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杀了彪哥,步渊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用饶有意味的目光,盯着包厢中的那个被他打晕过去的阴柔年轻人。
“阁下看戏也看了这么久了,就不打算跟我打声招呼?”
那阴柔年轻人忽然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你是怎么发现的。”
显然,刚才,他并没有真的被步渊打晕过去。
但让步渊略微惊讶的是,这年轻人,竟然没有出手阻止他杀彪哥,更没有任何其他动作,这就让步渊难以捉模。
“下次要装死的时候,记住把握住自己的续,有时候续的快一些,会死人的,不过,你有那个机会了。”步渊冷冷的道。
原本,他只是想打晕这包厢里的其他人,并不想大开杀戒。
但是现在,这阴柔的年轻人,已经威胁到了他。
步渊,可不想真的被血匕和经营这里的延香堂的势力追杀。
那并不好玩。
年轻人露出一丝苦笑,戒备的看着走近的步渊。
“如果我说,我会帮你隐瞒这里的事情,你是否会放过我?”
刚才步渊对他出手,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胜算。
而在亲眼看着彪哥是如何死的之后,他更确定了这点。
“你说呢?”步渊冷笑着问。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相信。”年轻人再次苦笑,这是一个死结。
“那你自裁吧,免得我出手。”步渊慢慢逼近。
他不怕这年轻人耍什么花样。
刚才,他已经大概掂量出了这年轻人的身手。
虽然反应还算可以,但终究只能算普通。
如今的步渊,就算是面对当年那能一人打趴下他们全班的教官,也丝毫不惧,那可是曾经的兵王。
“你叫步渊是吧?”年轻人没有自裁,反而问出了一个看似很愚蠢的问题。
步渊停下脚步,离年轻人两米远。
“你想说什么。”
这年轻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尤其是在看到刚才他和彪哥的交流之后。
“滴答哩叮哒······。”
年轻人没有回话,反而轻声的哼出了一段,步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音调。
步渊愣住了,年轻人也适时的停了下来。
“我听说过你,在来这里之前,不过是反面教材。”年轻人抬起头,轻声叹道。
年纪轻轻的,倒是很多愁善感一般。
步渊浑身一震,眼中爆射出异样的光芒。
“你······。”
年轻人只是轻轻的点头。
“你懂的,今天的手尾,我会帮你摆平,前提是,你肯相信我。”
步渊犹豫了,看着年轻人,脑中闪过一幕幕他想要彻底忘记,却如何也忘记不了的东西。
那一张张形态各异的脸,以及那一声声无声的悲愤。
无声的轻吐出一口浊气,步渊突然间觉得很累,没有任何犹豫的,步渊转过身,朝着包厢门走去。
年轻人意外了。
“你就真的信我?”
显然,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曾经,有人这么信过我,为此付出了生命,今天我同样信你一次,如果你骗我,这天下虽大,难有你容身之处。”步渊留下这么一句话,推着餐车,从容的离开。
年轻人脸色凝固了起来。
“看来,他们都误会且看低了你了,前辈。”年轻人忽然做了个道上的人从来不会做,且厌恶的标准动作,在步渊关上门之前。
悄然离开茶庄,步渊呼吸这郊外新鲜的空气,怅然偌失。
曾经的梦想,早已经远去。
如今的他,已经走在了对立的路上。
今天,就算是最后一次任性了吧。
就在步渊消失在黑夜中的时候,茶庄包厢内发生的事情,终于别人发觉,整个茶庄顿时混乱了起来。
而始作俑者步渊,已经离开。
王哥接到步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王哥是秘密的来的,车子避过了所有有摄像头的路段。
看到步渊悠闲的在路边抽烟,王哥心里就纳闷了。
这小子,还真够淡定的。
如果是自己被血匕追杀,恐怕做不到吧?
“步渊,你这是?”
“王哥,帮我个忙,我要个人消失在鹏城一段时间。”步渊扔掉了手中的烟嘴,裂开了嘴。
王哥并不询问,只是点头,“你说。”
步渊要让消失一段时间的人,自然是那叶缘了,孙忠良被他吓破了胆,应该不会犯傻,而且以后用不上。
而这边的事情,步渊相信那阴柔年轻人会处理,但叶缘,却不敢肯定了。
步渊可不想自己置身于麻烦之中。
“这个没问题,步渊,你这事?可有进展?”王哥当即点头,这对他来说,小事一件。
道上每天跑路的人多的是,王哥驾轻就熟了。
“解决了,现在带我去杨总家吧,我需要你们做我的证人。”步渊淡定的说道。
王哥惊讶了。
这才一天的时间,竟然就解决了?
那可是血匕好不好。
在某些人眼中,血匕可是死神的镰刀。
“具体情况我就不说了,明天你应该就会得到消息,走吧。”步渊也不解释。
王哥纳闷中,拨了个电话,载着步渊朝杨飞宇的住所而去。
当王哥带着步渊避过外面的监控,从杨家别墅后门溜进大厅的时候,杨飞宇和杨婉莹父女,正在大厅中等待。
他们在王哥接到步渊的电话后,就没打算睡。
看到步渊完整无损的出现,不但是杨婉莹,就连杨飞宇都惊讶了。
“步兄弟,你没事吧?”杨飞宇一贯的给步渊长辈分。
这肥猪一般的家伙,就那么怕自己监守自盗?步渊不由的想着。
“老板,没事,就是有点饿,有点累。”步渊故作轻松的笑道。
杨婉莹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
“步渊,那血匕没把你怎么样吧,你被这样的组织盯上,岂不是以后要跑路了?”杨婉莹的话,虽然看似关心,但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这女人,仍然看步渊不顺眼,哪怕步渊为她鞍前马后的。
不过步渊的话,却让她失望了。
“如果不出意外,血匕要杀我的这件事,应该已经解决了,最多还有一点手尾,老板,我已经查明了,是郭世霖出钱请的血匕,这事,是你出面,还是我出手?”步渊看向杨飞宇。
今晚过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让杨飞宇等人为他做不在场证人的。
果然,杨飞宇听到这事跟郭家有关,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郭茂延跟他有约定,那件事就此不再追究的。
现在,竟然暗地里下手,这无疑,扫了杨飞宇的脸面。
何况,这事,牵涉到了杨婉莹。
“看来郭家还不长记性啊,老王,明天给郭茂延送分小礼物,让他开心开心。”
如果不是杨飞宇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那一个阴冷,步渊都要以为这肥猪老板是胳膊往外拐了。
但随即,步渊就反应过来,看着杨飞宇。
杨飞宇的这一套,在他对杨飞宇的印象中很陌生,但却又熟悉的很。
“步渊,我也不瞒你,我杨家在道上也是有势力的,不过早已经洗白,也因为如此,早年我得罪了太多人,尤其是近来天宝药业遇到了麻烦,有人又开始惦记我们父女两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杨飞宇慎重的说道。
“爸,你跟他说这些干嘛,都是些成谷子烂芝麻的事了。”杨婉莹翻了翻白眼,不依的道。
步渊却被杨飞宇的话给惊呆了。
莫非自己一不小心,真的上了黑船?
神色古怪的看着杨飞宇父女两,步渊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自己是警校出来的好不好,你杨飞宇,竟然毫不犹豫死皮赖脸的招揽自己,你图个啥啊?
“婉莹,步渊不算外人,而且我看的出来,他可以信任,不会因为我们杨家曾经的过往而有所介怀,我说的没错吧,步渊兄弟。”杨飞宇又露出了敦厚的比老实人还老实的笑容。
步渊真心无语了。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啥。
“老板,我尽自己的职责就是。”步渊苦笑道。
这话说的,多职业化,杨婉莹顿时不满了,“步渊,你还真以为我杨家少你不得啊,哼,看你就不像好人,也不知道我爸为何这么看重你。”
步渊模了模鼻子,不跟这大小姐计较。
杨婉莹跺了跺脚,“哼,既然事情解决了,明天我要回学校去。”
杨飞宇尴尬的笑了笑,打发步渊去客房,神色忽然凝重了起来。
“血匕,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是否依旧嚣张。”
郊区的一个废弃仓库,许久没用到照灯打了开来,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三十上下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死死的盯着地面。
地面上,躺着一具尸体,正是彪哥。
而在彪哥旁边,阴柔年轻人三人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着,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男子。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男子似乎已经将怒火憋了很久,嘶吼着。
这男子,正式血匕的成员,彪哥的远亲,血狼。
血狼,拥有狼一般的凶狠毒辣,自从加入血匕后,就迅速成为一方小头目。
可是今天,他看中的一个远亲,也是他培养的得力助手,彪哥,竟然横尸在了茶庄。
这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这事在没有惊动警方的情况下,被他和茶庄联手压了下来。
但他的怒火却压不下。
“狼哥,是茶庄的一个服务员做的,我们三个一开始就被打晕了。”满脸横肉的男子浑身着。
面对血狼,他们还不够资格淡定。
“废物。”血狼怒不可遏,起身一脚狠狠颠在了男子的脸上。
男子闷哼一声,不敢叫出来。
“张宇,你是最后一个被打晕的,你有什么发现。”血狼稍微泄了愤,看向阴柔年轻人。
张宇神色紧张,努力的想了想,这才说道,“狼哥,我只依稀听到一句,当年的事,该了了,就被打晕了过去。”
当年的事?
血狼一愣。
莫非是旧怨?
虽然他是彪哥的远亲,但也是这两年彪哥才跟着他的,他哪里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
血狼没有发现,张宇在说完这话后,就低下了头,看似惭愧,实则嘴角微微翘起。
这水,得弄混了,才好过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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