解了这东西的一些特征和习性。
虽然经过观察得出野蜂群对众人基本属于视若无睹,但是大家还是决定不要用人命去测试野蜂的杀伤力,多等一会儿错过野蜂来采集的时间段儿在行进。
一行人做贼一样郁闷的蹲在草丛里面面相觑。刘佳琦压低嗓子说:“照这样下去,今天我们只能是在这草海里过夜了。”接着自顾自的马上又说:“我可不想在这草地里过夜啊,这鬼地方多一分钟我都不想呆着!”
队长王鑫不满的瞅了一眼刘佳琦,低声说:“都别犯二,服从命令听指挥!”
利用等野蜂群的空挡,苗朴尝试获取这种众人命名的电磁草为自己的植物元素因子,结果令他很失望,获取失败!
其实这段日子他仔细梳理自己所获得的植物元素因子,不难发现只有两类,藤蔓和荆棘。连他这个学植物的都不知道这他娘的算怎么一种分类法,这完全不符合自己所学的任何一种植物归类的方法好不好,这个问题让他倍感头痛。看样子,这些东西只能慢慢来了。
总算是挨到了野蜂群离去,一行人继续在水汽深重的长草中跋涉,脚下腻滑难行而且身上水湿淋漓,偏偏这里又气温不高,隐隐还能见着哈气。提心吊胆的不敢放开了步子前行,这一路走的当真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