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山,十个做戏子打扮的金龙卫立即把身上五颜六色的衣裳给扒了打包进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换上了一身草黄色的衣裳,并且在脚底下绑上了类似于铁片一样的东西,踏着那寒霜冰冻,竟然也在山间行走宛若平地。
“你也换上?”君少扬从自己携带的包袱里掏出一份,递给西门涟。
西门涟看一眼,接过,单手撑在马背上跃下,稳稳落地后弯腰换上,往地上一滑,很快就能掌握要领,行走间丝毫不比那些金龙卫逊色。
君少扬眸底闪过一缕失望之色,暗叹一声,她的平衡怎么就这么好呢?
“走不走?”
滑了一段距离的西门涟见他还没动静,忽地回过头来,问道。
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却隐隐多了几份难以压抑的欣喜,看来她很喜欢这个。
君少扬好心情的一笑,应一声,“就来。”
他也同样换上那东西,轻巧跃下马背,将两匹马并排绑在树上,脚起步,轻滑行,一稳妥立即加速,滑行间龙行虎步,直追她而去。
西门涟耳力极好,那声音怎能逃过她的耳朵?
想超越她?
她撇唇,一声冷哼,更加快了速度!
一直关注着她的君少扬见状摇了摇头,小洛儿太好胜了,不过他堂堂男子汉,能输给她吗?
她快,他更快!
两道身影快如梭于山林奔走,落地无声,越过高坡,冲下平地,飞过沟壑,他们自始至终都维持着相差无几的距离,远远看去就像一双缠绕翩飞的蝶。
“入口就在这。”
一处深芦苇丛前,君少扬下令,所有人一起停下了脚步。
“地图只有一半。”西门涟提醒他道。
“我知道。”君晒扬双眼之中皆是戏谑,“从这里,可以直接绕过山寨杀入他们的后方,正好可以和他们好好玩玩。”
西门涟一拧眉,思索一会,随即释然道,“你既已经安排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君少扬忍不住轻笑出声来,“你对我,可真有信心啊!”
“我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觉得他会是拿人性命当儿戏的人!
君少扬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小洛儿,我倒是好奇你这份信心从哪里来?外边的百姓对我们,可是不抱丝毫希望呢!”
“要想听人歌功颂德就别玩那套真真假假的把戏,拿出点诚意来!”西门涟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他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很欠揍吗?
“我还不够诚意吗?”君少扬双手一摊,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西门涟磨牙,不打算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下去,“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总不会让你受伤。”君少扬卖了个关子,换来她冷冷一个白眼。
他一笑,走近她,双手往她背后贴去,西门涟身体一阵发麻,欲反抗时忽觉得体内丹田气息充盈,久违的力量再次充满全身。
他收手时,她看了他一眼,面色说不出的复杂。
“这就是我给你的诚意。”君少扬扬眉一笑,眉眼皆透着张扬,“我武功高低你早已领略过,你全盛时期尚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呀为了看好戏,还是多省省力气的好。”
他那模样让西门涟心里是复杂感顿时消失无踪,她冷冷地别过头去,果然和这自大狂没什么话题好说的!
又生气了!
君少扬抿唇憋住笑,修长的手指一指方才指过的入口,“金龙卫听令,所有人等一律从此处进,拿好本王让你们准备的东西,捆粽子去!”
“是!”
十人齐声应,闷声阵阵,宛若低雷霍霍作响。
金龙卫……
西门涟眉眼中闪过一抹怔忪,是她想的那个金龙卫吗?
传说中的金龙卫,是北越的奇军,分工极细,可单兵出击也可联合作战。上到将军、下到士兵,个个都是以一抵百的高手。
这一支铁军是北越开国皇帝所建,从古到今一直是为帝王手上的利刃而存在,也是帝王身份的。而现在,金龙卫在他的手里,那是不是代表北越的皇帝……
“再不走,就晚了。”
眼下忽然一团黑影晃来晃去,西门涟一惊,瞬间回神,却已不见了那十个金龙卫,她心头微窘,朝着那入口疾速滑去。
君少扬却没有动,他清楚的记得她失神是在他叫出‘金龙卫’的名字后。在如今两百年多年和平的大局下,除了皇室中人,北越大世家的子弟都不怎么记得这一传说中碟军。而她,怎会记得?
他忽地记起,她个性宁折不弯、武功高强、精通阵法,体弱多病……
对!
体弱多病!大西,除了那一个年纪轻轻就摄政但甚少露面的西门涟,还有谁符合这种种条件?
西门涟……
那传说中葬身鳄鱼月复与国同殉的摄政公主,她能在最不利己的情况下毁掉皇城重创大乾人,真的会自投死路以身饲鳄鱼?
君少扬唇角忽地勾出邪魅的微笑来,再不迟疑追她而去。
一行人,直入黑风寨后境,这里没有戒备森严场地,只有遍地的狼烟和一个个倒在地上大声骂着脏话骂娘的土匪,以及像是被洗劫过的脏乱的山寨。
“王爷,值钱的已经全部搬走了!”
君少扬一行人刚露面,一脸喜色的毕蓝便的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人员可有伤亡?”君少扬一句话直戳重点。
一说这事,毕蓝脸上笑容灿烂得跟向日葵似的,“王爷真不愧是天上绝世,地下无双的人物啊!在您的英明指导下,卖苦力的那些笨蛋把伤亡全负责了,弟兄们只是搬金银珠宝搬得有点手软,只要下山您多请着多喝点好酒,就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西门涟对他们的对话没兴趣,她的目光落在山崖上的一块巨石镌刻的字上,顿时一凝,加快了脚步往那里走去。
君少扬跟毕蓝交待着事儿,一分神发现西门涟不见了,立即转头四下寻人,眼看着她往悬崖边越走越近,他眉头一拧,飞身斜掠过去,还未到悬崖,他惊看见西门涟脚步一个打滑,身体直往崖下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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