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浅温和南宫浅洺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但其中内幕又有几人知晓呢,南宫浅洺为何要襄助南宫浅温,而南宫浅温还有多少幕后的帮手谁又能猜得出来呢!
不过眼下,没有人有精力去考虑这个问题,自那日南宫浅温和南宫浅洺带军进入京城之后,便将皇宫层层包围起来,水泄不通,几乎连鸟都难以飞出,但他们还是没有行动,而被困于皇宫内的南宫浅浠也同样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双方都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但是南宫浅温又岂是使用怀柔政策或者稳妥取胜的人,他一向喜爱的便是险中求胜,当然,这个险是相对于他取得最后的胜利来说的。请使用访问本站。
“六哥,宫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们的探子根本无法深入其内。”烛光之下,南宫浅洺琥珀色的眼睛愈加显得灵动诱人,只是稍显焦急的神色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别急,再等等,总会消息出来的。”南宫浅洺轻啜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悠闲道,那丝温柔的笑意仿佛是胜券在握“总要给大哥几天考虑的时间,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心里难免会有压力,就总会有错漏的。”
“六哥,你我儿时皆从皇宫长大,可曾听过一个传闻。”南宫浅洺见他的神情颇为担忧道。
“你是说皇宫之内有密道通向外面的传闻?”南宫浅温了然道。
“正是,若是他发现了那个密道,岂不是……”南宫浅洺事到如今已经连一声大皇兄都不愿称呼,直接以“他”代替。
“那传闻这么多年来我们也不是没有寻找过,皆是一无所获,想必就是那宫中人长日漫漫编出来的故事,他们渴望出宫。不愿老死宫内,自然有后来更多的人宁愿相信这事是真的,越传越广,但却无人能够找到。”
“六哥真这么想,只怕万一这个密道存在又恰巧被他发现,我们在此可就竹篮打水了,而且我儿时仿佛听过父皇提起这个事来,也许真的有也说不定。”
“八弟从小便深受父皇的喜爱,听说过这些我们众兄弟不知的东西也正常,就算是有密道能够出宫。但父皇岂会将这等密事告诉杀他的人!父皇就算心肠再好,那人即便是他的儿子,也不会糊涂至此吧!”
“六哥说的是。是我多心了,不过父皇一向对六哥寄予众望,所以才没有平日的溺爱之举,这也正是父皇属意六哥作为储君的证明,我已经习惯这等闲散的生活。实在不适合继位,还望六哥明鉴!”二人说话不可谓不客气,其中兄弟情谊虽有,但却在权力和地位面前不堪一击,他们究竟是盟友还是只是暂时的合作?到底是真心推让还是假意的谦辞?相谈甚欢之下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回皇上,属下无能。未能找出皇上所说的密道,而宫内的秘史也从未有记载,听说过出宫密道的宫人虽多。但也俱是以讹传讹,无一人有确切的消息。”一个全身黑衣的龙卫半跪在南宫浅浠面前,只露出的一双眼睛平静无漪,前几日还对他剑拔弩张,现在就只听他的号令行事。不可谓不忠诚!
“怎么可能找不到,继续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密道找出来。否则朕若有什么万一,你们以为南宫浅温是什么善人吗!他和南宫浅洺任何一个登基也不会留你们的!”
“是,属下遵旨!”黑衣龙卫也不多言,对于他的话更是不知可否,只是行礼消失在他的面前。
“怎么会没有呢!”
“报……卫王爷觐见!”
“老三,你可来了!”南宫浅浠从座位上站起身迎向那门口进来的身影,自从那日南宫浅温二人进京之后,满朝大臣全部从宫中逃出,片刻不留,只剩下南宫浅照依然留在宫中,所谓雪中送炭,患难见真情,南宫浅浠算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体会的淋漓尽致,那日他被软禁依然是南宫浅照不顾自身安危前去他府上探望,而性命攸关之时,还是他毅然留在此地共存亡。南宫浅浠对这个弟弟一向关照,此刻更见兄弟骨肉之情。
“皇上,不用太过忧心,他们那两个逆臣贼子这么多天来都按兵不动,必是忌讳皇上身边的龙卫和暗卫。”南宫浅照以礼下跪道,却被南宫浅浠早一步扶住。
“三弟勿需拘礼,你我兄弟之间何必这般生分,这偌大的皇宫之内也只有你还肯留下了。”
“皇上过誉了,臣只是做了为人臣者当为之事,那些不忠之人不值得引得皇上难过。臣这几日里一直在宫内藏书阁查阅,希望能够有所发现,天佑大成,必不会令皇上受辱于此的,此处定有离开的密道,而密道一般来说都是极其隐秘,只是一时间还未有发现,但请皇上静候佳音。”
“唉……若有密道恐怕也是父皇一人知晓,怎么可能告知朕呢!父皇一向不喜欢朕……从小南宫浅洺才是父皇最喜欢的,若说有也只有他知道,这个……”一提起南宫浅洺,他就不由得恨意上涌,若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就坐了这么几天皇帝便被人堵在宫内。
“皇上这么一说臣倒是想起来了,小福子跟随父皇多年,一直是父皇的心月复,既然他是皇上的人,何不将他找来询问呢!”
“他确实是朕埋在父皇身边最深的一颗棋子,即便是朕当初欲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也不曾用他,直到最后一刻他才派上用场,不过自朕登基以来,他便不知所踪,朕本想……却不料他好似人间蒸发一般,现在这个时候却去哪里寻人。”南宫浅浠原想说事成之后将他灭口的,但事情已过,便再提无益。
“原来如此,那他岂不是知晓皇上的事情,如何能容他在这个世上!”
南宫浅浠闻言不由得叹息,他是不想容,但也得找的着人啊!从昌佑帝驾崩到现在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怎么可能顾得上这个人!若不是乌桓和柔然之事,若不是和亲闹得他无暇月兑身……想到这里他突然灵机一动喃喃自语道:和亲……
“皇上可是想到了什么?”南宫浅照见他面色突然转喜,不由得问道。
“还有一人或许知晓,她也是父皇最喜欢的孩子呢!”
“皇上是说舒窈公主?她倒确实是父皇的掌上明珠。”
“哼,掌上明珠……也要真的是珠才行啊!”
海蓝自从得知南宫浅温未死的消息,到后来南宫浅洺出兵和南宫浅温一处合力进宫京城,再到他们如今包围皇宫却毫无动静。她一直无法令自己平静下来,也无法再想办法找出“沧溟之心”,她只知,当那个人尚存的消息传来,心中的恼怒和愤恨已经达到顶点,又一次被骗,心仿佛被凌迟,一层一层的刮着,来来回回永无停息,或者只有当她面对南宫浅温的那一刻才能够停止这种折磨,师傅的教导在耳边不断回响,她却无法再恭敬的称是,一切皆由她起,一切都是她的愚蠢和轻信犯下的错失。
如今,她们遍寻不着的南宫浅温就在宫外伺机而动,南宫浅洺如今看来也是知情人,想起自己曾经宁折不弯的拒绝南宫浅洺的场景,只觉皆是丑态毕露,那是试探她的忠诚吗?可惜她的忠诚从来都不属于他们!
“小姐,这几日都没有四小姐的消息……”
“恐怕雪鸽都被南宫浅温他们截下了,有怎么会有!他们想要找到绝对的证据再来杀南宫浅温,哪怕没有证据也要有能够说服天下百姓和四方诸侯的理由,毕竟长子继位是合情合理的,而事前他谋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此刻突然说他杀父弑君,只让人以为是个拙劣到极点的掩饰之词!”海蓝突然冷冷笑了一声,她一向都是温柔如水的模样,此刻骤然的冰冷只让人觉得那胜雪的肌肤都成了冰砌的一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如今这等犹豫还真不像他们的一贯风格,或许我真是完全看不懂他们!”
“小姐……不过是错了,我们若能找到‘沧溟之心’师傅定不会纠结错误之处!”
“我何尝不知,可是有什么办法能够从南宫浅浠那里拿到呢!”
“并不是没有办法,而是小姐不愿想,小姐一向聪明机智,大小姐之前在白帝城那么危险重重,几大门派联手堵截,大小姐又身负重伤,小姐一样设计令他们安然离开,那是小姐冷静,而此刻小姐再无法淡然的看待,只因为小姐还是看不开,即便你知道慧侧皇妃很可能早就知道内情而演戏给小姐看,即便知道这里所有人都无法信任,小姐依然记得那些曾经的对小姐的关心和爱护,小姐依然相信那是真实的感觉,这是小姐的善,可是小姐的善在不应该留在此地,这里没有一个人值得小姐这样善待,即使曾经有过,但小姐受的伤害却更重,这个时候小姐该是一个杀手,而收起所有的善念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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