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成和尼雅之间的交界处的戈壁之内,盛行着一群以打劫运送货物通商往来的商旅为生的劫匪,都是各地战乱的逃兵或是落草为寇的山贼集合在了此处,什么出身皆有。请使用访问本站。白天,两国各自派遣巡逻军来回巡查,一是防止他们猖狂行径,二是随时掌握对方的动向,若有什么异动,也好及时准备。
但到了夜晚的时候,就是劫匪横行的时机了,今日那场突入起来的风暴会令不少想要趁着年关这个时机赚钱的商旅覆没,没有多少商队能躲得过那样的天灾,而这样也恰恰给了他们绝佳的机会,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不少被掩埋在砂石之下的货物。
不过,他们恐怕没料到的是,竟然还会有幸存之人,而且能耐得住这样的严寒,可是深夜到处漆黑一片,也只有他们这样昼伏夜出之人方能适应,哪里有光线只需登高一望便能确定方位,常年在这里游荡更赋予他们地利之便,只是今晚,他们兴奋的骑马狂奔而来,以为又有两个待宰的羔羊等候着屠刀,却不知即将面临的是谁的危机。
“嗬~呼~”随着呼哨声渐进,西岫岩和王舒二人终于看清,来的十来个人皆是粗犷黝黑的男子,腮边的胡须几乎遮挡住了他们本来的面容,来到近处之后纷纷刹住胯下马匹的狂奔之势,其中两个将将停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马被勒住还是不停的用蹄子刨着地面,来回围着他们打转,十来个人,十来匹马将他们二人恰恰圈在了中间。
西岫岩被众多人围在中间却也不惧,挺直了脊背,冷冷的扫视着这些人,脸上带着几分傲气和不屑。虽然同是见不得光的勾当。但她们是何等的令人闻风丧胆,在江湖中无人不惧上几分,而反观这些人,不过就只能吓吓那些没有武功的商人了吧。今日相遇,也合该他们猖狂的日子到头了!
“呦,大哥,这还是个女的!哈哈哈哈!”其中一个声音当先响起,正是在西岫岩正对面马上的高壮之人,声音如洪钟一般,朗声大笑的对着另一人道。
“是啊。大哥,弟兄们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这有一个送上门的……”
“呦呵,这妞儿长的还不错。细皮女敕肉的,这腰肢,这头发……啧啧”
“哈哈哈哈……”
耳中充斥着一天之内第二次被调侃的话语,满眼所见皆是这十来个劫匪的令人作呕的目光和面容,那**果的眼光几乎将西岫岩的衣服剥去。口中之话愈加不堪,西岫岩之前就已气冲头顶,只是碍于王舒他们的商队才没有出手,而现在,四处再无旁人,她也再无顾及。这些人说出的每一个侮辱她的字眼她都会加倍留在他们身上!这般被他们这些不入流的蟊贼羞辱简直是她的奇耻大辱!当下冷声道“你们谁是领头的,出来说话!”
“嗬~这小妞儿还有几分胆量,竟没被俺等吓住。若换了旁人,怕早就只知道哭哭啼啼了吧!哈哈!”
“不会是要求俺们大哥放了她吧!哈哈哈!”
西岫岩话一出口,便招致更多的调笑,甚至有几人想要将马再次驱近好看清她的面容,但却被西岫岩冷冷看过去的目光所骇。一时竟忘了举动。
“别急!听听她要说什么?”另一边看似是他们头领的男子单手制止了手下的动作,也看出有些蹊跷。但环顾四周并没有埋伏的迹象,只这两人还翻不出天去,便在马上呵呵一笑,问道。
“你们不是要女人吗?放他走,我留下!”西岫岩依是惜字如金,多余的话都欠奉,开门见山提出条件道。
“哈哈哈哈!”她话音未落,匪头便嚣张的笑出声来,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问左右道“她跟俺们提条件!”
“哈哈哈哈!”手下亦跟着大笑,半晌方止,但却见西岫岩依然立在众人之中,面不改色,清冷的笑意更胜,一直等到他们停歇方反问道“有何可笑?”
“俺们沙匪在这一带也算有些名号,几时听说过俺们放过什么人?被俺们遇上的便都是俺们的,谁又敢说个不字?你年纪轻轻想必没见过什么世面吧!”
“这妞儿看着是头回经过,连这规矩都不知道,你就留下伺候俺们弟兄,以后定亏待不了你,什么行商买卖,哪里有俺们这样活得自在,至于男的嘛!杀了了事!”那头领狞笑着扫视包围圈中依然站立的两人,完全忽视了他们脸上的嘲讽和坦然,似乎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自从他们这些沙匪在这里横行,过往的商队都知道他们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所以尽量在天黑之前便赶到另一处,以防被劫了财还要留下命,偶尔有些赶不及入关的也不敢点明火引来他们,就算倒霉的被他们发现了基本上是弃货逃命,如今日这两人这般淡然相候的还真是从没见过,所以他们并不懂得有一种人不逃叫胸有成竹,并不是不怕死,更不是舍命不舍财,而是有即便以一敌十也丝毫不落下风的实力。
但西岫岩面对着沙匪,却忽略了那本来一直叫嚷着要逃命的男子为何此刻反倒一言不发,而且并没有丝毫怯懦的表情,只是冷静的看着他们的对话和嘲弄,似乎这些已经跟他没有什么关系,若她能看到,定要疑惑他究竟是什么人?可是很遗憾,她错过了这个时机。
“那这么说你们是不打算放人了?”西岫岩再次冷冷问了一句,暗暗调整内息,随时准备出手一战。
“当然!不过要是你让俺们弟兄开心了的话,放了他也不难!怎么,他是你男人?值得你这么拼命?”匪头看似挑了眉头问道,但语气中的嘲弄尽显,在他们的概念里,哪里有女子抛头露面的情况,更不可能保护男子,女子生下来便是准备为他们传宗接代的,像今日的场面,对他们来说可谓奇闻,心中便更看不起那在西岫岩身后的男子。
“与你何干?”西岫岩没有理会他的意图,冷声道。
“他若是你男人,那俺们就在他死前看看俺们是怎么对你的!哈哈哈哈!”匪头婬秽的笑声引来周围手下的迎合,顿时安静的戈壁中不断回响着污秽的声音。
“你想对我如何啊?”西岫岩清冷一笑,这是她第一次露出笑意,顿时让周围的沙匪失了形态,只这一笑,便动人心扉,但他们不知,西岫岩每次笑的最美的时候便是她怒气更胜之时。
“俺……俺……”匪头没有料到她竟会改了态度,也被这突然而来的火光照耀中的笑容弄得张口结舌,突然有些口干,愣愣的放下手中的大环刀,想要在马上低子抚模她的脸颊,一双肮脏的大掌带着几丝颤抖伸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西岫岩袖中长鞭抖出,立时便将他的双手缠的动弹不得,狠狠向地上一拉,匪头便哀叫一声从马上跌下。
这一变故突生,令周围其他沙匪惊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企图将他们的大哥抢回去,但西岫岩又岂能容他们得逞,手腕微微用力,长鞭翻转,带动着匪头改了方向,而向马上的沙匪击去。
众人大惊,不敢硬接这一击,纷纷散开,一时间,竟无人能近的她身前,西岫岩冷声一笑道“怎么,你还想对我如何啊?”
话音未落,长鞭一甩,那原本缠绕在匪头手腕上的鞭子解开,西岫岩纵身而起,单手将匪头提起向里一带,另一只手的鞭子便缠上了他的脖颈,只需稍稍用力,那匪头便会立时毙命。
“啊……救命!”匪头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再发不出声音,只能有嘶哑声出现,却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哼!现在能放我们走了吗?”
匪头的命在西岫岩手中攥着,不敢再如刚刚般猖狂不可一世,忙挥舞着双手企图让手下们让开,放他们走,也好捡回一条命来,但刚刚还言听计从阿谀奉承的手下们突然犹豫起来。
“大哥,你一向说胜者为王,碍于你的名头和本事,俺们一直都不敢反抗,不过现在,就对不起了!他们只有两个人,怎么也敌不过俺们齐上,大哥一时失策被他们杀了,想当沙匪的头的,要为大哥报仇的,就将他们斩杀之后,俺们在决胜负!”其中一人朗声喝道,剩下的人竟齐齐赞同,纷纷催动胯下马匹,准备将他们踏平。
“你……们!”匪头嘶哑着挣扎着吐出这两个字,却再无力反抗,凸出来的双目已经尽数赤红,他没料到自己横行一生竟会最后被手下背叛,生死之间竟完全不顾多年的道义,他却忘了,他们沙匪何时讲过道义,他这个头领还是将上一代头领杀死后得来的!现在也算是因果相报了!
西岫岩微微皱眉,她原本是想擒贼擒王,便能轻松的解决了这场祸事,却不料情况突变,这些人竟完全没有伦理道义之分,只要强者为王,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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