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乐世祥的心中却一点没有轻松起来,他不知道任雨泽今天关于那个gdp问题的见解会引起总理的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来,这是很不好猜测的,自己认识总理也好多年了,但他的想法总是让人难以判断。
回去的路上,乐世祥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雨泽,你今天有点冲动了。”
任雨泽理解乐世祥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点点头说:“看着总理的眼睛,我就觉得我应该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
“但这会给你带来风险的。”乐世祥有点忧心忡忡的说。
任雨泽也深有同感,说:“我知道,可是我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说话的机会,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久了,却没有地方述说,压在我心头太久了。”
“是啊,你说的是不错,但……唉,算了,说就说了吧,不过那个乌克兰副总统今天是很高兴,你可以往他这多考虑一下,这次他准备和我们国家签注好多个项目的,光我们部里就是6个,到时候看看有没有你们北江省合适的。”
任雨泽忙说:“谢谢爸,我正愁如何扭转北江市经济发展局面呢,有一些跨国公司到北江市来,我这日子就好过了。”
“先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些事情现在都只是意向,等签字画押之后再说吧。”
但不管怎么说,任雨泽还是觉得今天晚上是大有收获的,不仅见到了总理,还一吐了心中埋藏很久的那些话,也算是一吐为快,再加上说不定还能弄一两个项目到北江市去,那自己可就赚大发了。
回去之后家里人都还没有休息,江可蕊抱着小雨,正和老妈看着电视,见任雨泽他们回来,一听说是见总理了,江可蕊也是吃惊不小,问任雨泽:“你该没有乱说话吧?”
乐世祥看了任雨泽一眼,没有说什么,任雨泽当然不能让江可蕊担心了,就摇着头说:“我能乱说什么啊。”
“嗯,不乱说最好,就怕你牛脾气上来了,逮着什么说什么。”江可蕊说。
任雨泽嘿嘿的笑着,说:“不会,不会的。”
后来回到卧室之后,任雨泽就给江可蕊讲起了今天的见闻,还说到了那个乌克兰的总统,说的江可蕊真是后悔莫及,早知道今天怎么的也蹭着一起去,自己在电视台播放过多少总理的新闻啊,但却还一次都没有见过总理呢?这任雨泽倒好,稀里糊涂的不仅见了总理,还见了一个外国的总统,真让江可蕊羡慕不已。
这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任雨泽带上江可蕊和小雨早早的起来了,任雨泽和江可蕊都对传闻已久的升国旗仪式很是向往的,都想亲自感受一下那个气氛,任雨泽还想带着江可蕊娘母两人好好的游览了一下北京,要说起来,不仅小雨没北京没有什么印象,就是江可蕊其实也没有真正的畅游过北京,而秋高气爽的十月,也正是北京最美的时候。
他们没有让乐世祥安排车子,一家三口打了的士来到天安门广场,那里早已挤满了前来观看升旗的人群,任雨泽抱着小雨,也就挤进了人群中,时间不长,国旗护卫队迈着矫健的步伐,护送着国旗来到升旗台前,在日出的一刹那,一名武警战士将五星红旗抛向空中,红旗迎风展开,随着旭日徐徐升起,整个广场上空回响着雄壮的国歌声。
这一刻任雨泽不由的就自己激动起来了,看着这面神圣的五星红旗,他心潮澎湃,思绪万千。霎那间,一幕幕同舟共济的感人场景,一篇篇耳熟能详的动人传奇,顿时幻化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在他的眼前一一浮现,又一次深深地拨动着他的心弦。他在这一刹那间,感觉到了一种神圣和庄严,这种感觉任雨泽自己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会油然而生那一种自豪。
接着,他们又到了毛主席纪念堂前,虽然离开馆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但丝毫没有让任雨泽退却,他们一直排队等候着,任雨泽还专门买了一枝白菊,耐心的等待,前面排队的人动了起来,任雨泽抱起小雨,拉着江可蕊,随着徐徐前行的人流,毕恭毕敬地走进纪念堂,他总算看到了这个在中国历史长河中最为神奇而伟大的人物,他静静地躺在水晶棺里,穿着整齐的军装,披着鲜艳的党旗,令人肃然起敬,任雨泽默默地献上白菊,思绪万千。
就是这个躺着的人,改变了一个历史,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回顾那些峥嵘岁月,令人不禁感慨万千。
出来之后的江可蕊说:“雨泽,你崇拜毛爷爷吗?”
任雨泽很是凝重的点点头说:“很崇拜,他的确是一个伟人。”
“那么你对伟人的定义是什么?”
任雨泽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伟人,是让所有人都明白人类自己本身都是伟大的,并通过感觉自身的伟大,而约束自己,使这个世界更和谐!”
江可蕊有点疑惑的看看任雨泽,说:“我觉得伟人首先是让别人都觉得自己很渺小。”
任雨泽摇摇头说:“这是认识上的一种误差,其实伟人的作用就是用来激励后人的。”
“算了,这个话题有点大,我们现在应该到什么地方去?”
“看看故宫怎么样?”
小雨就问了:“故宫是什么?”
任雨泽模模小雨的脑袋,说:“故宫又称“紫禁城”,是明清两代的皇宫,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宫殿,这里曾居住过24个皇帝。站在太和门前放眼望去,你会被眼前金碧辉煌的建筑所震慑,庄严绚丽,神秘莫测,充满了王气和霸气。里面的台阶、走廊全都是汉白玉铺陈,连雄狮也是青铜铸的,样子十分威武。你想不想看看啊?”
小雨扭着脑袋想了想,说:“爸爸,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那样才有力气去看故宫。”
任雨泽和江可蕊都笑了,也是该吃点东西了。
他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吃的,三个人简简单单的吃了一点。
然后,任雨泽带着这娘母两人参观了故宫,这里确实很大,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养心殿以及皇帝的书房、卧室、更衣室和上朝的地方他们都去看了,也确实让人感到震撼,任雨泽还看到了皇帝的龙椅。他发现每座大殿的上方都悬挂着一个球体,听导游讲,如果皇帝是真命天子,这个球就会保护他,如果不是的话,这个球将会掉下,把其砸死,故宫真大,他们参观了三个多小时,还没看完它三分之一的景点。
但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接到乐世祥的电话,乐世祥有点急促的说:“雨泽,你在什么地方,奥,故宫啊,那赶快回来吧,有急事。”
任雨泽从乐世祥的口气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现在任雨泽也不知道乐世祥到底找自己是什么事情,但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不敢多问什么,赶忙说:“好的,我马上赶回去。”
任雨泽放下电话,对江可蕊说:“老爸叫我们回家,说有急事。”
江可蕊也只是略微的紧了紧眉头,就说:“好,那我们赶快。”
他们带着小雨出面了故宫,找到了一辆车,很快返回了乐世祥那个四合院中。
乐世祥正在焦急的等着任雨泽,见他回来,连声的说:“换衣服,换衣服,总理让你到中南海办公室见他。”
任雨泽听的也是粟然一惊,来不及多问,到了卧室,三五两下换上了一身西服,出来之后乐世祥也不多说什么,抬腿就往外面走,任雨泽对江可蕊招招手,赶忙跟了上去。
外面的车已经发动了,乐世祥一面走,一面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的说:“可不要迟到了。”
两人上车,乐世祥拍拍司机的肩膀,说:“尽快赶到中南海。”
司机二话不说,一脚油门,车就冲了出去。
任雨泽这个时候才用有点疑问的眼神看看乐世祥,说:“不知道总理让过去是……”
乐世祥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总理办公室来了电话,说总理要见你。”
“这样啊。”任雨泽想,昨天刚和总理在一起吃过饭,怎么今天又紧急的召唤自己,也不知道回事什么事情啊,希望不是昨天自己有什么话引起了总理的误会。
乐世祥也是皱着眉头,他也觉得有点突然,一般情况,像任雨泽这个级别的干部,是很少得到总理的亲自接见,任雨泽是因为什么引起了总理的关注呢?
是昨天他对现行政策的评论?或者是那个乌克兰的副总统对任雨泽大有好感,今天还要让任雨泽陪着喝酒?
乐世祥自己都摇摇头,觉得这两种可能性都不是很大,那么会是什么呢?
为了抢时间,司机开的很快,有的路段直接抄的近道,好像还闯了几个红灯,但对乐世祥这个级别的车来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一路上,乐世祥不断的看表,直到车进入了中南海大门的时候,乐世祥才轻轻的长出了一口大气,对任雨泽说:“还好,总算提前了5分钟。”
任雨泽也一直被乐世祥那有点焦急的神情感染着,他并不知道总理办公室通知的几点接见,但现在听到了乐世祥的话,任雨泽也放松下来。
车在门口的时候,还是耽误了一两分钟,要接受安检。
不过车上的人是不需要下来的,只是在那里停车等待一下,车就继续开动了,
车顺着红墙绿瓦的车道开着,乐世祥说:“雨泽,你不知道啊,总理是最讨厌别人迟到的,不要说你,就是很多部长迟到了,总理都是要批评几句的。”
任雨泽点头说:“可以理解,总理的工作忙,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待别人。”
任雨泽嘴里说着话,但心中还是按耐不住的激动,他可是第一次进中南海,这个时候车也开的慢了,任雨泽的眼光就透过车窗的玻璃不断的四处观望,他模糊看到一幢幢以平房为主的古代宫廷建筑、大片的绿化带以及那与北海相连的大片水域,还有那里结实的红墙和层层绿树,还有那些飞跃枝头和墙头的鸟儿。
在走上百米,任雨泽看到的许多水中凉亭,还有紫光阁、蕉园,瀛台等,那上面的翔鸾阁、涵元殿、香居殿、迎薰亭等建筑,山石花草,楼阁亭台,拥水而居,秀美宜人。
但真正让任雨泽感到激动的并不是这些景物,而是一种从整个心中散发出来的敬仰和神秘,这个地方,不要说几朝几代的君王住过,就是现在,也成为中国政坛的权力象征。六米多高的红墙,在一排绿树映衬下,红墙愈发显得有历史的厚重感。
在中国乃至世界,中南海已经变成了一个政治代名词,是神秘、庄严,权利的象征。
而今天任雨泽却进来了,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来,但这都足以让任雨泽心潮澎湃。
车停下了,一个男子不慌不忙的走近了车旁,任雨泽打开车门下车,刚要转过去帮乐世祥开车门,乐世祥却摇摇头说:“我就是送你进来,总理今天并没有接见我的安排,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任雨泽有点恍惚,难道不是乐世祥陪着自己去见总理?那么自己将要一个人面见总理了,任雨泽一下感到了压力,他迟疑着说:“就我进去?”
“哈哈,放轻松一点吧,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就在这里等你。”乐世祥安慰的对任雨泽笑了笑。
那个中年男子也走了过来,很客气的说:“你就是任雨泽同志吧。”
任雨泽点头。
“那请你随我进去吧。”中年人说。
任雨泽深吸一口气,跟着那个中年人一起就到了总理的办公室,进去的那一刹那,任雨泽有点难以置信,总理的办公室很朴素,朴素的让任雨泽有点难以置信,但显然,这就是总理的办公室,他看到了总理刚刚抬起的面容。
任雨泽赶忙问候了一声:“总理好,让你久等了、”
总理没有笑,,很严肃的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一个椅子,说:“没有,你来的很准时,坐吧。”
任雨泽心里咚咚的跳着,在总理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就在坐下的时候,他看到了在靠窗的藤椅上还坐着一个人,这是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头上布满了银发,抬头纹和眼角纹都很重,他看着任雨泽没有招呼,也没有表情,像是在探究,也像是在判断着什么,就那样看着任雨泽。
任雨泽第一次有了无法和对方对视眼光的感觉,因为这个干瘦的老头眼光中具有一种让人看不透,模不清的感觉,他的眼光像一潭永远都没有浪花的死水,静静的,不带一点点生机。
总理等任雨泽坐下,等那个带任雨泽进来的中年人给任雨泽也到上水之后,才说:“叶荣部长,你坐过来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那个坐在任雨泽身后的老头没有说话,脚下也几乎没有什么响动的就到了任雨泽旁边的那个椅子上坐了下来。
总理好像已经习惯了他这沉默寡言的样子,说:“任雨泽同志,这是国家安全部的范叶荣部长。”
任雨泽一愣,安全部?这难道是今天总理找自己来谈话的原因?
任雨泽转头看着这个安全部范部长点点头,说:“部长你好,我是北江省,北江市的市委书记任雨泽。”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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