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采,是一名普通高中的学生,长得眉清目秀,成绩名列前茅,但是17岁就被扣上了不良少女的帽子,从此没人再帮我摘下。原因大概是我早恋,纹身,吸烟,打架。我对批评我的人向来嗤之以鼻:没有出生就是问题少年的孩子,问题少年的产生根本原因是问题家长。我是单亲,父亲是一位科研人员,当然这只是我对他的尊称,他一天十七八个小时呆在实验室,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曾经称呼他Dr。秦的追随者也在他遗世独立的研究中各自散去。我没有母亲,也没有关于她的记忆或者说没有母亲的概念。即使这样,我自理能力不错,十八年没有被饿死。
父亲虽然做着不为人知的工作,但是每月十五定期给我一笔不小数目的生活费,然后继续他的工作,没有特殊事情我不会打扰他,而他也对我不闻不问。
每月十五,我要想获得生活费,就要献出100毫升左右的血,这对我来说已经成了我和父亲约定俗成的规矩。像义务献血,又像是在卖血求生,我一直认为我不是他亲生的,更像是他花钱从山区买过来的超生儿童。
我对他的研究没什么兴趣,每次我只管拿钱走人,找自己的伙伴去疯狂消遣几天,但是小时候,有次我离开的不是特别及时,无意间看到从门缝偷出来的光,是紫色的,如极光一样。当时害怕,去推父亲实验室的门,但是,他没有响应我,过了20分钟,父亲才缓缓从里面走出来,神情落寞,无视在一旁被吓坏的我。
这应该是我唯一比较好奇的东西,那团紫色的光一直在我脑中,却没有勇气问他,其实即使问,也不会有人给你解答。
没有人管我,可能是众多朋友最羡慕我的地方,只管拿钱找乐子,成绩还高高在上。长得也近乎完美,只不过有一点小小的瑕疵而已。好吧,承认自己有瑕疵,左脸耳前,有一颗红豆般大小的红痣,留披肩发也只是为了挡一下。尽管如此,我从来不缺追求者,这或许也是我遭受攻击的原因。
今年的夏天格外热,晚上胖子阿强他们喊我出去high,我拒绝了,看看天上的月亮,又满了,我得回家完成任务,领下个月的生活费了。父亲的实验室一如既往的亮着灯,我径直走过去,熟练的为自己插上管子,放满眼前一个小杯子,父亲正在埋头算着什么。我抬头和他进行一月一度的对话
“爸,钱。”
父亲没有看我,“啪”厚厚一叠连号人民币摔在桌子上,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在印假钞。拿钱走人,这是我一贯的作风,我尽量将自己想象成交易成功的商人,这样就不会对父亲的无视有更多的失望。他将我的血,滴入试管,倒入一堆煮烂的骨头里,以往,我对他的举动从来不会太关心,但这次,我觉得有些许厌恶。“爸,你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我尽量是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缓一些,但是结果是一样的,**果的无视,或者说,根本不想理我。哼哼,我心里冷笑,何必把我生下来,难道我对你的意义就是每月的给你一点血?
“你到底为什么要生我,就为了我的血吗?我是你亲生的吗?”可能是天气热的让人烦躁加上大姨妈的助威,憋了年的话今天终于喊了出来,父亲愣了两秒,我心里窃喜了一秒,随即实验室响起父亲喜悦的惊呼“成功了,还差一步就成功了!”父亲脸上一扫往日的落寞,像孩子一样笑了,我也笑了,苦笑,即使我歇斯底里的喊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我猜,他喜悦过度,已经完全忽略了站在身后的我。我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眼角温热的液体不断地流下,我愿意用美貌,智商来换父亲的温暖。
父亲从抽屉拿出一块石头,拉开窗帘,窗外洁白的月光成束的洒进来,父亲捧着这块石头,嘴里念念有词,只见石头凌空飘了起来,我由悲伤化为惊讶,父亲关好窗帘,月亮的白光在石头上变成了紫色,像紫流苏一样,又像极光一样,这绚丽的光像水晕一样散开,我擦干泪水,瞬间有一秒冲动对父亲的研究有了一秒的崇拜。紫光晕开的中间出现一个洞,父亲娴熟的跳了进去,不见了。目睹着一切我感觉我的脑袋眩晕极了,光圈一圈一圈缩小,我来不及多想,学着父亲的样子跃入了即将消失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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