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的怪物们此刻正在兴奋的当口,这眼见一个大活人就在眼前那还不赶紧上啊。
其实如果苗朴此刻利用他的速度从旁跑开那是完全可以摆月兑这帮迅猛龙的,别看这些怪物速度很快,但是真要比速度,他们是追不上苗朴的,而且苗朴知道,如果他跑开,这群怪物会很快在前面路况稍差的地方追上抛弃他的王鑫小队。
但是苗朴还是选择战斗,自己虽然被抛弃,但是在不欺骗自己的情况下苗朴知道其实是自己抛弃了这支小队,那么最后再为这支小队做些什么算是一种买罪吧……
这点矫情的心理在很多人看来是无聊的,但是作为一个人的思想过渡是在正常不过的。
另外,苗朴真心不太喜欢逃跑,这大概和家教有关系,在他的概念里,跑路这档子事情是很操蛋的,养成了习惯更操蛋,一个人的格局气魄就在一件件事情的积累中逐渐建立起来。英雄自古都是大杀四方的杀星?非也,是一次次血战到底让他们多了份气势,这种点点滴滴的累积让他们渐渐有了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强者气魄!
近了!
苗朴甚至已经可以看见冲在最前面的几头迅猛龙阔口中滴落的口涎,拎着手中的长矛暗暗催动着体内的能量,几秒后那长矛通体竟然隐约流转着青白的光晕,此刻苗朴的附能技巧远比和张望他们战斗时更加强大娴熟。他这长矛经过这段日子反反复复的滋养,如今比同粗等长的钢铁都要重,其质地可见一斑。
那最近的2头迅猛龙已经冲到了可以进攻的范围,双双后肢发力高高跃起,迅猛龙般的大脑袋在空中用力前甩使在空中的巨大身体向前倾斜,头冲斜下俯冲而袭,那巨大的阔口远远的就张开,只等着接近猎物狠狠的来一下。
苗朴没有用手中的长矛,而是身形一动,在原地略略从旁边跨出一步,左脚略一蹬地,身形稍稍蹦起米许高,长吁一口气拧腰摆胯右腿如鞭狠扫而出。这一脚正正的抽在一头迅猛龙的脑袋上,那怪物巨大的脑袋瞬间就“嘎巴”一声偏向了一边,连带着整个身体都侧飞了出去撞向旁边同时跃起的同伴儿身上。
“砰”的一声,那被撞的怪物炮弹一样飞出去怎么也有五六米远并且蹚出去老远,想在站起来却仿佛受了什么伤害般在地上起起伏伏的晃动,这其实是巨大的侵彻力导致的内部机能崩坏,那怪物的身体机能已经紊乱了。至于那中脚的颈骨早断了,整个儿中脚的部分全部塌了下去,落在地上已经抽搐不止死那是必然的结果。
苗朴都懒得看这两头怪物,而是静静的看着后面近百头的怪物,也没啥表情,杀戮的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在苗朴的概念里这些杂鱼赶紧打发了继续上路就是了。
后面的怪物如期而至,苗朴忽然把手中长矛插在地上自己冲进了怪群,这一下突然的变故让那些猛冲的怪物完全没有回过味儿来,而苗朴在刚一冲进怪群的瞬间就脚下发力止住疾冲的身形。向前一个前扑双手撑地骤然下压,那前扑的身形诡异的向后弹射而出,空中曲腿蓄力在临近身后怪物时猛然蹬出双脚身形大展,
“嘎巴”双脚正蹬在身后怪物正准备拧过身形的侧面腰肢,双脚着力处诡异的塌陷了进去,然后另外一面身侧“刺啦,噗嗤!”挂着血丝儿的白色肋条刺出体外好几根儿。
苗朴借着这一蹬之力身体空中前窜扑向面前的一头怪物,拳现亮芒左摆拳接右摆拳,两拳就把眼前那怪物略显有些长的脖颈打成了个“”形,那怪物的眼睛诡异的凸出然后委顿在地整个身子都梗梗着不知道想干什么。
这是一场很少见血的诡异虐杀,被虐杀的不是数量少的一方,苗朴就像一台人性的冲床,拳脚肘膝甚至头都像加了压的大锤一样,当真是砸在哪儿哪变形。这力沉势猛的击打对于这些貌似身体并不结实的怪物而言是噩梦,短短几分钟苗朴周围已经铺满了在抽搐嘶鸣的怪物。
这场战斗见血不多,但却显得异常残忍,这些倒地不起的怪物们,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些部分已经严重走形,死神已经站在了它们身后只等它们咽下最后的一口气。
再过几分钟,苗朴方圆10米已经没有还能站立的怪物了,那些样子已经有些像迅猛龙的怪物在距离苗朴10来米的地方缩头缩脑的不再向前。
苗朴没有进一步追杀,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些缩头缩脑的怪物们,空气中没有刺鼻的血腥,但遍野的嘶鸣却如死亡的乐章一般演奏着生命的战栗。
这种对峙仅仅持续了数秒,不知道是哪头怪物发出一阵略感悲哀的嘶鸣,然后那些怪物就从道路两旁的荒草中散去了。
直到最后一头怪物消失在苗朴的视线里,苗朴才略显疲惫的叹了口气,这种疲惫不是来自**,刚才的战斗强度并不大,这种疲惫是来源于心灵的深处,杀戮是会令人疲倦的吧!
四下看了看横七竖八的怪物,苗朴略皱着大刀眉喃喃自语道:“要是黄胖子在就好了……”
“阿嚏……嗯……”在灶台的黄胖子打一阵响亮的嚏喷“这是谁想我了?”
苗朴找了头已经断气的怪物,掏出在武备所弄的开山刀,手脚利落的开始了剥皮工作。
身逢乱世,想要活下来就总是要做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像这种惨绝人寰的屠夫行径在3个多月前苗朴是想都不敢想的,可如今却必须这样做。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谁能免了俗?
苗朴剥了三张皮,留了三条脊柱,顺便弄了点鲜肉,看看有机会炮制一下没。苗朴剥皮的对象都是已经死透了的,或许还是那仅存的人性作祟吧,苗朴对那些仍在嘶鸣的怪物们没有动手,这究竟是为了剥皮省事还是所谓的妇人之仁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吧,天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