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2“好,那散会之后你们两家就碰个头,商议一下,至于后面纪检委和公检法方面,市委会专门下文让他们接受监督的,在这个案件上,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哪怕真的涉及到我个人,我都愿意接受调查。”
冀良青说的大义凛然,也说的铿锵有力,可是他的心在流血啊,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新屛市专营多年了,竟然会遇到今天这样的一个被动局面,自己不得不壮士断腕,不得不把小魏抛出来,想到这里,他对任雨泽的恨就一下子变得无法忍受了。
但多年的宦海沉浮让他只能克制住最近的情绪,大势所趋,自己决不能贸然轻动,等待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等待也才能让任雨泽露出破绽,任雨泽是人不是神,他终究有一天会露出空隙来的,不急,自己会等到那一天的。
冀良青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看任雨泽,说:“雨泽同志啊,你看这样处理怎么样?”
任雨泽就很认真,也很虔诚的说:“书记就是书记,想问题比我们都要周到许多,你这样一说,我都感到我刚才的提议有点简单幼稚了,我坚决支持书记的这个提议。”
冀良青最渴望的就是此刻一口吐在任雨泽的脸上,这个政治流氓,这么恶心的话他竟然也说的出来,无耻,卑鄙……
冀良青把心中想到的几个词都在心中骂了一遍之后,微笑的点点头,看着会议室其他的人说:“哪好吧,现在大家都可以谈谈自己的看法。”
会议继续的开着,其实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不管是那些老干部,还是尉迟副书记的人,也或者是冀良青的人,都很轻松的,只是按着刚才冀良青的提议再表述一下罢了,在说着这些话的同时,每一个人的心中也都暗自叹服着任雨泽,这确实是新屛市多年未见过的一号强人啊。
从来没有人能够像他这样,每次在自己最为薄弱,而且最为孤单的常委会上,都能出人意外的扭转局面,让一个在新屛市盘踞多年的冀良青,不得不做出妥协和退让,这实在是难以想象。
散会了,任雨泽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今天的会议没有想象的那么长时间,回来之后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任雨泽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个常委会的胜出而愉悦起来,相反,他感到了一种悲哀,一种对权利和现状的哀伤,不错,今天自己是胜了,但明天呢?后天呢?
自己总不能每次都靠这要的手腕和机巧来完成自己的想法吧?
但常委会作为一个最高的权利机构,自己却又实在是感到无能为力,真正的算下来,自己在那里是没有一个值得托付和依靠的人,那里没有人能让自己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他,也没有人能和自己并肩战斗,这样的局面是尴尬而艰难的,自己怎么才能改变这样的局面呢?
任雨泽坐在办公室苦思冥想着,他必须要打破这种权利结构,让自己在常委会上能充分的发表自己的观点,充分的展示自己的权利,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破冰,如何从冀良青的虎口下抢到一个应该属于自己的权利……
任雨泽想了很长时间,但不管他有多么强大的想想能力,也总是不能再这个短暂的时刻就想好一个复杂的方案来,最后天色黯淡了,办公楼里已经安静下来,他才发觉早就下班。
他叹口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坐了太久的身体,小赵也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他可能也是一直关注着这里的动静,听到了任雨泽里面的响动,他才过来。
“任市长,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
“嗯,嗯,你怎么还不回家了,以后这样的情况就不用等我了。”不过话说出来,任雨泽却感到有点废话的味道,小赵怎么可能先下班回家呢,作为一个秘书,他
和自己过去一样,他恪守着一个影子的所有内涵,他就这样已经跟了自己几年了,哎,时间混起来真快啊,在锻炼一段时间,也让他出去折腾一下吧。
任雨泽说:“对来小赵,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谈好女朋友啊。”
小赵脸一红,说:“有几个朋友,但都没有确定下来。”
“奥,哪什么时候让我来看看,给你参谋一下吧?”
“嗯,都只是普通的朋友,不敢打扰市长你。”
任雨泽就哈哈的一笑,拍了一下小赵的肩头说:“行,哪等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在说,我们现在走吧。”
小赵就简单的给任雨泽收拾了一下公文包,两人离开了办公室。
夜色中的新屛市比起白天要妩媚许多,蜗居在城市的人,总感觉到白天的城市让人窒息,让人浮躁,让人浑身不自在。夜晚则不同了。城市的夜晚让人感到暧昧,让人产生激情,让人浑身充满了雄性的荷尔蒙。
人们在白天的城市中大把大把地赚钱,夜晚再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大把大把的把钱花出去。但任雨泽并不知道夜晚的城市的真实,他也不清楚城市在夜晚中充当的角色,他更不明白蜗居在城市中的人们在夜晚所做的事情。城市在夜晚中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他一无所知!
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融入夜晚的城市。好像是从春节的放假开始的吧。他开始在夜晚的城市中游弋,他觉得夜晚的城市有时候也属于他自己了。在这样的时候,
任雨泽为此有些满足,也有些惶惶,甚至有点受宠若惊。他甚至觉得,一个生活在城市的人,只有拥有或经历了城市的夜生活,才算真正拥有了城市。
恍惚之间,又到了月末,气温变化的如此之快,前几天还穿着冬装,还来不及交替,就暖得让人想要轻装出行。
好久好久没有在晚上出去散步了,迈着略带疲倦的步伐,乘着凉爽适宜的晚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在这春的夜晚,竟不觉得有一丝冷意。
回到了了家属院,远远的看去,自己家的窗户已拉起薄如蚕翼的窗帘,一个女人的剪影映在窗帘上,这个女人一定自己的妻子江可蕊了。
任雨泽在在院落中央驻足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走上了楼梯,走进里屋,刚进去,任雨泽没有马上坐下,他站在房屋地中间,迅速地环视了一下房间,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亲切、熟悉。这个小屋,是自己走进幸福岁月开始的地方。
江可蕊在忙着,她根本没在意任雨泽进没进来,她背对任雨泽,正在折叠捆绑雨伞,背部线条流畅、玲珑优美,一头乌发纷披下来,突然间,任雨泽感觉她的背影与云婷之十分相像,两人个头也差不多,说她和云婷之是姐妹俩没有人会怀疑。
这种错觉使得任雨泽神思有些恍惚,心底油然而生的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却是物是人非的感慨。
在这样的情绪中任雨泽单独的吃着晚饭,江可蕊就抱着孩子,坐在餐桌的另一面,很享受,很幸福的看着任雨泽吃饭,偶尔的,任雨泽抬头看到了江可蕊情意绵绵的眼神,他也总是会意的一笑,抬手抚模一下江可蕊怀里的小雨。
这个时候,小雨也像是懂事了一样,望着任雨泽咯咯的笑上两声,任雨泽的情绪就慢慢的变得不再担忧和伤感了,他忘记了他在常委会上的劣势,也忘记了以后自己还要面对的那些问题,他只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幸福的,自己的一生中遇到的每一个女人,都对自己充满了情意。
一个人得到了这许许多多的艳福,难道还有其他的奢求吗?
没有了,真的足够了。
夜色彻底的降临了,任雨泽身旁大床上的美丽妻子用被单裹着**的朣体,着迷地盯着玻璃上映出的任雨泽的侧颜,他沉思的样子充满了魅力,但却让女人永远也抓不住他的思绪。
“雨泽。”江可蕊娇声轻叫,她想打断他的思绪。
“嗯,你还没有休息啊。”任雨泽轻声的说。
“雨泽…”江可蕊的声音更趋娇媚。
任雨泽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想要自己了,他低下头去,一个绵长的吻后,他把她压在了身下,任雨泽的脑袋埋在她的胸前,火热的吻落在她突出的乳~尖上。
任雨泽看着江可蕊那如女乃脂般的肌肤,有一种永远都看不够的感觉,她哪珠落玉盘的温柔声音也像世界上最美丽的梵音。
或许,就算她的沉默,似乎也是一种静静的默许,他的心里开始溢上欢乐,点染了那曾经荒芜的瞳眸……
春晓苦短,任雨泽觉得自己才刚刚的睡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他看一眼依然还在沉睡的妻子,缓缓的坐了起来,他不想惊扰还在甜蜜入睡的江可蕊,他希望她可以在睡一会。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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