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始露出不屑地神色,而有人,此时,竟也放下手里挑着的珠宝,准备要离开,二楼上,此刻已听到甩门而出的脚步声,
二皇子眯着眼,盯着梁小玉,手里的玉球也停了下来,看不出什么情绪,
宇亲王世子陈致轩则后靠在椅背上,抽了抽嘴角,对着吴碧城扬了扬眉,吴碧城笑了笑道:“这丫头,还真人不露相!”
陈致轩也笑道:“张家有了这老家伙,也没什么意思可看了!”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那老者,却是哈哈笑了起来,对着梁小玉道:“你说得没错!这确不是祖母绿!”
这确不是祖母绿!
梁小玉转头。
老者又道:“你能说说它是什么?”
梁小玉从老者眼里看到一丝戏谑,眼里露出笑意:“是……翠榴石!”
老者微微点头:“不错!是翠榴石!”
刘掌柜,周文清,周涛及一众人,看着这一老一小,一问一答,竟是如喝茶聊天那么自在,刚刚还等着看珠宝行笑话的人,此时竟是突然感觉到无趣!而看着梁小玉的眼光,却多了几分慎重!
周文清不自然地看过去,梁小玉竟然朝着她眨了眨了眼,这女娃,这女娃,真真是……!
“可问这位公子,此物你是从何而知?”
老者忽然收了笑容,一双眼不放过梁小玉,周遭的人忽然又感觉到了逼人气冲击而来。
梁小玉嘴角微勾道:“这位长辈,不会是说,这是海上来的货吧,即是,那本公子看到也不足为奇!”
张二老爷一惊。
“哦?小公子是在哪里看到过这货,这可是张家珠宝行第一次进来的新货!”
老者眼神忽然犀利起来,梁小玉顿了片刻,终于露出丝笑来:“这位前辈,本公子可不能告诉你哪里看到过这个!”
老才上前一步,像是要抓梁小玉的手,梁小玉往后退了两步,依然站定:“前辈这是做什么?难道这海上的货物,只须张家珠宝行有?”
海上的货物?
有人开始用寻问的口气探问。
又有人开接道:“可问公子,你在哪时看到过,要是说不出来,你这就是蒙骗!”
周文清上前一辈,挡在梁小玉的身前:“张二爷,小公子刚入世,他在说笑,张二爷全当小孩子闹着玩,不要计较!”
这位张二爷却笑着道:“周掌柜?这位小公子看着不像是说笑,不如你来做个解释!想必是周掌柜有了什么好的生意,与我们张家的珠宝行有了牵连!”
周文清镇定却连连笑道:“张二爷说笑了,周某倒想,可是没有机会!”这就是只要有机会,便会插手!
张二爷的脸色变了几变,几条信息已到了脑中,
周文清不动声色,转身对上梁小玉:“小公子,府里还等着你习文!”
梁小玉眉言之间多了几份神色,恭敬地对着周文清道:“是先生!这就回去!”
这是又想溜了!
张二爷哪肯将到手的鸭子飞走,不一次将她打爬下,她还会来第二次!
本想着这老者还有几份度量,现在看来,有这样的主子,张家珠宝行迟早被人当球踢了。
周文清不想让梁小玉出什么意外,便和刘掌柜告辞,
“慢!”
梁小玉眼里涌上一层寒凉,这是一二再,再二三的不放过她。
看到梁小玉眼里闪过一抹冷厉,张二爷怔了怔,以为眼看花了,还是开了口:“小公子可否与老夫祥谈一二?”
强硬不行,改为怀柔,
梁小玉道:“府里还有事,改日再说!”
梁小玉已经对张二老爷失了兴趣,转身离开珠宝行,
张二老爷转身对上周文清道:“老弟,要好好看牢你这位小公子,别让人挖了墙角!”
周文清脸上堆着笑,抬头看了一眼隔间的窗户,这才低下头不慌不忙地道:“不会!宇亲王世子还在上面呢?”
嗯?
张二老爷不禁抬头去看,正看到陈致轩手里拿着一对玉石把件,对着自己笑,忽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脸上阴晴未定。
珠宝行刘掌柜这时上前恭恭敬敬对上老者行礼:“二东家!”
梁小玉走出门去的刹那间,听到二东家三个字,转回头,看了看,笑了笑,与周文清出了珠宝行,身后周涛和梅英一起跟着离开了。
……
内室里,张二老爷用犀利地眼光看着站在面前的掌柜:“你有什么话说?”
此时,掌柜额头上真正一层冷汗渗在皮肤上,周身发冷,却顾不得这些,听得张二老爷问,
腰背又往下弯了弯:“二老爷,小的……小的……请辞!”
张二老爷哼了一声:“你道好轻松,那小子就是个中翘楚,尔不自知,自她随口出言,便没有你的好果子吃!要不是老夫急中生智,化了这一危,张家珠宝行怕是从此要在京城受人挤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以为这海外的东西,只你张家珠宝行的人识得……嗯……!”
张二老爷背过身去,双手握紧,他竟然知道,翠榴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