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宫看来,天籁姑娘那日一曲恰恰被本宫听到,而本宫也正喜欢这样的曲子,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姑娘说是吗?”
“缘分?”天籁听到这个词只能苦笑了几声,暗忖可不就是缘分吗!她当年也算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年轻公主而入冷宫,而十几年后又因为她出冷宫,这其中的因缘际会早就天定,而非人力可及,但口中却只能道“公主说的是。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海蓝将她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柔和一笑道“本宫很好奇天籁姑娘为何会唱那种悲凉的曲子,而且曲词也似乎不太符合姑娘的身份。”
天籁还是诧异说了半天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询问,只是单纯的疑惑她所歌所唱,这倒令她心中安稳了很多“天籁本就出身风尘,只是年纪很小就被选入宫内做歌姬,这些风尘女子的哀怨曲子天籁自然是知晓,冷宫之内常年寂寥无事,随便唱几首打发时间罢了,倒让公主记在心上。”
“天籁姑娘通晓音律,本宫定会时常前来拜访切磋,还望天籁姑娘莫要厌烦才是。”海蓝客气道。
“公主若如此说真是折煞天籁了,天籁能有今日从凝霜宫出来全靠公主的恩德,就算为公主肝脑涂地也是在所不惜的,又何谈厌烦呢!而且天籁在凝霜宫内已经寂寞了太久,终于有一个公主这样的赏识之人出现天籁高兴尚且不及,又怎么会厌烦!”天籁的声音悦耳动听,不管什么话从她口中说出来都会令人感到格外的舒服。
海蓝笑了下,起身道“既如此本宫今日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和天籁姑娘讨教,还有本宫前些日子得了千古的名琴‘凤尾’也可拿来一并和姑娘研究它其中的奥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天籁静候公主殿下。”她随着海蓝起身。盈盈福身行礼,她虽然年纪和慧侧皇妃不相上下,但却依然有当然的窈窕风姿,海蓝距离拉近方看清她的脸庞要显得更加年轻细女敕,完全不像在冷宫那样缺衣少食的地方过了那么多年,想来静婕妤也没少照顾她,只是不知这背后隐藏什么事情。
海蓝向外还未走出两步,天籁在后边没有恭送之礼反而继续开口道“公主,天籁还有一事要说。”
海蓝停下脚步,没有开口询问也没有继续离开。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着她继续。
“天籁罪孽深重,若有冒犯公主之处还望公主海涵。”天籁见她没有回头的意思,只得开口道。
“本宫刚刚已经说了。父皇即已赦免了你的罪,你就不再是有罪之人,更谈不上罪孽深重,就算你之前有过什么罪过,这么多年在冷宫那个地方清苦的生活也早就赎清了。人无完人,本宫从来不会可以为难那些与本宫过不去的人,更不会惩罚别人的无心之失,你不用担心。”海蓝缓缓继续说道“人,总要为自己而活,总会为了自保而做出什么不该做的错事。但只要良知尚存就不算是大奸大恶之徒,能够忏悔说明还知道悔改,一切就都来得及补救。本宫言尽于此,也不想天籁姑娘再有什么顾虑,本宫于你也只是歌曲上的探讨,再无他意,你勿需怀疑所有事情。”
言罢。海蓝再不迟疑,迈步离开天籁所居住的跨院。却留心背后的一切声响举动,她只知身后的天籁半晌也没有挪动步子,只是保持着一个姿势站立,却不知这番意有所指的话在天籁的心中激起怎样的波澜。
“王爷,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继续行军。”周义看着伏在桌案奋笔疾书的南宫浅温劝道。
“恩。”南宫浅温闻言轻哼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屋内还要另一个人存在。
“王爷!”周义再次出声唤道,眼看已经三更过了,每日早上五更便开始行军,即使他现在歇下也只能睡两个时辰,而行军之时南宫浅温为了鼓舞士气一向是骑马立于队前,半刻不得休息,在这么下去,铁打的人也禁不住,现在还未开战主帅必不能有任何闪失。
“周义!你又要啰嗦什么?”南宫浅温被他叫的终于回神,却用同样的语气斥责回去,“每晚临睡之前本王都要将信写好送出去,你不是不知道!”
“是,王爷,属下知道,只是……”周义话还未说完就被南宫浅温截道“只是明天就到达最后的边关,即将开战需要养精蓄锐是吗?”
“王爷英明,属下要说什么王爷早就猜到了!”周义只得抱拳道。
“你是不是心中还在埋怨海蓝?”南宫浅温笑道。
周义沉默不语,脸色暗沉,双眸中显示出了万分的不认同,却也是默认了南宫浅温的说法。
“这是本王自己愿意的,和她有什么关系?而且她在宫中为本王做事,你不但不心怀感激,还总是这般看不惯,多次阻拦本王和她联系,究竟是何意思!”南宫浅温终于停下笔,细细的将手中的信纸上墨迹吹干,一边折好放到信封内又用蜡封号,一边说道。
“属下只是觉得不值得王爷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还有分心去讨好她,这次的赌注王爷下的太大,只能赢不能输,若是一个不慎,大皇子登上皇位,那么一切就都无可挽回,而且大皇子为人决绝,他若得势,第一个就要除去王爷!这个时刻,王爷当全心放在大事上,怎么能因为这些儿女情长而耽搁了正事呢!”周义说的几乎有些痛心疾首,他忠心与睿王多年,也看到了皇位之争的残酷和狠辣,这个时候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而南宫浅温还在每天给海蓝写那些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信件,他如何能不急!
“本王耽搁了什么事?你放心,本王虽然喜欢冒险成事,但也有几分估量才会付诸于行动,既然决定要带兵,就不会轻易失败的!大皇兄那边也许用不着我们出手,他自己就自寻死路了!海蓝那边本王也再说最后一遍,她在宫中是有她的用处的,你无需多加置喙,如果在被本王发现你有私扣本王给她的信件之事,就别怪本王顾不得你多年的劳苦,没了情分!”
南宫浅温的语气也随之变重,之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并没有明说,也是顾及了周义跟随他身边多年,一切都是为他着想,但若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万一被扣下的是他急需海蓝做事的那封,岂不是会延误了大事,周义一直不喜海蓝,这是从一开始就没改变过的事实,但这二人都是他需要用到的人,既然不能友好共处,那就只能服从他的命令。
“是!属下遵命!”周义答得有些不甘愿,但他是下属,服从是天职,只得按下心中的不快。
“你的忠心,本王心中明白,只是有些事情是人力所无法控制的,也许当你遇到这么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明白了,就算这样,本王也能分清轻重缓急,明日到达边关,传令三军,本王要亲自训话,与柔然约定时间起兵,和我们前后夹击,定能打的乌桓措手不及!”南宫浅温这些部署也不隐瞒,和周义说出的原因也是要表明自己的信任。
“属下多虑了,既然王爷已经有了部署,那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继续行军,属下不打扰王爷,先行告退了。”周义见到主子还没有将正事遗忘,总算放心,之前那样的语气也确实逾越,当下抱拳行礼道。
“等等,你将这信派人送出吧。”南宫浅温将手中的信递过去,含笑看着周义。
“王爷放心,属下定着人将信送到海蓝姑娘手中。”周义自然明白南宫浅温的意思,立即做出保证,免了他的后顾之忧,也许他是真的如南宫浅温所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一个人所以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劝说甚至带着一些指责的意味,但好在南宫浅温也深知他的脾性不会怪罪,既然在南宫浅温心中从没有忘记过大业,那么他也就无谓再去争这些事情,或许还能试着理解体谅,尽量不让南宫浅温在这个事情再有过多的分心。
“小姐,王爷的每日一封信又来了。”绿罗手中拿着柳江交给她的信道。
海蓝暗叹了一口气,只得伸手拿过来继续拆开,明知道里面的内容还是要看,如果第一天拿到信的时候她还存在疑惑,不明白为何要寄封这样的信来给她,那么这么多天每天一封她已经不得不明白南宫浅温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事却没有任何可能,不说他们二人现在的身份乃是兄妹,就是有一天他登上大统,将她改换身份,她却还是那个江湖杀手,就算没有师傅的严令禁止,她也绝不会甘心留在后宫这个牢笼之内,无奈摇头,展开信件看着其中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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