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宇儿到葛翔殿来见朕”
正待苏老还要接着再继续捶打少年一番时,突兀地,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传进他的脑中,看着少年仍是愣愣的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苏老却是再次感叹了一番,至于到底是在感叹着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哎”“时也,命也”
“心结一朝解,潜龙升天时,”
再看了看眼前的半果少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突然的轻笑了一声,说道:“走吧,小鬼”。
“干干嘛”
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仍是捂着头,低声的问道。
龙翔宇不是不想动手,而是他根本就动不了手,刚刚只要他一准备出手,就莫名其妙的无法控制周身的元气,元气不断的沸腾,似乎随时都有冲体而出的可能。
“有个可能会影响你一生命运的大人物要见你”
说完,苏老也不再多说那些无用的话,他相信,以这小子的精明应该很容易的就能猜到那位大人物是谁,况且,在这深宫帝国之内,有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这些他还是有分寸的。
“噢”
虽然已经大概猜到了点是谁要见自己,可面上却依然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那人。
“哎”,见少年这个样子,苏老不禁暗暗的叹了口气,但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老人一步一步的行进,看似缓慢,实则瞬速无比,就算是现在已经进入淬骨二重天的龙翔宇,也只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跟着才不至于被甩的太远。
一个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另一个却在后面累的满头大汗还差得很远的跑着,着实算是一副很诡异的画面。两人在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一个默默的走着,一个默默跟着,气氛越发的凝重了。
皇宫这边暂且不提,在遥远未知的西方,一处繁华之所,处处闪耀着一片祥和的金色光芒,带走如是因,带走如是果,渀若人间乐土的一般,让人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
“功亏一篑啊”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次却是结了个天大的因果”
在这片净土中,正中间却是盘踞着一座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巨大殿堂,若是飞上天际,远远眺望之下,却能够发现这净土中那不停地照耀着四方的金光,却是从这座巨大殿堂中发散而出的,而殿堂中正端坐着六名较为奇特之人。
虽说这几人奇特,但那是相对于整个大陆来讲的,大陆上不乏一些奇人异士,各个习性也是不尽相同,但大多却是与正常人相同,而这里的六人却是清一色的全是身披金红色的袈裟。
而刚刚出声的正是这其中的三人,一个面色疾苦,似乎在为天下的芸芸众生不能月兑离苦难而感到悲伤,一个是满目慈悲之色,神色间有着对世间万物的感怀,最后一人却是平平常常,长像普通,扔进人堆里绝对再难找出的样子。
三人说完话后,确实也不再言语,具是闭目养神般的端坐在原地,在三人的对面亦是端坐着三人,几人之间似乎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默契,整个殿堂除了若有若无的梵音之外,竟是静悄悄的。
“我等虽是为了西方之地,但也确实是实实在在的谋划了东方,这点毋庸置疑”
片刻后,六人中一位看似最德高望重的老僧先是开口说道,语气平淡,坦然的承认自己等人的罪过。
“我等虽是算到那处在这一劫难过后将会迎来万古大兴之势,想在此时好好谋划一番,为西方之地借来千年气运,但没成想,竟是因小失大,至宝金莲却是遗失在东方”
“那…”
其中一个在几人当中看起来似乎是最年轻的小僧忍不住强先开口,但话还未说完,却是被旁边另一位用眼神阻止住了。
“不但如此,整个西方的气运也因金莲被带走而失去三分,那人现在可能还不知我等算计于他,但以后,等万古盛况来临之际,恐怕就是因果了结之时”
被打断讲话,那人竟是一点也未生气,仍是慢慢的讲到,但越说语气却越是沉重,说到最后,身上不仅爆发出一股实质般的威压,犹如天地般的浩大博深。似乎面对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整片天地,冒犯他就是冒犯天地,恐怖至极。
“能不能…”
最后从未发言过的一人说道,说的同时,用手微微比划了一个谁都懂的动作,单手在脖间微划。
这次,除去那小僧以外,其余四人具是微微晃头,低吟不语,但都是在表态此等行径不妥。
“是玄峦着相了”
见几人都是这般态度,这人也是立刻认识到自身的不对,立刻检讨着的道了句欠。
“咔嚓”
突然间,外面很是突兀的闪起一道惊雷,惊雷一闪即逝,但以几人的修为当然是看了个通透,那惊雷色泽暗紫,声音嘹亮,根本不似平常之物。
“哎”
那德高望重的老僧微微摇头叹息,最后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紫雷消失之处,回过头来,直视刚刚说话那人。
“师弟的这句话却是能引发神雷,将来恐怕与那人又有一段因果要了结了”
“请师兄们放心,这段因果自当师弟自己来了结,绝不会牵连到我等的佛门净土”
听到师兄那略有所指的话,玄峦立刻开口保证到,待他说完后,整个场面又是为之一冷,竟是再次沉寂下去。
“大兴之前必有大乱,我等弟子亦是应该下山历练,说不得,还会结段善缘也说不定”
事情似乎就这么被定下了,被那老僧一锤定音,另外五人更是一点表示也没有,似乎都默认了这德高望重之人的话。
“传我佛旨意,底下资质优异的弟子皆可出山历练,生死各有命,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但不可弱了我等西方之地的名头”
“还有多远啊,累死了”
一条风景优美,鸟语花香的甬道上,一个稍显稚女敕但明显带有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在长廊中不断地回应。
少年前方的不远处走着一个老头,虽说是老人,但看其走路的步伐速度,绝对可以让很多年轻人都汗颜不止,太快了,如风般的疾驰而行。
“到了”
一道充满着沉重之感的声音从老人口中发出,老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平和,似乎有着平复人心的作用,少年在听到这句话后,竟是立马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