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卫生水平很不高,纪琥珀头一次意识到是在她的生理期。
痛经痛得厉害,她躺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最可怕的是,这里居然没有卫生巾!女人来事了还要自制月事布?
思虑三番过后,纪琥珀忍着疼痛,唤来山寨里的所有女人,号召他们用棉布制作卫生巾。
“女人的身体是很娇贵的,不要小看我们的生理期,一不小心就会染上细菌……”
于是,山寨里第一批甜蜜蜜牌卫生巾大功告成!而这批产品的初次使用者——纪琥珀还表示很不满意。
生理期的女人有火气!
这天,被罚睡地板多天的夜无澜不知道跑到哪儿疯癫去了,纪琥珀一人无聊,发骚嫌闷地跑到据说她以前常去的谷底捉野鸡。
好死不死的,那新制作的卫生巾不仅霸气侧漏还非常不牢固,古人的无角小内内根本就招架不住。
她那块刚换上的卫生巾不知何时已掉落……
难怪昨日那秃驴假神棍吹嘘——观汝今日,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
淡黄色的点碎花裤子被污染得万绿从中一点红,纪琥珀四下扫描一阵,发现离谷底不远的地方有条河流。
她记得这条河是条温河。
顾名思义,温河即温暖的河流,跟温泉差不多的性质。
欢喜的纪琥珀蹦跳着跑过去,将手中虏获的野鸡翅膀用草绳帮助,挂在了树上,连衣服都没月兑直接下了水。
“洗刷刷洗刷刷……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她不会游泳,只会简单的闭气,所以不敢离河沿远了。
正当她乐呵呵地洗澡唱歌时,一块小石子忽然砸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洒在她的脸上。
“是谁?”她警惕地四面环视一周,没有发现可疑人物,继续洗刷刷。
哗啦——
水花再次四溅,这一次,连她的鼻孔都呛水了。
饶是她耐心再好,也忍不住要骂上一句:擦你娘的!
美目再次四下搜罗,却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忽地——
她的眼角看到了不远处的高峦上,两条交相辉映的黑影。
青光白日里,武动的身影来回穿插,不太明显的两把武器在光辉照耀下寒光夺目。上下跳动飞跃的身影时而交叠时而分开,偶尔散下石雨点点。
依稀的远眺中,她看清了其中一个人的身影——她那个消失了有些时日的妖孽老公夜无澜!
他在那儿与人对拼?
谁那么倒霉跟他拉仇恨?
无心再洗漱,找了个地方躺下。
方才还远在天边的小点越来越近,不时便砰砰锵锵打到了这里。
纪琥珀翻腾一跳,很有先见之明地弹开。
砰——
两坨庞然大物由远及近,巨大一声响动后,她原来躺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坑。
深坑的上头,还冒着一丝丝黑烟。
半晌,里头传来不堪入耳的对骂:
“你使诈,怎么可以用火药粉?”
“对付你这种小人,就得用火药!”
“哈你个无赖,脸皮这么厚!”
“呵你个老不死的,谁让你先动手打人?”
“哼,回头我让琥珀丫头跟你绝交!”
“……”
纪琥珀搔搔耳朵,这又跟她有毛线关系?她错过了什么吗?
一个脑袋从大坑里钻出来,夜无澜满脸乌黑,纪琥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刚想上去打个招呼,人家却斜眼都没看她一下,气呼呼走了。
就这样走了?
跪搓衣板的男人有火气!
纪琥珀心想。
“呼呼……啊呸呸,臭小子,下次再让我逮到,我扒了你的皮!”
坑里又一个烧的浑身乌黑的人爬出来,对着走远的背影大呼大叫。
纪琥珀认真看了他一眼,觉得此人长相猥琐,形迹可疑。尤其是在这“荒山野岭”,再配上他破破烂烂的一身和带脏字骂人的话,貌似与自己的老公还有有隔夜仇啊。
该怎么做呢?
她搓着下巴,研究了半晌该怎么对付一个看似猥琐男的家伙。
“猥琐男”叫骂半天,终于发现了还有一个小姑娘在看他。
“你……你……”
猥琐男胡子拉渣,颤抖着手指。乌黑的指甲缝里还冒着丝丝白烟,细细瞧来。呕……还有肮脏之物。
“你什么啊?”纪琥珀忍住呕吐。
“啊……啊……宝贝!”猥琐男涨红着脸,乌黑的脸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其他而越来越红,颤抖的手指还未曾放下,另一个手就要上前,张开的趋势似乎是要用力地抱住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
笑得那么恶心,无耻,下贱……全身上下都泛滥着一股“我是流氓,我要调戏你”的婬贼味儿。
此时,纪琥珀身上的衣服才干了大半,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指着自己你个不停还不算,还喊自己宝贝?宝贝是你叫的么?眼睛瞪得这么大做什么?脸红得这么发骚做什么?
火气顿时蹭蹭上涨,痛经的窝火和憋屈几天被揩油的熊孙子仇恨一起爆发……
“你爷爷的,滚你娘的蛋!”
飞踹的一脚,九成力度。
立时,一坨圆润的蛋蛋溜溜滚粗,哧溜哧溜沿着山谷的斜坡,一直往下滚。
“啊,宝贝啊,你怎么如此……”怒吼的一声伴随着圆润滚蛋的某球体飞速消失在山谷的坡下方。
纪琥珀还隐隐听到了坡下水花四溅的声音。
好一会儿,换好衣服的小老公急匆匆回来了,还带回了她换洗的衣服和一包甜蜜蜜牌卫生巾。
他红着脸支吾,“娘子……小心着凉,衣……衣服和……那个,给你!”
迅速将东西塞到她的手里,纪琥珀脸红到了脖子根。夜无澜错过了,躲到一旁等待她换衣服,似乎还在东张西望着什么。
啊呸!这都什么事儿啊,她的生理期,不会连整个寨子的人都知道吧?
白娘子窸窸窣窣爬来,纪琥珀换好了衣服顺便将它抱起。既是自己最宠爱的宠物,那还怕它作甚?
背对着她换衣服等待许久的夜无澜,在那边高喊着,“换好了没?”
真是好老公!纪琥珀嘻嘻一笑,对白娘子道,“诺,好好跟人家学学,什么叫绅士风度!”
一眨眼,夜无澜已回到她身边,耳根还有可以的红云。
他朝四处往往,“那个,岳父大人呢?”
刚才他太冲动了,一不小心得罪了回归的伟大谷主。回头一想,还是巴结好纪琥珀先,顺便跟他道个歉。若是人家老头子一回去就张罗着女儿跟他离婚,那他还怎么待下去?
“岳父?”哪儿来的岳父?纪琥珀左右看看,“没看见啊!”
“刚才跟我一起掉洞里的那个啊!”夜无澜一回头,指着乌溜溜的大洞。
“那个啊,被我一脚踢……”
话到嘴边卡住,脸色惨白。
那个是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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