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已经三日了我们的人派出无数,全都没有消息传回,你还要亲自来这里太冒险了吧?”
“这事事关重大,连师傅那边都已经首肯,我怎么可能坐得住呢!再找,人不够再去调,一定要将南宫浅温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琉璃漠声道,脸上罕见的焦急之色一闪即逝:海蓝,一定不能因为这个而前功尽弃,一定要尽快找到人!早一天,早一刻都会令事情出现转机。请使用访问本站。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紫衣女子转身欲离开,便听琉璃道“慢着,还有发消息给紫晶,让她尽快过来,有她在,即便咱救回来的是个半条命的人也还能活!”
“可是,小姐,师傅那边好像并没有让大小姐回来的打算!如果小姐擅自做主,恐怕不妥……师傅一向最厌别人违抗她的门规,如果事后知晓此时,定会责罚小姐的!”紫衣女子提醒道。
“事急从权吧,师傅那边我会再行禀告,想必师傅不会在这时刁难。”琉璃被她一说想了片刻道,心中却有些微的不确定,如果师傅不允,那她为了海蓝也只得领罚,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奴婢去通知大小姐!”紫衣女子无奈叹息,她们四人若有一人出事恐怕旁人都不会坐视不理吧,哪怕需要付出代价。
“皇上如何了?”慧侧皇妃带领后宫一众王爷嫔妃公主齐聚在乾元殿,外面各位大臣也是坐立不安的等候,昌佑帝紧闭的双目显示出他与之前那次昏厥完全不同。
“回娘娘的话,皇上之前身体已然不是大好,此番受到打击更是雪上加霜,容臣等商量之后为圣上定下方子。”这次太医院当值的御医全部被召到了这乾元殿内,围在昌佑帝周围小声窸窸窣窣的互相交流着信息。之前在灵犀宫昌佑帝的那次晕厥先被海蓝封锁消息,然后昌佑帝醒来后也刻意授意他们不准向外透露任何消息,此时虽然那几位御医也赫然在内,却也都不敢说出那天的事情。
“出了什么事情,让皇上病情加重!”慧侧皇妃冷声问道,海蓝心中一沉,看来那南宫浅温失踪恐遇不测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后宫,否则她也不会如此镇定自若。
环顾四周,在座知道消息的人里只有几位皇子,但此刻他们的脸上也是精彩纷呈。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问了半晌无人应答,慧侧皇妃不由得怒道“怎么。圣上现在龙体欠安,本宫的话你们就不当一回事了吗?”
“母妃,莫要生气,别气坏了自己个儿的身子。”海蓝在旁劝道,同时双眸在下面各人身上一转。心中已明。
“慧侧皇妃娘娘,前朝确实出了些事情,而且还是西北的战事出现问题,父皇如何能不急呢!不过,后宫不得干政,具体的事情娘娘还是无需再问。若娘娘定要刨根究底,不如就去问那临阵月兑逃的失责主帅吧!”端王爷南宫浅浠讽刺道,双眸中的喜色闪动。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少了一个劲敌,后面的事情便更加顺利了,而对于已经失去唯一的儿子的慧侧皇妃,虽然她位份高,但却已经不足为患。语气也失了往日的尊重,边说着话边看向他的母妃静婕妤。母子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虽然静婕妤也同样不知具体事情,但看自己儿子的表现心中便已有数,这么多年居于慧侧皇妃之下的她,终于能有一日扬眉吐气了!
“本宫掌管后宫多年,关心照料圣上的龙体责无旁贷,怎么,到端王爷的口中就变成了后宫干政不成?”慧侧皇妃被他突然的顶撞引得怒气上涌,稳了稳神才接着道“你刚说的什么主帅临阵月兑逃?温儿绝不会如此推卸责任,不顾大局!你如此胡言乱语就不怕圣上醒来治你的罪吗?”
“父皇若醒来恐怕也会如此说啊!南宫浅温带兵失利,中了敌人的奸计,使得十万大成将士陷入包围之内,身为主帅不思如何带队突围,反而临阵月兑逃,至今下落不明!”南宫浅浠调侃的将这一番话说出,反观慧侧皇妃的脸色已经苍白的几近透明,身子摇晃了一下,还好海蓝在旁及时扶住。
“你说什么?温儿……失踪……”慧侧皇妃没有理会他话中的重点,临阵月兑逃,而只是作为母亲更加关注他的安危。
海蓝心中疑惑,暗道她得来的消息明明是说南宫浅温被袭失踪,生死未卜,如何在他这里就变成了临阵月兑逃,莫非……是他截到了消息,伪造战报,要让南宫浅温即便九死一生活着回来也万劫不复,背负这样的罪名,如何还能和他一争长短!果然是心狠手辣,做事如此决绝不留情面,不给对方任何可能翻身的机会!
“娘娘错了,南宫浅温乃是临阵月兑逃,否则父皇如何能被他气得病发,若父皇有什么事情,他可就是千古罪人!”南宫浅浠丝毫不让,面对慧侧皇妃的失神继续冷声道,失去南宫浅温作为依仗,慧侧皇妃根本再无任何继续前行的机会,他母妃静婕妤这么多年在慧侧皇妃之下受的委屈,从今日起,便可以尽数还回了!
“大皇兄这话欠妥,父皇乃天子,自有上天护佑,如何能受这些事情的刺激呢!还是说皇兄以为父皇如此不堪一击?迫不及待的想做些什么了?”
“你!”南宫浅浠被这人说的火冒三丈,这种事情只可私下心知肚明,一旦被揭穿就是杀头的大罪,不过没有了南宫浅温还有谁敢跟他公然作对?
“原来是八皇弟啊,父皇一向喜爱八皇弟更胜我们这些皇兄,你心内焦急我们也是理解的,但你不能如此含沙射影,若被有心人听去,皇兄岂不是含冤受屈了!”南宫浅浠回头看到竟是南宫浅洺在他身后不远,琥珀色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屑。
“皇兄此言差矣,父皇龙体欠安,莫非皇兄不着急吗?此刻最该问的是御医父皇的龙体如何,而不是在这里追究是谁的责任!六皇兄已然失踪,无法当面对峙,现在下怎么样的结论都为时过早,究竟是临阵月兑逃还是遭遇奸人所害还是未知!”南宫浅洺声音不急不缓,却将刚刚还嚣张的南宫浅浠说的哑口无言,看他的脸色也是被气得不轻,但又无从反驳,只得在心中暗暗记下,恼恨的暗骂。
南宫浅浠被南宫浅洺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暗自咬牙,这狼崽子说话竟这般不留余地,他就不怕自己和他结下梁子,秋后算账吗!之前是南宫浅温,现在又来了一个!
南宫浅洺一脸不以为然,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刚刚已经和南宫浅浠的关系再无法修复,从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只能看到有些焦急的向里面张望。南宫浅浠刚要开口,便被里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微臣见过各位娘娘,王爷,公主。”聚集在乾元殿后堂中的人太多,让出来的御医不知该如何见礼,刚刚颇有威势的慧侧皇妃此刻已经失魂落魄,她唯一的儿子就这样没了,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她的主心骨都抽离了身体。
“平身吧,父皇情况如何?”南宫浅浠轻视的扫了慧侧皇妃一眼,转头对着御医道。
“圣上暂时无碍,只是现在需要静养,万不可再劳心劳力,只静养方为上!臣等已经研究出一个最利于圣上此时龙体的药方。”御医双膝跪地,未敢听从南宫浅浠的话起身,就这个姿势将手中的药方举过头顶,请诸位后宫主子过目,这是规矩,保证皇上不被人所害,在药方上做手脚,只是这一众人中勾心斗角方面全是首屈一指的人才,而对于这无用处的医术便完全没有修习过。
南宫浅浠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还未及说话,旁边一只素白纤细的手便伸过来将药方拿走,南宫浅浠诧异的转头看到海蓝还是那般柔和的微笑,与平常无二,他心中诧异怎么刚刚的消息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影响,她难道不知以她现在的身份,没有了南宫浅温就什么都没有了吗,可是海蓝却还是静静的扫视着手中的药方,都是些温补的药材,看来这些御医还是保守者居多,若是紫晶在此,恐怕还能做的比他们更好吧!
“方子没有问题,诸位御医大人费心了,现在就请去煎药伺候父皇服下吧。”海蓝柔声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的不容置疑。
南宫浅浠听到声音才蓦然反应过来,他才是应该在此发号施令的人,怎么这女子也要逾越过他不成!刚刚被南宫浅洺一顿抢白勉强压下去的怒火此刻又涌了上来,一个弹压不住,要是再有一个跳到他的头上,那他做了那么多事岂不是白做,在众人面前还有何威严可谈,想到这里却是气极反笑,不由得隐着冷声温和道“皇妹此刻不应该关系娘娘的情况,怎么还有时间对御医指手画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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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是陷阱,步步是圈套,谁能说的清楚一定就能看清,谁能跳出其中总揽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