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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样东西你先看看可有什么感觉吗?那第三样东西现在何处可能估量的出来?”清冷的声音响起,玲珑一双美眸突然看向屋内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阴影之中一个男子身形的人隐匿,手中似乎还拿着黄绫帛书和沧溟之心在仔细翻看着。
“容我仔细参详几日再说,现在我只知那第三样东西该是一个灵物。”男子开口道,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即便是在这阳光高照的白天亦觉得遍体生寒,仿佛生出一股鬼意森森。
“灵物?好,先生若有消息,尽快通知我,我也好安排人过去取来。”玲珑虽然是清冷的声调,但却难得有几分敬重和严肃之意,这男子应该就是她曾经对任儒海说的高人,却不知究竟是什么身份会知晓这类隐秘之事,又是如何跟玲珑一拍即合的。
“这次,该是西了吧。”男子沉声应道,却是毫不相关的事情,但出口之后猛然发觉玲珑一向不喜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那四个徒儿,便住口不严,略略抬头看向正中端坐的女子,心中哀叹了一声。
“先生只顾你的事情就好,找寻灵物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先生不用忧心!”玲珑果然如他所料脸色微微沉了一下,但片刻已然恢复正常,还是清冷的声音,仿佛无悲无喜。
反观那男子点点头,再不说话,只潜心于手中的事物之内,一身黑衣本就已经将他的身形隐藏的极好,却恰恰脸上亦被蒙上了黑布,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也仅有刚刚抬起的一瞥,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高人该有的精光。只是平静无波。
“开!”狠狠的一挣,就用上了全力,怎奈箍住全身的力道太紧,也是惹怒了梼杌,逼得它一但寻得机会便定要治对手于死地。
西岫岩被它的尾巴困住了腰身,一身的武功施展不出,只能兀自挣扎,却是自知白费力气,她的双手亦无法动弹分毫,否则。拼着用术法也定能将这梼杌拿下,但眼下,却只能听凭梼杌的处置。身子在空中飘荡了一圈,只觉已经达到最高之处,后边便是要被狠狠掷于地下了吧,全身被制,连防御的姿势亦无法变换。莫非,今日,竟真的是她的死期!
耳听的旁边风声渐起,竟是比刚刚猛烈了不少,而身子也急速向下落去,最后的希望破灭。即便是这个时候梼杌的尾巴依然没有丝毫的放松,她只能紧闭了眼睛强忍着即将到来的重创,只望在她落地之后。那梼杌会放松了警惕,她才有机会挣月兑。
只是,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看样子,梼杌心中的怒火要刻意从她身上发泄出来。可那一刻,她竟然想到。每逢这样危险的时刻,是不是心里也该有个期望,总要有个人来救一救自己才好,就算不是英雄救美,也不该永远是一个人,哪怕,哪怕只是来陪着赴死,甚至只是心怀怜悯的看着也好吧,总好过孤单的死去。
但,她的愿往只是奢望吧,自嘲了笑了一声,她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杀人不眨眼,又有谁敢在旁边呢,若是有,也只会拍手称快吧!心中黯然冷笑,但声音还未及发出,便觉得浑身禁锢的力道一松,下落的速度顿渐,西岫岩不敢迟疑,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全身奋力一震,竟是轻而易举的就将梼杌原本力道十足的尾巴震开,全身一松,随即向后凌空一翻,躲开了梼杌攻击的范围。
西岫岩在空中便伸展了身体,将头脚的位置改变,令自己能够安稳的落在地上,无声无息,足见她的功夫,但脚步还是虚浮,明显刚刚的的气息未来得及调整,但此刻,她却无心于此,几次三番梼杌都想置她于死地,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又怎么会放弃呢!定是出了什么变故才对,落地脚步未稳,西岫岩便抬头看向梼杌,却在抬头的瞬间便被另一个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借着已经微弱的火光,只能看到那仿佛是个体积不小的鸟,展翅落在枝杈之间,与地上的梼杌遥遥相对,虽然没有一方发动攻击,但剑拔弩张之势却已现,这,这又是怎么回事?西岫岩不禁纳罕,看样子这鸟和梼杌乃是宿敌,否则也不会它方出现,梼杌就已经顾不得她了,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这鸟来的简直可称无声无息,仿佛一个转瞬,它就在那了,还是它一直都在,只是没有注意?
西岫岩摇了摇头,应该是刚刚落到此处的,否则,梼杌又怎么会一直盯着她不放,不过此刻倒正是个离开的时机,平白的从重伤落得如今安然无恙,已是大幸,趁着梼杌的精神完全放在那鸟的身上,想必不会注意她离开的。
想到这里,西岫岩缓缓向后退了一步,就只是一小步来借以试探,却不料不偏不倚的踩中了地上为数不多的枯枝,本来发出“啪”的清脆声响并不明显,不过在这种情势下,却显得有些不妙。
声音刚刚发出,本来在互相瞪视中的二兽同时敏捷的转过头来面对着她的方向,梼杌一张人脸在灰暗的火光中显得狰狞且怪异,口中尖利的牙齿之间还是不断滴落着口水,鼻子里发出“乌鲁乌鲁”的响声,想必对于这个再次搅局的人没有丝毫的耐性,随时准备上来将她吞下。
可是另一边,那鸟却也呆呆的注视着她,仿佛从来没有见过的好奇模样,鸟头微微歪在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直立着的“东西”。
西岫岩一时间如被钉在当场一般无法动作,先且不论这鸟的来历及品种,单看梼杌忌讳的模样,便知它也不是什么善类,一个她还能应付,此刻若是将两个一起惹怒,那她今日当真是十死无生,所以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唯恐将它们激怒。
但梼杌却不管这么许多,怒吼了一声当先再次扑向西岫岩,西岫岩只觉眼前一花,心道不好,急速向后退去,但强风已至,正在纳罕为何这梼杌速度竟比之前快了很多,却见原本在另一边树枝上静立的大鸟却当先从侧面俯冲而至,挡在了她的面前。
一时间,那大鸟煽动翅膀所带起的风足以令西岫岩睁不开眼,只能勉强眯成一条缝向外看着,那梼杌纵身越来的速度只是片刻,而这鸟的反应速度却是更快,几乎只是乍眼间便到了近前,而刚刚距离稍远,还没有体会得这么深刻,此时离得近了方觉这鸟简直大的超乎了她本来的预料,身子凌空在西岫岩的头顶上,阴影已经将她完全遮盖起来,而它身体两边的翅膀一旦展开却足有几丈之长,每一次的煽动都会引发飞沙走石。
在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之下,西岫岩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压迫感,脚下同时向后退了两步,闪开它们二兽争斗的范围。四下环顾一圈,眼见那堆火焰即将熄灭,身形一晃,已是来到火堆的近处,身子背对着火苗而立。
这个位置,可以说最有利于她观战,有了火光的映衬,她才看清,那鸟的模样,也不知是火光的映衬还是它本来的颜色,竟是通体火红,唯有颈下和头顶是金黄色的羽毛,另外隐藏在暗处的尾翎也同样闪现出耀眼的光芒,而最特殊的地方要数那双眼睛,在空中腾挪闪躲之间方见竟是两个瞳孔,两只爪子尖利的不断抓向地上的梼杌。
原来这也不是凡鸟,她口中喃喃道:“重明鸟!这到底是个什么所在,上古的神兽倒是见了不少!其形似鸡,鸣叫如凤!到底是这等趋吉避凶之物,此番遇到这样的凶兽,又有这样的造化遇到此等吉兆,到底是何预示呢!”
她这边喃喃自语,却也挡不住那边场上斗得越来越烈,两个皆是上古的神兽,战力和凶猛的程度自不是普通常见兽类可比,重明鸟占据会飞能在高处居高临下俯冲攻击的优势,每次的动作有省下不少力气。
而反观梼杌,虽然之前与西岫岩已经斗了片刻,但好像没有对它产生任何的影响,反而遇到劲敌之后愈战愈勇,长而有力的尾巴弥补了它不能跳跃到高处的不足,频繁的利用尾巴来左右开弓,一双利爪不断抓住重明鸟接近的时机,竟也生生的在它身上留下了几道血痕,亦有不少明丽鲜艳的羽毛迎风而飞。
突然又是一个俯冲,重明鸟尖利的喙啄到了梼杌的额头,虽然看着只是一触而分,但几乎在它离开之时,梼杌头上的鲜血便已经喷涌而出,将那张诡异的人脸染得更添了几分恐怖。
“吼!”梼杌被这一下吃痛得仰天大叫,连距离不近的西岫岩亦被震得头皮发麻,四周的气流仿佛都随着这一声大吼而逆流,地面上的树叶,还未及折断的枯枝,还有那稍显柔弱的枝杈纷纷漫天纷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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