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拿起电话给家里打了过去:“可蕊,起床了,起床了,太阳晒到了。”
“闹什么啊,我早就起来了,现在能睡懒觉吗?小坏蛋和你一样,真是太精神了。”
“呵呵呵,那你让他叫爸爸。”
江可蕊嗔笑着骂了一句:“滚蛋,你这么小的时候也会说话啊。”
任雨泽又说:“那你让他随便的喊几句吧,哭一声让我听听也可以。”
“这好好的怎么哭。”
“你掐他啊。”
“滚犊子吧,等你回来你自己掐,不和你扯了,我要给他喂女乃了。”
任雨泽就不知羞耻的说:“我也想吃女乃了。”
江可蕊就嘻嘻的笑了,说:“那我把妈叫进来,你自己跟她说……”
额,任雨泽无语了。
刚挂上了电话,任雨泽就收拾一下,准备返回新屏市市了,但这个时候又接到了开发区刘主任的电话,他是汇报了一下开发区的工作,说有几个厂家在省城,现在联系不上,想到省城来跑一趟。
任雨泽一听,这不是自己刚好在省城吗,就对刘主任说:“嗯,你先缓一下吧,我这几天要到省城去,你把他们的详细地址给我发到手机上,我去了帮你问问。”
一会,开发区管委会的刘主任就把;两个厂家在省城的总公司地址发过来了,任雨泽看看时间还有,就下楼,开上车,找过去了残天印。
现在任雨泽基本也心情放松了,既然连王书记都已经感到为难了,自己也就不要去想那个什么新屏市的市长位置,自己有的是时间,还能等,机会总会找到的。
这心态一好,人的情绪也跟着好了,所以到了那家公司的总部,找到了那个老板之后,任雨泽又恢复到正常的工作状态,他侃侃而谈,细致的询问,并对下面新屏市将要采取的一些措施给这家老板都清清楚楚的说明了。
任雨泽把自己能用上的威逼利诱也都用上了,这个老板本来是不太重视这回事,他在新屏市的那个厂子已经停产几年了,就等着到时候转让土地,好好的捞一把。
但现在任雨泽代表新屏市已经提出了警告,要是这个厂不能及时的开工,那就要赶快的转让,重组,在继续放下去,新屏市就要采取措施了,按过去的地价收回土地,这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谈了一个上午,总算是做通了这个老板的工作,这老板也同意下一步重视起来,尽快的重组这个厂子。
中午厂家就招待了任雨泽一顿,也没怎么喝酒,因为任雨泽自己带的有车,在省城,任雨泽虽然也是不怕,但毕竟交警都不认识自己,万一抓住了,还得请云婷之来领自己出去,那才掉价呢。
下午任雨泽有去了另一个公司,这个公司在省城的高新开发区里,可以说公司实力很大,这单单从外表就能看出来,在任雨泽表明了身份之后,当对方的那个老板听说任雨泽只是一个副市长的时候,他给予了任雨泽适当的轻视,说:“任市长啊,我理解你们新屏市的想法,但是你也要理解一下我们的难处啊,不是我不想动工,而是你新屏市目前很多地方不具备让我开工的条件啊。”
任雨泽一听,人家这话说的真的就有点像领导了,本来那些词是自己准备用的,最后到让人家都用了,这是不是有点搞笑啊。
任雨泽就又耐心的和对方谈了好长的时间,对方的口气是很牛的,后来任雨泽也慢慢的了解到,这个老板在省里的关系是很深的,对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副市长,今天还算客气的。
看看最后谈不拢,任雨泽也是有等待以后在说了。
这个老板也客气了一下,说让下面的经理陪任雨泽吃个饭,任雨泽心中冷笑,我难道是贪图你一顿饭吗,你也太小看我了,等着瞧吧,既然你这样轻视我任雨泽,我倒要看看,最后谁求谁。
任雨泽拒绝了宴请,回到酒店好好的睡了一觉,这一觉睡的真是舒服,一直到二公子的电话打进来,任雨泽一看手表,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你在什么地方啊,任雨泽同志,我已经到省城市区了。”二公子咋咋呼呼的说。
看看这实在也是躲不过去了,任雨泽就懒洋洋的说:“我在省政府招待所啊,你真赶回来了。”
“那开玩笑的,兄弟我开车速度没说的,你等我,我过去接你,一起吃个饭,给你汇报汇报高速路工程情况。”
“行吧,你到楼下给我电话。”
任雨泽起了床,看看外面,虽然是夕阳西下,但还是感觉很热的,房间里倒是中央空调,一点都不热,可是任雨泽还是到卫生间冲了一个澡,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没等太长的时间,二公子就到了酒店。
两人也懒得客气,说了两句就下楼去了,二公子对省城肯定是比任雨泽熟悉了,带着任雨泽就找了一个豪华酒店,对一个做着10多亿工程的老板,任雨泽是不用手下留情,更不用有所顾忌,该点红酒就点,该吃龙虾就吃,绝不嘴软。
二公子可是很奇怪的,他和任雨泽也吃过好几次饭,今天见任雨泽如此不客气,就说:“老大,你该不是因为前些天大家把你冤枉了,你气不过,到我身上来报复吧征帆天涯。”
任雨泽不屑的说:“你看看你,好称的是公子,不就是多点了几个龙虾吗,你都沉不住气了?”
“靠,龙虾你今天随便点,吃饱,吃吐我都不说什么,只是觉的你今天不大对劲,在哪受刺激了吧?”
这不说还好,一说又把任雨泽的情绪有撩拨起来了,任雨泽长叹一口气,望着二公子说:“不要提今天的事情,不然我真的还要点。”
“你随便,不要吓唬我。”说着话,二公子‘趴’的一声,就把一张银行卡拍在了餐桌上,嘴里说:“这里面有三百多万,你今天能吃多少就来,看我皱一下眉头吗?所以我还就要问了,你今天怎么了,谁刺激你了。”
任雨泽就东张西望的看了起来,说:“服务员呢?等我在要几只龙虾在说。”
二公子也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后来任雨泽就说到了自己到开发区的经过,说那个老板如何如何的轻视自己,在最后还说:“这件事情啊,让我感触很多,要说这些年的工作,你二公子也是看到的,我任雨泽不是吹牛吧,应该算勤勤恳恳的,可惜,有时候勤恳,认真,踏实却未必有用。”
这话是任雨泽有感而发的,自己眼看着一个机会,就这样又擦肩而过了,虽然自己的心态够好,但到底还是有点遗憾和失望,不知道接下来的新屏市市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以后好不好配合工作,这些林林总总的问题,让任雨泽心情郁闷起来。
二公子一听,心中就有火了,说:“你说一下,到底是那家企业,还把他反了,明天我就找人整他一下,高新的工商,税务我都熟悉,弄死他。”
任雨泽摇头说:“那到不必,我只是有点感慨,这工作要想做好,和权利是成正比的。”
这一说权利的事情,二公子就想起了新屏市的问题,说:“对了,那个新屏市不是庄峰倒台了吗?你也不准备运动一下。”
任雨泽苦笑一下,对二公子他到不值得隐瞒什么,在说了,现在的事情已经是黄汤了,说说也没什么关系:“你以为我到省城来就是为了吃你几个龙虾啊?”
“奥,这样说事情还有点眉目了?”二公子也是很关心的问。
“已经结束了,没我的事情。”任雨泽的表情很是黯然。
“为什么啊?那里卡住了?”二公子有点焦急的问。
任雨泽看着二公子,就笑了,说:“卡的地方很多,包括你那面。”
二公子有点莫名其妙,但他也是聪明人,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说:“怎么,我老爹和苏省长那里也卡住了。”
“是啊,不止他们,还有别人。”任雨泽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二公子就思索了一下,说:“要不我们去活动一下?找找苏副省长?”
任雨泽端起了酒杯,一口喝掉了半杯的红酒,说:“以我和苏副省长之间的矛盾,谁说也不成?”
“奥,这样啊,你们到底有多大的矛盾?”二公子过去是不大关注这些的,在一个,任雨泽和苏副省长都不可能主动和他说起彼此的隔阂和仇恨,这种事情大家只能埋在心中。
任雨泽一面给自己倒上了酒,一面说:“我只能告诉你四个字:无法调和!”
二公子叹口气,也一口喝掉了自己杯中的酒,说:“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啊,要是过去相处好一点,这次你不是就顺利的上位了吗?不行,不管怎么样,我一会回去也要帮你问问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机会重生之都市邪神。”
任雨泽哈哈一笑,刚要说点什么,却张开了口,没有说出来,这样犹豫了好一会,说:“要不一会你陪我见见苏副省长?”
“行啊,你是不是想试一下?那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着话,二公子拿起电话:“苏伯伯啊,苏历羽在家里吗?这疯丫头,又跑哪去了,嘿嘿,我想一会去看看你,好好,那我一会就过去。”
放下了电话,二公子对着任雨泽眨眨眼说:“一会去了我帮你说,对了,我车上刚好在新屏市收了一块玉石,等会你拿上给他。”
“这不好吧,多钱?”任雨泽客气了一句。
二公子一笑,说:“不要问多钱,你只要知道,你买不起就行了。”
任雨泽本来是想客气一下的,现在一听如此贵重,就忙说:“那不成,那不成……”
“你拉**倒吧,什么不成,不成,你非要看着那位置让一些无能之辈坐上去你高兴啊,你高兴我不高兴,反正你也不知道价钱,而且你不给他,我也要给他的,本来这块玉石我就是给他老人家淘的,你担心个毛啊。”
任雨泽想想也就只好如此了,自己总不能空手过去吧,但现在自己还真的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那就借花献佛吧。
这顿饭吃了二公子将近上万元,出来之后,坐上了二公子的车,任雨泽有点担心的看看二公子说:“你喝了那么多酒开车啊,怎么样?万一查到麻烦。”
“且,就是半瓶红酒,打个鸟紧,别的不敢说,在省城,就算遇上了不认识的交警,我把驾照给他,明天一早我眼睛睁开的时候,他绝对会送到了我跟前来。”
任雨泽也知道,这不是二公子乱说的,随便那个公安局,公安厅的领导,二公子都是很熟悉,不过任雨泽还是问了一句:“你有驾照吗?”
二公子愣了一下,呵呵的笑了,说:“你还别说,我从来都不带驾照。”
两人一面说着话,就到了省委家属院,只需要二公子闪了一次灯,那大院的横拉门就很快的打开了,二公子几乎车都没有停,直接开到了后面的常委楼。
车停在了苏副省长的小院门口,二公子就从车上拿出了一个锦盒来,接着车里的顶灯,打开了锦盒,任雨泽是不太懂,但见这玉石呈现女乃黄色,晶莹、明洁,美丽,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任雨泽打眼一看,就知道此玉一定不错,他还知道,玉在人们的心目中总是把许多美好的东西都用“玉”字来形容。我国有“玉石之国”的美称,早在公元前5000年的河姆渡文化时期,我国就已出现了玉璜、玉珠等玉器,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玉文化。
在《尚书》《山海经》《禹贡》等古籍中都有记载,相传在远古时代,中华民族的祖先黄帝就以玉分赐给部族首领,作为享有权力的象征。许多帝王的“传国玉玺”也都是用玉刻制的。历史上“和氏璧”的故事,就是崇玉精神的文化体现,自古以来,它一直笼罩着神秘的色彩。远古的人类曾将玉琢制成武器和工具,后来开始崇拜玉器。
二公子就把锦盒递给了任雨泽,带着任雨泽下车进了苏副省长的小院,到了门口按动了门铃,一会就听到踢踏踢踏的声音传啦,一个40多岁的大嫂就开了们,很客气的说:“啸岭来了,苏省长在等你呢。”
二公子也随口的叫了一声张嫂,就走了进去。
任雨泽打眼一看,苏副省长的客厅几乎和过去江可蕊家的差不多大小,装修上也有很多雷同的地方,不过苏副省长更爱字画,古玩,所以在客厅里到处都是字画,特别是靠墙的地方,还有一个实木做就的格架,上面林林总总的放了很多瓶瓶罐罐,碗碗碟蝶的,自然也有不少石头红怜宝鉴。
不过任雨泽发现了一点,这个客厅里没有任何的植物,这或者和苏副省长的性格相关,他应该更喜欢古老的东西,更喜欢那些历史长河中久远的东西吧。
苏副省长坐在沙发上,正笑呵呵的看着二公子走进来,但蓦然间却在二公子的身后看到了任雨泽,苏副省长眼中就闪过了一抹错愕,这小子怎么来了,脸厚啊脸厚。
不过他也没有让心中的不快展现出来,依然笑着说:“啸岭啊,你怎么和任市长遇上了,哈哈,都过来坐,张嫂,给他们泡点茶水。”
二公子很随意的一坐在了沙发上,看看有点拘谨的任雨泽,就拉了拉任雨泽的裤脚,说:“坐啊。”
任雨泽没有理睬二公子,很客气的给苏副省长先问好了一下,说:“今天到省里来办点事情,刚好遇上了二公子,就一起来拜访一下苏省长。”
苏副省长看着茶几上的杯子,连正眼都没有抬一下,嘴里打个哈哈:“奥,奥。”
任雨泽在二公子的旁边坐了下来,等张嫂把水倒上,二公子给任雨泽使个眼色,任雨泽就拿出了那块锦盒,说:“苏省长,我来的匆忙,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好带,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入苏省长的法眼。”
苏副省长不得不抬头看看任雨泽,也看了一眼任雨泽的盒子,不用说,这样的包装,肯定是石头,不过苏副省长却有点犹豫起来,这个任雨泽今天绝对不是随随便便来的,他定然是为了新屏市市长的位置,这可不能大意了,就算他送来的是一块金刚石,自己也不能要,更不能让他当上市长。
苏副省长就说:“怎么?任市长也学会送礼了?”
任雨泽一下有些个尴尬了,倒不是说任雨泽过去没有送过礼,想当年任雨泽当小干部的时候,送礼送的好的很,但像今天这样,明明知道对方不会领自己的情,还这样巴巴的送东西,这到真还没有试过,他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苏副省长就冷笑了一声,扭头不再理睬任雨泽了。
任雨泽拿着这个锦盒,送也不是,收也不是,就僵在了那里。
二公子一看,心中暗道:“求了,这任雨泽怎么和苏副省长关系如此恶劣,今天只怕有点麻烦,但不管多麻烦,自己要帮任雨泽顶着。”
他就呵呵的笑着,说:“苏伯伯,这玉石我刚才看过,确实很不错的,但不知道我看的对不对,你帮任市长看看吧,谁说送你了,看你紧张的样子。”
二公子这样一说,苏副省长就真的有点不好推辞了,对这个小子,苏副省长真的是眼瞅着他长大的,还是很有点感情,既然今天任雨泽是他带来的,苏副省长多少要给他留个情面,所以就慢慢的转过了头,说:“我老眼昏花的,任市长的东西我哪看的清楚啊。”
这显然是一语双关,在讥讽任雨泽当初了两面派手腕。
但说归说,当二公子接过了任雨泽的盒子,递过来了时候,苏副省长还是伸手接过,打开了,这一看,苏副省长眼中露出了一种欣赏的光彩,他反复的看看,玉石是原石原色,以现在优质老坑种玉石,因产量越来越少之故,很是值钱。
据现代科学测定,玉材本身含有多种微量元素,如锌、铁、铜、锰、镁、钴、硒、铬、钛、锂、钙、钾、钠等,它的疗效已在外科独占鳌头,它曾是我们祖先防治疾病的武器,也曾长期作为养生防老和炼丹术的主要药物,现在用于肿瘤治疗更显示出异乎寻常的作用。
从药物学角度来讲,长期配戴自然矿物可以补充人体不足的元素和微量元素,吸收或排泄过剩的元素和微元素,使人体保持一个特有的正间值,比如紫晶、石英:有镇静、安神之功,金刚石能避邪恶,使人精力旺盛,红宝石对男性阳痿患者很有效,绿宝石,能提高人的生育能力,蓝宝石、海蓝宝石能缓解呼吸道系统的病痛幻之盛唐。
而现在苏副省长手里的这块软玉,也具有润心肺、清胃火,清热明目,解毒、治痰迷惊、疳疮等等效果。
苏副省长用手触着,有冰凉润滑之感,他又将玉石朝向光明处,就见这玉石颜色剔透、女乃黄色均匀分布玉,更让任雨泽惊讶的是,苏副省长把这玉石放在了嘴前,用舌尖舐了一下。
苏副省长就站了起来,拿起了身后木架上的一个放大镜,认真的观看,这当然是主要看看有无裂痕,无裂痕者为上乘优质玉,有裂痕者为次之,即使是真玉,有裂痕的其价值亦大减,裂痕越多越明显的,价值也就越低。
看完之后,苏副省长就默默的把这玉石又放进了锦盒中,用手轻轻的推到了任雨泽的面前,说:“玉是好玉,不过我受不起啊,我不知道任市长你从什么地方淘来的,也对你一次能拿出三,五十万元买一块玉石感到吃惊啊。”
任雨泽一下就睁大了眼睛,乖乖,不是吧,这就三,五十万元,他一下把头转向了二公子,不错,一看二公子对苏副省长那赞赏而自得的眼神,任雨泽就知道苏副省长说对了。
任雨泽这表情也落入了苏副省长的眼中,他暗想,这小子,原来不是他花钱的,是啸岭买的,我就说吧,他任雨泽那有这样的大手笔,不过看来今天不管是谁买的,这个东西自己都是绝对不能收的,收起来容易,还起来难啊。
二公子笑笑,就把拿石头盒子拿起来,走到了后面的木架前,放了进去,然后笑嘻嘻的又回来了。
但让他们都傻眼的是,苏副省长站了起来,也不说话,过去从木架上取下了锦盒,又递给了任雨泽,说:“不管你今天这个玉石是怎么来的,但我绝不会收。”
言下之意也是很明确了,不管你任雨泽今天想要一个什么结果,我都不会给你了。
任雨泽有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只好接过了锦盒,看了二公子一眼。
二公子一把就从任雨泽的手中夺过了锦盒,放在了茶几上,说:“苏伯伯,这就是有点见外了吧,实话实说,这个玉石是我买的,本来就是给你的,不过遇上了任市长,我是死拉活扯硬把他拉到了你这,所以你老人家就不要为难我们了,我和任雨泽的关系实在不错。”
和自己猜想的一样,苏副省长冷笑一声说:“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既然是你的,你为什么要让别人送。”
这二公子也是有点急了,就使劲的扣了扣头,说:“老大啊,你就不能抬抬手放任雨泽一马吗?”
苏副省长眼中的寒意一下就拥了出来,这个问题是没有什么可以协商的,就算你李啸岭说情也是不行,谁来说都不行,他沉了脸,看着二公子,说:“啸岭,不是我说你,其他事情这些年你也知道的,就算是再难,再麻烦,只要你来找伯伯,我都可以帮你,哪怕是小小的违反一点原则,我都没问题,但这件事的性质不一样,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个事情没得商量,谁来都不行。”
苏副省长就把话一下顶到了墙角上,让二公子愣愣的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些年来他还是真的第一次看到苏副省长给他摆出这样那堪的一个脸色,他就有点傻了。
苏副省长看了看二公子,感觉自己今天也是过于严厉了,但只有这样才能堵住二公子说情的话,他在看了看任雨泽,冷哼了一声说:“任雨泽同志,对你这样的行为我提出批评,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绝不可为,我也实话实说,新屏市市长的人选马上要定,但绝不是你,这一点你就不要在费心血了,好好回去工作,不要在省城搞什么歪风邪气的东西。”
对任雨泽那就更不用留情了,苏副省长的话说的也是声色俱厉灭天邪君。
二公子和任雨泽都对望了一眼,二公子就想,这一下子求了,求了,彻底的求了,原以为拼着自己这张老脸,至少可以混个差不多的,哪想到事情反倒搞成了这个样子,他只好眼巴巴的看着苏副省长说:“领导啊,你怎么就这样绝情呢?”
苏副省长叹口气说:“不是我绝情,这事情太大了,关系着新屏市几百万群众的衣食住行,而且这事情已经是好几位省常委都沟通过了的事情,只要上会,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变化了,这个事情今天就不要再提,谁要还不死心,继续谈论这个问题,那我只好送客了。”
二公子彻底瓜了,任雨泽也瓜了,客厅的气氛也一下有些沉闷起来,三个人都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任雨泽却哈哈的笑了起来,异常洒月兑的说:“好,这事情二公子再也也不要提,就算今天什么话都没说,苏省长啊,我们要是有不当的地方还请苏省长见谅。”
苏副省长鼻中哼了一声,并不说话,不过他还是心中很有点诧异,这个任雨泽也有点太狂傲了吧,这个是自己的家里,他一点规矩都没有,还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张扬,他凭借什么敢于如此呢?
苏副省长冷冷的注视着任雨泽,但任雨泽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萎缩,恭维和讨好的表情了,在这短短的片刻之间,他便像是攸然的换了一种感觉,换了一种心情,他站起来,离开了沙发,嘴里说着:“苏省长,我能欣赏一下你这些收藏吗?”
“请便。”苏副省长冷漠的回了一声。
任雨泽就站起来,走了到了木架上,看起了那些个瓶瓶罐罐,说良心话,这些东西任雨泽几乎是一个都不认识,更别说对它们的了解了,但即使是如此,任雨泽还是看的认认真真,嘴里不断的说着:“嗯,这个不错啊,至少应该是唐朝的吧?记得唐三彩就是这个样子……哎呀,这个应该是清朝的瓷窑烧出来的,你看看这颜色……啧,啧,真是不错……”
一个内行要是听着一个外行在自己的面前班门弄斧,那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关键你也至少说对一次两次啊,这任雨泽纯粹就是瞎~鸡~巴乱说,明明是清朝的东西,他说成唐朝,明明是一个赝品,他能吹成是真迹。
这样看了一会,说了一会,让苏副省长就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这世界上还有如此不要老脸的人啊,什么都不懂,一点古玩知识都没有,还假里假气的侃侃而谈,就像是在农民面前把小麦说成韭菜,把萝卜说成黄瓜一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好在苏副省长今天已经是发过脾气了,现在正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以极大的宽宏大量和广阔胸怀在容忍着任雨泽的满嘴胡扯,苏副省长今天也是倒要看看,看看你任雨泽还有什么手段,还能不要脸的何种地步。
说真的,坐在沙发上的二公子都有点脸红了,因为二公子好歹还懂一些,就算不懂,经常来这里闲坐,苏副省长也是给他讲解过那些东西的出土,特点和贵重之处。
以二公子对这些东西的记忆和认识,他不得不说,今天自己带来了一个傻帽,而且傻的还这样真真切切,傻的还这样有滋有味。
二公子看着苏副省长,真的很不好意思,他也明白,对这些东西苏副省长历来看的很重,要是今天换个人如此评价和糟蹋这些东西,二公子估计啊,苏副省长一定会一口浓痰吐到他的脸上,还不给东西让他擦。
任雨泽是一点都没有觉察到这些,他任然是津津有味的用风牛马不相及的胡言乱语评价着这些个古玩,这样走了一圈,他就被木架旁边的一块石碑给吸引住了,这个石碑呈现着古老和沧桑的内涵,它虽然静静的靠在墙边,但依然可以给任雨泽一种悠久的感念。
任雨泽就走上前去,用手模模石壁,开始说话了:“不错,这块石壁真不错,这是唐代最大的书法家颜真卿写的字,上面说的也是安史之乱的历史教训,名颂实讥,字字珠玑啊超级暧昧低手。”
苏副省长一下就愣住了,就凭刚才任雨泽对那些古玩近乎无知的理解,他怎么可能看得懂这个石壁,而且那个上面雕刻的字已经很难看的出来是什么了,任雨泽还能一口说出是颜真卿安史之乱的感受,这太不可能了,太匪夷所思,太出人意料了。
而想到了这里,苏副省长就心中一阵的悸动,他很快的,就收敛起了自己刚才对任雨泽的蔑视和不齿表情,眼中流露出来的那一种惊恐和不安来。
任雨泽依然在抚~模着这块石壁,就是这块石壁,和大宇县张广明书记汇报的他们大宇那块石壁一样,而自己刚才说的话也不过是张广明当时介绍石壁的那些说辞,现在任雨泽不过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照猫画虎的说了出来。
但就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已经让苏副省长感到了极大的恐慌。
任雨泽微微一笑,转过了身来,慢慢的回到了座位上,二公子真是谢天谢地啊,这任老哥到底是鉴赏完了,老天啊,他要在评论一会,自己会被活活的窘死,在他的想法中,刚才任雨泽对那块石壁也是胡言乱语了,连自己都不太懂那个石壁,他任雨泽能看懂这玩意,老子跟他姓。
但苏副省长就不是二公子这样的想法了,他回避着任雨泽的眼神,这个时候的任雨泽,也像是突然的具有了一种强悍的足以让苏副省长窒息的压力。
任雨泽端起了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说:“苏省长,这次庄峰的事情我想也给你汇报一下,在我得到的证据中,还是有一些其他的小问题,但我感到太小,比如他和大宇县黄县长的一些传言什么的,我不知道该不该汇报。”
苏副省长的脸色变得死灰了,从刚才任雨泽对石壁的评述,到现在任雨泽突兀的说起了大宇县,这绝对不是巧合,更不是任雨泽的无意之言,这其中的含义苏副省长比谁都清楚,或许,比起任雨泽来他都要清楚的多,石壁从何而来,甚至包括黄县长的畏罪自杀是不是正常,这些其实任雨泽完全都不清楚。
苏副省长让自己努力的镇定起来,他有点胆怯的看了看任雨泽,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任雨泽脸上那萧杀的神情,苏副省长很少怕过人,就连当初乐世祥在北江省当书记的时候,苏副省长也是阳奉阴违,并不惧怕的,但他不得不对任雨泽心存敬畏了,因为任雨泽这些年斗华书记,都许秋祥,斗庄峰的一幕幕场景,都闪现在了苏副省长的眼前,这就是一个妖孽,一个难以掌控,无法击倒的魔鬼,他眼中那阴冷的光直接就穿透了苏副省长的心底。
苏副省长在仲夏之夜,尽然打了一个寒颤,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任雨泽的问题了,他知道,假如自己继续阻碍着任雨泽攀升的道路,任雨泽一定会有几十种方式来对待自己,就像他这次对付庄峰一样,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必将受到影响的时候,他才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这样的手腕,这样的手段,真的不是常人所及,他之所以能够这样,那是因为他胸中早就藏有了珠玑,现在自己也成了他的对手了,自己能不能斗过他?
苏副省长开始没有了自信,是的,有时候人在突然之间就会完全丧失自信和勇气,他感到他这次必将输在任雨泽的手里,因为此刻的任雨泽手里有一把好牌,而自己没有。
苏副省长摇摇头,说:“不用汇报给我,这件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庄峰是罪有应得,我们没必要对他有太多的同情,唉,本来我还看好过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显而易见的,苏副省长是顾左右而言他,他没有正面的回答任雨泽的这个问题,当然了,也从他的回答中看得出来,他已经准备和庄峰做最后的切割了。
作者题外话:再次对所有投票,打赏的朋友表示真诚的感谢,谢谢你们一直一来的支持,更谢谢你们对我小说的关注,没有什么能报答你们的,只有好好的写,给大家呈现更多的精彩。谢谢!
含苞开放
看到苏副省长想要摆月兑自己给他施加的压力,任雨泽当然不能如他所愿了,他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不过庄峰的事情真是怪不得别人,本来事情并不大,他事实上就是误伤了对方,早点出来自首什么事情都没有,下面也不知道谁接手他的位置啊,不要换上一个多事的人,在乱扯一气,把事情搞的更乱了。”
苏副省长完全听懂了任雨泽的话,任雨泽的言下之意,只要自己没当上新屏市的市长,一定会把事情搞的更复杂,一定要抄出庄峰更多的问题,让火焰燃烧起来,烧到自己的头上,别的不说,就这块石壁,只要好好的做一篇文章,恐怕就能让自己手足无措,无力应对了,毕竟这也是一块文物,国宝啊。
苏副省长有点沮丧起来,他正要说话,就听门口传来的声音:“李啸岭,你跑我家来做什么,又来骗我老爹的什么好处了?”
说着话,苏历羽就走了进来,就见她一条浅色连衣裙,戴了一条圆润的珍珠项链,凹凸的身体曲线外惹眼,浑圆的胸口撑起薄薄的衣料,睡着呼吸微微的颤动,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纤细的腰肢充满了美女的韵味,白皙的脸庞透着晕红,有一股少女特有的妩媚,双眼仿佛一汪秋水,嘴角总是有一缕淡淡的笑容,黑色的长发柔顺亮泽,如柔软的瀑布披洒在秀肩上。
她大大咧咧的进来了,但一下就长大了嘴,受惊了一样的看着任雨泽,一下不知道说什么话了,她的脸也红了,为刚才自己的咋咋呼呼没有淑女的样子而羞愧起来。
二公子倒是没觉得什么,哈哈的一笑,说:“苏大小姐啊,你就不能把我往好一点的方面去想吗?我哪次来是骗苏伯伯的。”
苏历羽没有理他,就是-哼-了一声,就走到了任雨泽的面前,说:“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
“额,我和啸岭兄弟过来看看苏省长和你的。”任雨泽模模鼻子说。
“那你来省城了也不给我说一声,我要是今天在多加班一会,不是就遇不到你了吗?什么人啊,不行,不行,一定要讨个说法。”
任雨泽就笑笑说:“我以为你在家里,所以……”
“少来,你就装吧,你和他经常在一起,迟早会学坏的。”苏历羽指了一下二公子。
二公子就急了说:“苏历羽同志,咱们不带这样说话的,你说他就说他,怎么把我扯上,我躺着也中枪啊。”
苏历羽还要说话,苏副省长就咳嗽了一声,说:“没规矩,坐下说话。”
苏历羽嘻嘻一笑,就在苏副省长的身边坐下了,一下就看到了那个锦盒,丝丝的一笑,对二公子说:“这不会是你来求婚送的戒指,耳环,项链什么的吧?”
二公子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说:“真能想的出来,太佩服你的想象能力了,这是任市长给苏伯伯带来的一块石头,可惜啊可惜,苏伯伯是一点面情不给啊恶犬天下。”
苏历羽就拿过来锦盒,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块玉石,她很亲昵的靠了靠苏副省长,说:“老爸,这样不好吧,你太不给任市长面子了,任市长不仅是啸岭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呢。”
说这话,苏历羽就撇了任雨泽一眼,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苏历羽的脸上就是一片桃红升起,有点忸怩的说:“任市长,你就没给我带点什么礼品啊,还说来看我的。”
任雨泽看到苏历羽这种女儿情浓的姿态,心中也是一阵的荡漾,忙稳定了一下心绪说:“我怕自己的眼光不好,给苏大小姐买不好什么礼品,你看看,就这块石头,苏省长都批评我了好一会呢。”
苏历羽就看了苏副省长一眼,说:“真的啊,你真的不要?”
苏副省长有点为难起来,他一但拒绝了这个东西,那么说不定任雨泽回到新屏市就会组织一次反击了,因为按自己对任雨泽的理解程度,他恐怕等不及新屏市的市长人选出来,就会发动进攻,换着是自己,自己也会在这个时机展开攻势的,因为打击了自己,说不定还能挽救本不可能成为市长的危机。
但是收下吧,刚才自己说的那样声色俱厉的,这老脸是挂不住。
苏历羽见苏副省长没有说话,就一笑,说:“那好,你不要我就收下了,权当是任市长送给我的礼品了,老爹,你不会反悔吧。”
苏副省长就一下轻松了,他朗声的长笑几声说:“任市长啊,你看看怎么样啊,能不能送给我这个傻女儿。”
任雨泽刚在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也全部放松了,他明白,苏副省长已经妥协了,他不会在给自己设置障碍了,那么,单单是季副书记一派的阻力,恐怕已经难以阻挡自己坐上新屏市市长的位置。
任雨泽也哈哈一笑说:“要是苏大小姐不嫌弃,那就拿去把玩吧,也算我没有完全丢掉面子。”
二公子嘴里嘟囔了一句:“几十万的东西送给一个不懂行的人把玩?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苏历羽一听二公子的嘟囔,就一把揪住了二公子的耳朵,说:“你嘟囔什么呢?不就是一个破石头吗?要是你送来的,你信不信我给你摔了。”
二公子一面喊着:“你丫的放手,你摔,你有本事摔。”
苏历羽松了手,说:“你让摔我偏不摔,而且这是任市长的礼品,我为什么要摔。”
苏副省长现在也放松了心态,从任雨泽刚才笑容中,他也看出了任雨泽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所以就恢复到了常态之中,嘴里说了几句苏历羽,让他们也都安静了下来。
“雨泽同志啊,新屏市的工作下一步还要抓紧一点,特别是工业改革和高速路这几块,应该是重中之重,对了,你们还有一个棚户区的改造工作,时间不等人啊,这一晃大半年就过去了,下一步新屏市的工作搞不上去,我可是要拿你是问的。”
任雨泽马上就换上了最初的那副谦恭,客气,怯懦的表情说:“一定,一定的,这个请苏副省长放心,我的全部精力都会放在这几项工作中,排除其他的干扰。”
苏副省长就点了点头。
大家在说几句闲话,苏副省长就揉了揉眉头,说:“嗯,好吧,我也要休息了,今天就这样吧,任市长,你回去之后搞个工作规划,到时候给我传一份看看末日小兵txt全集。”
“嗯,嗯,好的,我一定尽快的落实苏省长今天的指示。”
苏历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你们俗气不俗气啊,好好的气氛都让你们两个搞坏了,特别是你任市长,怎么还能有这样的一副奴颜媚骨的表情,想不到啊,想不到。”
不要说他想不到,就是此刻的二公子也是想不到的,作为二公子这个人,本也不是愚昧的人,他谈不上绝大的智慧吧,但小聪明还是有,他就奇怪了,刚才气氛那样紧张,沉闷,但不知道从那一个点开始,就有了转变,这个转变还很微妙,自己看不出,也模不着,但绝对的,任雨泽和苏副省长都有了一种奇异的变化。
是的,也只有任雨泽和苏副省长两人知道,其他的人看不清,想不明的。
任雨泽在告别苏副省长的时候,苏历羽也站了起来,说自己也要走,顺路把任雨泽送回去,二公子还想帮任雨泽在给苏副省长美言几句,所以就没有离开,任雨泽也只好跟随着苏历羽一起出了门,而门里苏副省长却有点忧心忡忡的看着苏历羽离开的背景,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她今天过于热情,也过于温驯了,显然,她对任雨泽有太多的好感。
但这样的事情苏副省长却无能为力,他不好劝阻女儿,因为本来事情都在朦朦胧胧之中,说破了只怕更不好办。
任雨泽其实心中也是有一点感觉,但在这个时候他一样的无法回绝苏历羽的热情,他只能上了苏历羽的车:“谢谢你,对了,你还在外面住?”
“是啊,这里距我单位太远了,而且每天家里人来人往,看着烦心。”
任雨泽有点汗颜,自己不是今天也找到了苏副省长家里吗。
或许苏历羽在说过这话之后自己也有点警觉了,就笑笑,说:“当然,不包括你在内啊。”
任雨泽自嘲的笑笑,说:“送我到招待所就可以了。”
“那不行,我们一起喝一杯。”
“现在啊,算了,我还准备明天返回新屏市呢?”
“你看看你这人,太不绅士了吧,对女孩的邀请怎么可以拒绝呢?”苏历羽不满的说。
任雨泽苦笑一下,这个女孩子在性格上也是很倔强的,自己还是不要惹恼了她。
车子一直往前开,晚上的省城没有了白天的拥堵,车速很快,任雨泽就感到已经跑出了市区:“我们这是去哪?”
苏历羽现在的情绪很愉快了:“在我住的附近有一个很不错的酒吧,我们去坐坐。”
“奥,只是一会我回来就太远了。”
“怕什么,怕走夜路?还是怕遇到劫色的?”苏历羽嘲笑着任雨泽。
任雨泽摇摇头,没有接话了。
这已经到了上次二公子带着任雨泽来接苏历羽的附近,苏历羽把车开到了路边一个酒吧的门口,用流离的眼神看了任雨泽一眼,说:“就这了。”
她率先下了车,任雨泽也只能下车。
走过来,苏历羽就挽住了任雨泽的胳膊,用饱满的乳~房压制着任雨泽想要收回的手臂,走了进去。酒吧的装潢给人一种复古高雅的调调,柔和的灯光,富有设计感的桌椅,虽然给人一种尊贵的感觉但也不缺乏休闲时尚的元素,吧台后方的酒柜上摆满了各式玲琅满目的洋酒,葡萄酒,任雨泽来到酒吧大堂内,发现周围灯光朦胧,也没什么人,不像任雨泽想像中的那么欲~望绽放,歌舞笙华,大概是因为今天不是周末的缘故吧仙魂法。
这时候有个男接待见到了苏历羽和任雨泽,把他们当上宾接待,他把苏历羽两人引进了一间比较大的房间,进到房里面,那气派,就像宫庭式的布置,金光闪烁,十分夺目,任雨泽在一个中间座位坐下来,那档次,真的不得了,任雨泽一坐下去就不想起来了,感觉自己成了皇室贵族。
“先生,女士,你先坐一会儿吧,我马上为你安排。”男接待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任雨泽看到桌子上有个本子,上面写了一些收费项目,xx洋酒,2千2百20元一瓶。其中血燕展翅,爆炒鲍鱼,为最低消费300元一碟……来不及细看,那个男接待进来了,任雨泽见到他手里居然捧着支xx洋酒,看到酒上面还标着年份和价格,就是任雨泽刚才目录看的那支最贵的,但是他没经任雨泽允许,两话没说,噗的一声就拿工具把它打开了。
他还拿了两个金杯各自倒了半杯放在任雨泽和苏历羽的面前,任雨泽很是大吃了一惊,他很想问,这是不是免费的,但他没出声,只是憋在心里面,也没敢去碰它,那些小吃上来了,它那所谓的小吃,居然就是那最低消费的鲍翅,燕窝。
任雨泽见到了这些,本来热烈的心情一下子跌进了冰谷,心里很是不爽,怎么能这么离谱,贵成这样。
任雨泽问:“为什么就把酒开了,还要这最贵的一种?”
招待有点惊讶的看了任雨泽一眼,说:“这位小姐每次来都是喝这种。”
任雨泽就看向了苏历羽,苏历羽微微一笑,说:“喝吧,我请客。”
任雨泽脸上一红,人家苏历羽是不是看出来了自己没钱啊,这事情搞的,不过自己身上是有个卡的,上面好几万元呢。
那就喝吧,任雨泽陪着苏历羽慢慢的喝了起来,说实话,这样的酒真是难喝,就和碘酒的味道差不多,虽然任雨泽从来没有喝过碘酒,但感觉就是那样子。
苏历羽就那样看着任雨泽,慢慢的喝着酒,听着音乐,她时而神情自若,时而若有所思,不经意间欲言又止,像是回忆着往事,神色间不禁闪过一丝黯然,她不时地将过肩的黑发向后拨弄着,一对精致的水晶耳环若隐若现,淡淡的流光游走在耳畔白皙的肌肤上,似有似无地辉映着泉水般明澈的眸子。
“嗜酒的女人,要么沧桑过,要么颓废,我这么认为。”任雨泽笑着说:“不过你还没到沧桑的年龄,不会是想要颓废了吧?”
“你可以认为我是故作沧桑和假装颓废。”苏历羽回应道,“我可没有嗜酒,那是两码事。”
任雨泽举起杯子自己呷了一口,“我还听人说,一般的女人不喝酒,喝酒的女人不一般。”
“哈哈……哈,两人一瓶酒,又不会喝醉,至于你这么说吗……”苏历羽笑得很放肆,便玩笑道:“我也听人说过,不抽烟的男人就像抽烟的女人一样讨厌……”。
接着她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矜持。
任雨泽也哑然失笑,苏历羽将酒杯举起在眼前微微晃动,那美妙的液体便攀援着水晶般的杯壁,泛起层层醉人的波澜,赏心悦目。
“透过酒杯,看这个扭曲的世界,谁能分辨出它和现实之间哪一个更可信呢?”苏历羽意味深长地说,眼神透出一丝淡淡的感伤。
渐渐地,苏历羽和酒在任雨泽眼中融为一体,酸涩里蕴含着香醇,那感觉直透心底,耐人寻味,一个表面看似单纯的年轻女子,心智却如此成熟,究竟怎样的人生阅历,才让今日的她,心头似乎充满着无尽的沧桑,任雨泽为此陷入深深的沉思……。
后来苏历羽还是喝醉了,任雨泽很难判定到底苏历羽是不是真的醉了,但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在夜里12点的时候丢下苏历羽一个人离开,何况她还带的有车狂傲冷夫难驭妻。
任雨泽用几乎是抱的方式,才把苏历羽塞进车里,他开上了苏历羽的车,任雨泽第一次觉得,夏夜的凉风,阵阵袭人,酒吧里虽泠爽,却没有这扑面而来的飘意,把人扰得头晕,可能今天真的有些喝多了,开车都不知道行不行了;失控的夜晚。
任雨泽侧眼看旁边的苏历羽,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地,依然一副从容,倦怠模样,可他却已经步调微乱、心神不定了。
还好,任雨泽记得上次的道路,没有走多少冤枉路就到了苏历羽住的地方。
停下了车,任雨泽还是不能让苏历羽自己走路,她能站起来,但脚步晃悠的厉害,任雨泽感到搀扶着她,比自己抱着她还要费劲的多。
他们总算上了楼,把苏历羽放在床上的那一刻,任雨泽才算是解放了,但解放之后的任雨泽又面临了一个更大的麻烦,这里是郊区,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了车,他有点傻傻的发现,自己或者是掉进了苏历羽一个桃色的圈套中。
今晚睡眠问题怎么解决,是坐这么一晚上,还是走路回去,走路大概要走到几个小时吧,那就开上苏历羽的车先回去,但自己喝的酒也不少,刚才短距离开了一会,都感到有点迷迷糊糊的,这开回酒店,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任雨泽正在考虑着,苏历羽却拉住了任雨泽的胳膊,说:“你不要走,不要走。”
任雨泽挣月兑开苏历羽的手,但苏历羽又说:“很晚了,你睡觉吗。我个子小,我睡小沙发,你来睡床吧。”
苏历羽吧嗒着大眼睛看着有些困倦的任雨泽。
任雨泽犹豫着说:“不行,怎么能够让你谁沙发呢?你睡床吧。”
任雨泽怎么忍心一个小姑娘窝在一个一米五不到的小沙发上睡一夜呢。
“不,你要我睡床就是想占我便宜。我不睡。”苏历羽耍赖道。
一句话把任雨泽噎的说不出半句话,任雨泽只能是暂时投降了。
“那你给我条浴巾,我要洗澡。”苏历羽开始有些使小性子起来,任雨泽最怕这种会撒娇的女孩了,所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任雨泽只能都照办。
不过今天任雨泽也确实很累,又喝了不少的酒,在苏历羽洗澡的时候,任雨泽就到了外面的沙发上,一头扎下去,躺着躺着就呼呼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任雨泽突然感觉腰部一阵冰冷,立即从美梦中惊醒,翻身坐起的一刹那,差点就被眼前的画面吓的滚下沙发去。
只见苏历羽正身披浴巾,坐在自己沙发上,虽说她把浴巾从她脖子上往下裹满了身子,但是还是看的任雨泽汗毛直竖。
只见她清洗过后显得更加精致的面庞清爽透亮。一双清澈见底的明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微微有些湿的长发柔顺的散落在身子前后,如潺潺的泉水从浴巾上面淌过。一双如白藕般剔透的双臂紧紧抓着胸前的浴巾口子,包的严严实实,没有露出半丝风景,而盘腿而坐的双腿却几乎完全暴露在外面,只有浴巾垂落的地方被遮盖住了,正是她圆润的膝盖顶住了任雨泽的腰部才把他惊醒。
看着眼前如此装扮的苏历羽,任雨泽急忙往墙角挪了两步:“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不是想睡沙发上?那我马上下去。”
“我,我不要你下去。”苏历羽见任雨泽醒来,刚刚还清澈的脸上立即漾起了两团红晕,颜色越来越深!没有几秒钟功夫就整张脸都红透了。
“那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累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会电视穿越者墓园txt全集。”说着任雨泽恍然大悟的准备起来,离开沙发。
“不要。”说完,苏历羽松开正紧紧拽着浴巾口子的双手,把正要下沙发的任雨泽给往里推了一下,试图阻止他下去。
就在松手的一瞬间,苏历羽两山之间深深的沟壑一览无余,两丝雪白的弧形边缘被勾勒的如此完美,山沟两边的山坡上闪着健康圆润的光泽。任雨泽一下就给吓愣住了,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她刚刚还说不允许自己欺负她来着。
“任雨泽,你是不是嫌弃我?”这时候,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种干净又单纯的声音简直是让人无法抗拒的想回答她,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
“你是不是真的嫌弃我?”苏历羽见任雨泽没有回答,继续问道。
“不,不是。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是好姑娘!”任雨泽咽了一口唾沫,又朝里面靠了一下,发现再也挪不进去了。
“那你为什么要躲我?”苏历羽突然和他睡觉前的样子判若两人,任雨泽简直有点恍惚,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
“可是,可是我已经结婚了。”任雨泽见她不依不饶,只能把这个理由搬出来了。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
看着眼前的苏历羽,任雨泽心中多少有些悸动,哪个男人见了如此娇人不动心?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只是任雨泽此时顾忌的太多。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女人,自己也不能去耽误了苏历羽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美如仙子的女孩,她应该找一个比自己更好的依靠。任雨泽一直在心中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你为什么还不说话,我不漂亮?还是你觉得我今天这样太过分主动太放~荡了?”苏历羽质问道。
“不,不是的,你是好姑娘。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任雨泽被咄咄逼人的苏历羽弄的有些头疼,其实他现在早已经被弄的意乱情迷,男人的方刚气血早已经蹿遍全身,可是他真不忍心在白纸上画上第一道印子,因为这第一笔开头要是画不好,会影响整幅画的美感!
“你是担心我太开放是吗?可是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的男人呀,我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的举动。是你让我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我才做出那么冲动的事情。”苏历羽涩涩的说,说的任雨泽的心都似已经被鸡爪给挠碎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历羽松开了手,一下子,她整个美妙的身体都显露在了任雨泽面前,任雨泽能做的就是迅速抓起浴巾就给她重新披上了,就在披上浴巾的一刹那,触碰到了她肩膀上滑女敕无比的肌肤。
这种感觉就像触电一般让人心惊又悸动!任雨泽一颗心跳的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速率,眼前的女子,就如一片还未被开发的土地,急需有人播种施肥,好长成一片丰收的沃土,让主人收获无尽的硕果和花蕾!
两人都不说话了,苏历羽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她缓缓的靠在了任雨泽的身边,就这么背对着他,侧卧时的苏历羽实在是把完美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肩臀的高度都在一个水平上,细细的腰肢似乎一把就能掐完,远远的看去,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侧卧的花瓶一般婀娜多姿。就这样,他们谁都没有和上眼睛,彼此都在压抑着自己,直到晦涩的黑暗中,从外面的窗户上透过一丝朦胧的月光,四周安静的出奇……
天亮之后,苏历羽默默的起来,烫热了牛女乃,炕好了鸡蛋,陪着任雨泽吃完了早餐,她其实还有很多的话想给任雨泽说,但都不知道该怎么来讲,或许,任雨泽昨天的断然拒绝已经让第一次想要含苞开放的苏历羽受到了伤害。
但任雨泽没有办法,他只能这样。
离开的时候任雨泽没有让苏历羽开车送他,他扶着苏历羽的两只肩膀,笑了笑,说:“你昨晚没有休息好,你的眼圈已经有点肿了,再睡一会我的美女教师。”
“你不让我送你?”
“我打车吧,不想让你在辛苦一趟。”
苏历羽就看着任雨泽离开了,看着他慢慢的消失,于是,苏历羽的眼中就留出了委屈的泪水。
离开省城,任雨泽一路几乎都在睡觉,昨天夜里他实际上也没有休息,他怕自己闭上眼,睡熟之后会在春~梦里对苏历羽动手,这样的梦任雨泽经常做,在很多的时候,任雨泽自己都分不清梦里和现实多底那个更清晰。
回到新屏市的时候,刚刚中午2.30多,政府也才上班,任雨泽给江可蕊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就直接到了办公室,两天不在办公室,事情又堆了很多,秘书小赵过来把最近两天的重要一点的事情一一给任雨泽汇报了一次,但任雨泽听的恍恍惚惚的,他总是集中不起精神,心里又很多事情乱糟糟的。
任雨泽挥挥手:“小赵,算了,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一会,手上的事情先放放。”
小赵就不再说话,帮着任雨泽添上了水,轻轻的关上门出去了。
任雨泽需要很好的思考一下,这次的省城之行在目前来说还是比较满意,可是终究事情并没有定论,任雨泽不管怎么都还是有点心慌意乱的感觉,应该说以目前的状态,任雨泽已经有六七分胜算了,省委王书记的支持,再加上苏副省长等人的默认,那么仅仅是季副书记的势力是抵挡不住大势所趋的走向。
现在的问题就是苏副省长会不会按自己预计的那样来做呢?这一点任雨泽不敢绝对担保,每一天局势都在变化,每个人的心态也会时刻改变,假如在很短的时间里苏副省长处理掉了那块石壁,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么他对自己提升不仅不会支持,而且还会成为更大的阻力。
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所以任雨泽无法安心工作。
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想这些问题,一会北区的区党委书记卫明辉带着一个棚户区改造方案的修订意见书就找上门来:“任市长,你看看这个方案怎么样?”
他一进来就大嗓门的叫了起来,任雨泽打住了刚才的思考,站起来客气的让卫书记坐了下来,小赵也帮着倒上了水,任雨泽很体贴的看了看卫书记头上的汗水,说:“小赵,把冷风调大一点。”
北区卫明辉书记就连连说:“没事,没事,坐一会就好了。”
任雨泽接过了他的修订方案书,认真的看了起来,这次的棚户区改造修订方案还是比较靠谱,制定的方针是,“三坚持三结合”,坚持政府主导与市场运作相结合,坚持棚户区改造与廉租房建设相结合,坚持改善环境与发挥效益相结合采取“政府拆迁、净土出让、划片招商、分类出让”的推进模式,实行“市场化运作,政府兜底”,统一进行重建安置。
任雨泽还注意到,这个方案对下岗职工出台和争取了多项优惠政策:其中,一个最普惠的政策是北区财政分五年拿出一千四百万,解决化肥厂下岗职工每人每个工龄一年1000元的工龄补偿积极向上级申请解决“老工伤”工伤保险政策。
对于已在片区内居住而确定无房的下岗职工,经公示无异议的,可享受“优先购买60平方米左右的经济适用房”或“领取廉租住房补贴资金或居住廉租房”政策……
任雨泽看完之后,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基本是按照了自己的意思,这样一来,任雨泽就有点蠢蠢欲动的想法了,他对北区卫明辉书记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实地再去看看?”
卫明辉书记有点惊讶的说:“现在啊,这外面热的烧锅一样,我到没什么,但任市长你?”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走,现在就去看看美女车模的贴身高手txt全集。”
卫明辉书记还能怎么办,他也只能站起来了,要在几个月之前,说真的,他才懒得伺候任雨泽呢,自己好歹是个区书记,比起任雨泽也不低多少,给你点面子就算很不错了。
但至从庄峰这件事情之后,新屏市的官员门越来越对任雨泽有了敬畏之心了,这小子真的有点妖孽的劲大,他那份狡诈和老辣,让所有干部都是心有余悸的,没有人愿意触他的霉头。
任雨泽和北区卫明辉书记也没有通知其他人,两人坐了一辆车,悄悄进了棚户区和居民座谈,这也算是微服私访吧。
他们从北边进去,这里属于原来的城郊村,区化肥厂所在地,这片的居民多是下岗职工,以筒子楼居多,一户三十四十平米,一家三口甚至五口六口挤在狭窄的空间里这里曾经闹出一条令人闻之心酸的冷笑话。
据说化肥厂破产后,许多老职工生活没有着落,儿女也大了,要结婚生子,一家人还是那么大一点房子共处,新婚夫妇**,夜夜**,刺激得隔壁的老两口老树芽,春情萌动,年龄大了,不好意思像儿子儿媳一样肆无忌惮。
两老人憋得没办法,就在附近的小旅馆开了房间做事,不曾想公安局扫黄,正好被逮个正着,女人急得差点跳楼,被警察一把抱住,才免遭悲剧发生,旁边一小警察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上下看了看,讽刺道,“我说大娘,你现在还出来干这个,什么价码啊?”
老爷子大吼一声,上前就抓住小警察扇了一耳光,周围的警察一拥而上,拳打脚踢,老头气息奄奄,被拖到派出所登记、教育、罚款。
女人开始怕羞,到这时候也不得不说实情了,警察当然不相信,打电话问居委会,居委会对化肥厂的职工不熟悉,后来闹得全厂工人都知道了,在原老工会主席的鼓动下,几百名工人拥进了派出所,差点闹出人命。
最后由公安局出面调解,赔偿部分经济损失,派出所长亲自登门赔礼道歉,打人的警察被开除而告终。
任雨泽和卫书记刚刚走进楼区,就被一户居民老大爷认了出来,因为任雨泽现在是风头甚劲的热门人物,那老头又是一个电视迷,还专门爱看新屏市的电视,所以让任雨泽的明察暗访很快就暴露了。
不过老大爷还是很热情的,拉着他们进屋子喝水。
“任市长,你终于来了,我们盼你盼了很久了”老大爷白发苍苍,一脸的热情。
任雨泽心里一暖,想不到这里的居民这么好,急忙说道:“大爷,我们政府工作没做好,让大家现在还住在这样的地方……”。
老头一边叫老伴沏茶,一边回答:“不怪你啊,你刚刚来新屏市才几年啊,你在年初人代会上的报告我认真听了,实在啊,把棚户区改造放在十件民生工程的首位,我们老百姓有盼头了”。
他说着从旁边拿出一张新屏日报,说道,“最近的报道我是一字一句认真看了,还给厂里的职工宣传了政府十件民生工程,政府的发展思路,机关的作风建设。”
大爷只管热情的说,任雨泽一直没机会问他,看他讲话的水平,估计是原化肥厂的一个领导,趁着他换气的空挡,任雨泽问道:“谢谢大爷啊,老人家今年高寿啊?”
“七十二了”。
“呵呵,身体不错嘛,大爷贵姓啊,在化肥厂做过领导吗?”
“我叫张宝军,过去是化肥厂的工会主席。”果然是领导,任雨泽庆幸找对了人。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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