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助她逃的过一次,两次,这一次谁也帮不了她了。”
女子妖娆尖锐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烛火突然燃起,一抹亮光之中,恍惚看见女子哂笑的眼眸
黑暗之中,一颗星芒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华,像是流星一晃而过,不曾被人注意。
这一夜,不算是个好的夜晚。
这一夜,海家府邸闹翻了天,海家老爷子端坐在上方,沉着面孔,冷眼的扫过下面的每一个人,然后沉声说道:“谁发现的?”
“回老爷,是祥子看见的。”三房的姨太太柳眉突然错开众人说道。
海老爷子冷冷的斜睨了她一眼,看的柳眉心惊,赶紧闭嘴退后。
叫祥子的男人是海府管家的儿子,因为老爹在海府几十年的苦劳,也因此混了个厨房主事的职位,一听三姨太提到自己,立马就走了出来,硬着头皮缓缓的说道。
“回老爷子的话,是祥子看见的。”
“你说。”
“今天二房的太太说是要吃莲子羹,我就准备去拿食材,结果看见二小姐匆匆忙忙的走过,脸色苍白,连撞到了我好似都没有感觉,我怕二小姐出事,就跟着去看了看,结果就看见二小姐和三姑爷,他们,他们……”祥子说道最后,脸色蓦然大红,一句话要吐不出来。
“荒谬!”海老爷子大喝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什么荒谬,祥子被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却被柳眉扶了起来:“老爷,祥子说的这也是实话,你发什么火呢?”
海老爷子不说话,却突然转头问身旁的管家:“依家法,如何处置?”
管家垂眸,随即沉声说道:“不守闺阁之道,不尊家法之规,不以伦理为事,**通奸者,乱棍打死。”
“明日正午,执行家法。”
一炷香,一段陈词,一句尘埃落定,决定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夜空如墨,一颗星陨突然从天际坠落,落入某个命定的地方。
而此时,那个将要被乱棍打死的人,在被锁住的柴房里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四周漆黑。
这是楚鸿雁醒来的第一感觉,随即她起了身,除了觉得手腕有些酸疼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任何不适,环视了一遍四周,这才发现这是柴房,而且是专门用来关人的柴房。
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次狐疑的光芒,随即安静下来,现在,她需要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卡擦——”门外突然传来了门锁落地的声音,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打开,进来一个瘦小的姑娘,一见楚鸿雁就哭了起来。
“小姐,你赶紧逃吧。”
“逃什么?”
“老爷子下了命令,明日正午要处置您,小姐,你赶紧儿逃吧!”
“嗯。”她本来就打算要离开,应了一声就要往外面走,而此时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却蓦然传到。
楚鸿雁的脚步一顿,眼睛微眯,转头看那个小丫头,却见她惊恐的张大了眼睛,似乎是不可置信,然后猛然回过神来,上前就把楚鸿雁往外面推走。
“小姐,快!来不及了。”
“拿开你的脏手。”楚鸿雁冷淡的说道,然后用手掸了掸被丫鬟抓过的地方,似乎是极为的恶心这种行为。
这种人要是送到现代去,连个跑龙套都插足不上,在这里瞎掺和什么?
谁见过抓人的人来了,明明她动都没有动,却非要推让她出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楚鸿雁要逃,不对,应该是走。
“孽障,站住。”
正主儿来了。
海老爷子似乎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眼睛看起来有些惺忪,但是身上的服却穿得整整齐齐,丝毫不见狼狈的模样。
“把她给我抓到院子里去。”说罢,立马就有两个家丁上前。
那站在门槛中间不进也不出的楚鸿雁却突然抬起来头,在月光的照射下,恍惚看得见她如惊鸿掠影般的容貌,而当灯火完全的照射在她脸上的时候,这才发现刚才那惊鸿的一撇,仿佛是一种错觉。
女子的五官略微的硬朗,但是拼凑在一起,却尤为的耐看,而那双眸子,好似琉璃明眸一般,醉尽人世间烟火。
而那如此美丽的眼睛,直视着家丁,却不能让他在敢上前一步。
被那双清冷的眼睛盯着,他突然感觉到了这一生里所有的冷,冷的透彻心扉,冷的他好像僵硬了双脚,再也动不了一步。
而这样的二小姐,让他心惊。
就在家丁还在恍惚的时候,楚鸿雁已经率先踏出了柴房,身后的丫鬟清灵却又再次拉住了她,有些惊恐的喊道:“二小姐……”
“二……啊……”楚鸿雁转了身,然后动了脚,似乎就是那么轻轻的一踹,力量却很大,直接把清灵就踹进了谷草堆里。
“你才二。”
再次又掸了掸衣服,她看着自己穿着的锦袍,还有刚才那醒来的一瞬间,脑海中充斥着的混乱的记忆,差不多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正夫人过世,其他的姨太太们想要被扶正,就必须得使点什么小绊子,所以,今天的这个事情也猜到了几分,毕竟这不是第一次。
而这一次,是第三次,海家正房二小姐勾搭了三小姐的姑爷,真是他妈的一场狗血戏剧,比某某台还搞笑。
可是,楚鸿雁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因为就在刚才,那个被冤枉的海明若,因为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直接在柴房以死表清白了,而她呢,楚鸿雁,二十一世纪军情处王牌特工队第一把手,莫名其妙的落入了一个黑洞,就直接落在了海明若的身体里,也正巧赶上了这一场好戏。
楚鸿雁觉得烦。
她向来是一个比较喜欢安静的人,此时被一大群人包围着,不仅太吵让他厌烦,还污染了这一小片的空气,真是不厌其烦。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住她?”见楚鸿雁动了手,海老爷子顿时觉得受了侮辱,明明正主都站在了她面前,居然还这么的狂傲,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么?
家丁顿时一拥而上。
楚鸿雁皱了眉头,她不喜欢有男人靠近她,她觉得男人身上总有股子让人恶心的味道,这也是她许多习惯中的唯一的怪癖。
“啊——”
那最先冲上来的男人,被楚鸿雁面无表情的揣了出去,而最是那温柔的一脚,蓦然揣上了他的裤裆,然后脸色狰狞的躺在地上。
揣完之后,楚鸿雁看了看自己的白色鞋子,再次皱起了眉头。
脏了?
好像真的是脏了。
意识到这一严重的事情发生后,楚鸿雁立马做出了反应,一伸手就提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家丁,手腕捏住他的手腕,咔擦一扭,脚踝顺势而上,踢在他的肚子上,家丁立马就躺在了地上。
身旁还要冲上去的人,突然顿住,然后神情抽搐起来。
楚鸿雁把脚提了起来,像是要踩在那人身上,而她却轻轻的放了下来,在那人的衣服上磨蹭着。
在擦鞋?海老爷子脸绿了,有些丰满的身子抖了起来,像是秋天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树枝:“放肆。”
“海明若,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嗯?”楚鸿雁应了一声,却不是回答他,而是带着一点狐疑,眉头皱的更深了,随着海老爷子的声音落下,楚鸿雁一脚把面前的家丁踹了出去,直接就滚在了海老爷子的脚边。
“月兑色?”
是的,那家丁衣服月兑色,就那么磨蹭了几下,就直接把楚鸿雁白色的鞋子头染成了深蓝色。
天知道楚鸿雁有多么的讨厌月兑色的东西,她感觉那东西就像是鼻涕虫一样恶心的东西,一旦沾上了,就怎么也洗不掉了。
“孽障!”海老爷子大喝一声,就要上前去,准备亲自抓住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楚鸿雁抬了头,看着那衣冠楚楚的老男人,眼神微眯。
而就在这时,有人从外院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老爷,华楠世子来了。”
海泊松的脚步随即停了下来,眼神却闪起了奇异的光芒,要说他海家在邯唐侗京的身份,就是世子来了,也不一定要屁滚尿流的去迎接,而偏偏这华楠世子有个特别的身份横在那里,让他不得不立马去相见。
那位可是邯唐王的侄儿,同时也是他女儿海明若的未婚夫!
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一身奢华至极的白色袍子,好像一盏照亮的明灯,在瞬间渲染了这一片的黑暗,风轻轻吹过,带起他腰间的玉白带子,上好羊脂玉拍打在锦袍上,却像是水划过丝绸一样,不带丝毫的痕迹。
而那人,唇红齿白,犹如翩翩美玉,惊了这满堂人的眼睛,他生的一副好面容,眼角微微的有些狭长,倒像是有些像狐狸,不觉丑,反给他添了一丝邪魅。
华楠环视了一眼四周,然后眼神定格在自己的未婚妻身上,不见以前见过的那样的羸羸娇弱,仿佛风一吹都倒的模样,而如今,那一眼看去,竟是有些舍不得移开眼睛,冷漠,藐视,目空,神情淡漠的好像一个人游走在不知名的地域。
忽而,他微微的掀起了唇角,低声带着笑意说道:“听说。”
“有人玷污了我的未婚妻?海老爷,不知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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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的那第二个是故意用的错别字,因为规矩,那个正确的字是不允许出现在章节名上面的。
年也过完了,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新年快乐了。
靑曈在这里祝大家马年有喜,光棍的马上变双节棍,**丝立马变土豪。
和靑曈一起,走向遥遥的土豪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