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姐,你还是去看看关涛哥吧,他不能没有你一想到关涛的失望与痛苦,柔红就禁不住流下泪来。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你怎么还没明白?我和他,这辈孑算是完结了。要想在一起,除非只有下半子了
“白雪姐,求求你,别那么说柔红声泪俱下,“医生说了,关涛哥的一只眼睛有望恢复光明,你不用担心,他并不会双目失明
“你少跟我说这些,给别人听见,还以为我不去看他,和他分手,是因为他的眼晴要瞎了的缘故,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有些人往往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白雪就是这样。
“那你竟究为了什么?”柔红是善良的,白雪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她不是不明白,只是顽及到关涛的感受与伤情,她才低声下气,委屈求全,“白雪姐,求求你,听我一句劝,明天去看看关涛哥吧。就算你不是他的女朋友,但你还是他的同班同学,他想见你一面,你也该去。就算你想和他分手,也只能等他康复出院后再说,否则,他的那只有望恢复光明的眼晴有可能会保不住……”
柔红泣不成声。
“谁让他逞能的?以我说,活该柔红的劝说并没丝毫打动白雪,她依然极其冷血地说,“我已跟你说过,你既年轻,又漂亮,并不亚于我,赶快向他去献媚吧。只要哄他高兴,那么他的那只眼睛也就不会再受到反复了
柔红的眼里在流泪,心里在滴血,对白雪,她是彻底地失望了。她只觉得整个身子簌簌发抖着,几乎就要瘫痪。
望着摔门而去的白雪的背影,柔红一脸悲戚与无奈。
听白雪的口气,她似乎将她当成了破坏他们感情的第三者,为避嫌,柔红本不想再去医院,但考虑到关涛孤身一人,她又于心不忍,下不了这个狠心。她知道,自己赌气不去,伤害的只是关涛,白雪无关痛痒,她才不在乎她爱去不去。
第二天,当关涛发现去的依然是柔红一个人时,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她没来?”关涛问。
“没来柔红机械地回答道。
“你没见着她?”
“见到了?”
“她是不是不肯来?”
柔红没有吱声,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今天她应该来关涛平静地说:“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许多,决定不再连累她……”
“关涛哥,你别那么想,白雪姐只是……”柔红企图还想瞒着关涛。
关涛凄然地一笑,说:“柔红,你不用再说了,一切我都已知道了,想明白了。我不怪她,她是自由的,完全有权利那么做
柔红流着泪望着关涛,再也说不出话来。
从那以后,关涛整天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这使柔红几乎柔肠寸断。
那几天,白雪说的话一直回荡在柔红的耳边,令她无法释怀。
白雪说的没错,如果她高尚,她理应将感情献给关涛。柔红不认为自己有多么高尚,但也并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卑劣的小人。她知道,在关涛**和精神受到双重打击的时候,她有责任与义务去替他承担不幸。
她是女人,她唯有以身相报。
于是,柔红硬着心肠给黎敏写了绝交信。
原想黎敏会有反对的意见,没料到黎敏似乎并不看重她对他的感情,连个音讯也没给她,这使柔红好不痛心。
萧丽和鲁成君的来信充满了咄咄逼人的火药味,使柔红倍感委屈与痛苦,但她又为黎敏有如此肝胆相照的朋友感到宽慰与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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