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涟看不见,听他说话这口气,忍不住眉头一皱,“是什么?”
君少扬一扶额头,强忍住笑意,“毛白而四肢短小、身体如球、眼睛通红、耳朵长长、尾巴短短、一蹬腿跑得极快的你说是什么?”
“兔子!”西门涟想也不想就答道。
君少扬笑出声来,“可不就是一窝小兔子嘛!”
这样的只能说是萌兽,离猛兽的距离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西门涟眉头不松反紧,冷声道,“能被安排来守阵的不会是简单的兔子,你且四处看看,看这里有没有青草、食物等东西,如果没有立即拔剑杀了它们!”
君少扬此刻也觉得有些不寻常起来,还没等他仔细看,就见那一窝看起来很萌的兔子忽地接连跳起,直扑向他!
哧!
君少扬霍然拔剑,冰冷的剑锋在空中挽起一朵森冷的剑花,直斩向兔子的最脆弱的脖颈。
一窝十二只兔子,它们比一般的兔子敏捷百倍,球状的身体宛若陀螺一般在空中旋转,灵敏地避开他的剑锋。其中一只兔子落地后,咧开嘴,两只大门牙狠狠朝着君少扬的小腿咬去!
那速度,风一样的快!
它快,君少扬的剑更快,冷冷的锋芒往下一掠,只听得鲜血喷溅声响起,那一只妄想偷袭的兔子顿时被斩为两截,尸体重重砸在地上瞬间就没了动静。
其它兔子一闻到血腥的味道,瞬间暴动,狂猛地扑向君少扬。
当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君少扬没有丝毫的大意,提剑便斩,森冷的剑锋在空中掠过道道残影,唰唰唰的数声后,所有的兔子都被斩成两截,再无生机。
西门涟等到他收剑后才道,“在这里,没有无害的东西。”
君少扬表示受教,彻底收了先前轻视的心思,“现在是直接走下去吗?”
西门涟沉吟道,“破了主阵,其余的阵法都会不攻自破,转西南向,向右走十三步,我们直接阵法的第三层。”
“第三层分布是怎样的?”君少扬边走边问。
“第三层分十三阵,主阵有两阵,只要破了这两阵,我们就可以直接走向第四层。”她微微一顿,又道,“这里守阵都是毒物,我们要破的是第八阵和第十二阵。”
“现在直接进去?”说话间,君少扬已经到了第三层的入口。
“你先找找,身上有没有能引开毒物的东西?”西门涟并不急着让他进去。
“香囊里有带了些雄黄。”君少扬对自己佩戴的东西了如指掌,不用找也知道。
“拿在手里,向东北方向行十步,然后左三右四。”西门涟吩咐道。
君少扬按照她说的步法去走,目不斜视地踏过蟾蜍、蚂蝗、马蜂、蜈蚣、蜘蛛、蝎子、毒蛇等虚幻屏障,来到了第八阵,推开阵门便看到密密麻麻一地的甲虫。
“是什么?”西门涟没听到他出声,疑惑的问道。
有了先前兔子窝的教训,君少扬再没有掉以轻心,“是一地的甲虫。”
“几星?”
“十一星。”
“甲虫有毒,要特别注意。”西门涟说完一顿,又道,“积力于剑刃,起剑掀罡风,绝不能让甲虫近身。”
“行!”君少扬也这么想。
“那就动手吧!”早解决,也好早些离开这里。他们离开石室已经有很久,这里虽然看不见外界的情形,但是她大概可以算出来现在时辰约是辰时。她身上才带了四个肉包子和一壶水,先前和他吃了两个,现在一共只剩下两个,只够他们吃一顿的。他们现在不但要与阵法搏斗还要和天争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不然没被阵法给困死也会被活活饿死!
她的顾虑君少扬同样有,所以他动手时完全没有平日戏弄人的假招,出招招招实招快且狠辣,剑起剑落,掀起血雨腥风,剑风呈屏障将他们牢牢护在屏障里。君少扬收剑后,以他们为中心的一块干净的圈子外,密密麻麻都是甲虫的尸体。
“喝点水,补充点体力。”
西门涟听出他气有微喘,解下腰间的水囊递给他。
君少扬接过,小饮了一口,将水囊塞到她手里,“你一路都在解说阵法,也渴了,喝点润润喉。”
西门涟喝了少许,将水囊塞好重新盖上,“可以现在走吗?”
“可以。”他靛力还行。
“撑不住了,就跟我说声。”她好另作安排。
“行。”君少扬应一声,又问,“现在怎么走?”
“向西北方向,左三右七,东边转弯,再走十步,踏过石板路,笔直闯入第十二阵。”西门涟安排道。
君少扬依言而行,顺畅地闯入第十二阵里,这次他不等她问便直接告诉她,“这里是四方水池,里边养的是石鱼。”
“这鱼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是有毒,只要避开它们这阵法就算是破了。”西门涟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在此刻有了稍稍的放松。
君少扬却没有她的乐观,拧紧了眉道,“这鱼群不止数量多,而且它们每条的个头都极大,最小的一条也有齐我腰这般长。”
换言之,他现在看到的全是体型的巨鱼,水面蔓延向前有五百多米,再是一个转弯根本看不见前路,想要平安离开这里很难。
“你最长能闭气多久?”西门涟沉思良久,忽然问道。
君少扬眉头一皱,顿时明白她的意图,冷声道,“我不许你冒险!”
“在这里,你必须得听我的!”西门涟一把扯掉蒙眼的纱布,灼灼如火的眸子笔直逼向他眸底,“君少扬,你亲口把性命交给我的,怎么?现在就想反悔了?”
“我没有后悔!”君少扬斩钉截铁的回答,深邃的凤眸毫不避让地迎着她的注视,一字一句的道,“但是下水之前你必须答应我,如果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人作出牺牲才能离开这里,那个人是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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