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齿轮带着无数人缓缓转动,每一个节点,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引发无尽的可能,不同的结局。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但他们此时不知,亦不信命,头上三尺若有神明,怎么容得他们如今的境地,人生如戏,却比戏更加丰富多彩,跌宕起伏。
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上一世造孽深重,才令这一生如此曲折离奇,争斗、反叛、挑衅最终随波逐流,每个人都是经历了这样的过程才算成长和顺应时事,人,终究无法胜天,人,终究不能和命一争长短。
“你的身世竟然是……”北琉璃静静的听完南海蓝的讲述,才惊讶道,但却左顾右盼的看着四周,生怕隔墙有耳,这个消息对于她们太过突然,就如同南海蓝在宫中刚知道的时候一般无二,无法相信原来她的命运不是天定,而是人为。
而似乎已经平复下来的南海蓝却安慰似的笑了笑,还是温柔如水,却少了几分当初的纯净,“我刚知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反应,不过么,都已经过去了,我都离开了,就该结束了吧!”
“你……”北琉璃余下的话就在口中转了一圈还是咽了回去,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眼前的女子家人近在眼前却注定分离是如何的痛苦,亦无法设身处地的感同身受,如果她是南海蓝,要怎样面对那个叫了十八年的师傅竟然是亲手造成自己如今模样的罪魁祸首,要如何坦然相告那个当今天子,她为之倾心相对的人竟然是她的亲生哥哥梦境仙途全文阅读!而那个位及太后在她出生不久就用她做交换条件的人是她的娘亲!
这样的故事,她们从未听说过,也从未怪罪南海蓝的隐瞒,因为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简单的难以启齿可以形容的,那背后的痛楚要有多深才能掩盖在一片温柔平静之下。
“海蓝……都过去了!真的过去了!”北琉璃的心突然有些钝钝的痛感。闷闷的喘不过气,只能安慰似的拍着她的肩膀想要安慰,但话刚出口,一向淡漠的表情便已碎裂,一双杏眼急速的眨了几下,掩下了那泛红的眼角。
“是啊,我也一直这么告诉自己,但也不是这样就能不想的,这么多天,事情不断发生。先是岫岩,再到你,再到紫晶。还会有多少人被牵累进去,是我们,还是我们都不够,思前想后,还是将这些提前跟你说了吧。若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好借鉴!”南海蓝一向是如水的女子,但此刻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去带着几分凌厉。
“好,若有机会,我会告诉她们的。”北琉璃决定还是由自己转述好些,再让她不断的回忆只会加深她的痛苦。
而心思通透的南海蓝亦明白这个道理。感念的点点头,却不知如何再次称呼玲珑,只是道“你去通知紫晶吧。我想着从宫中出来之后,庄内便再也没有传唤过我,想必她也知晓我如今的情形,这样也好,我也算半是避世一般的躲了清闲。不见也就没有那么恨了吧!不过,却苦了你们几个。看这模样,恐怕那不知有什么用处的四样东西一天没有集齐,就一天无法月兑身,你们……万事小心!等到我的茶社开张的时候,都来捧我的场!你们,一个都不可以缺席!”
她们都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艰难,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们四人重聚的日子尤显得美好且弥足珍贵,南海蓝话毕微微咳了一声,伸手不自觉的捂住那胳膊上早已好了的伤痕处,虽然外面已经和其他地方的皮肤一般无二,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里面的经络已是被自己最后刺下匕首的决绝伤的深重,要将养的好,恐怕也要伤筋动骨一百日了,但骨头经络能够养好,那心呢?
她不自觉的想到那日初入宫门,她,还是御前献艺的睿王府伶人,那感叹“一入宫门深似海,回头已是百年身!”言犹在耳,她再回头,却真的是历尽了沧海桑田。
“海蓝,海蓝!”北琉璃轻声唤了两声,见她回过神来才道,“你看,窗棂之上的雪鸽,难道是师傅派来的?”
“雪鸽!”海蓝回头而望,果然窗外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扑棱棱的跳动着,似乎被这冬季的寒冷也冻得不轻,上前打开窗子,雪鸽立即一个转身扑向了她的怀中,果然是找她的,难道连她这样躲避也无法幸免吗?
南海蓝心中叹息了一声,却也只能伸手拿出纸条,但只一眼就愣在了原地,然后缓缓抬眼看向对面一直眼中含着担忧的北琉璃,道“是紫晶,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再过一日便可到达,你不用通知她了!”
“她怎么会突然回来?”北琉璃亦同样疑惑道,师傅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既然让她通知了,就不会自己再重复的告知她,而且时间上也对不上,从通知到她赶回,也需要时间,莫非是她有同样的预感,那个不好的梦境,似乎想到了什么……北琉璃抬眸回望,只见二人眼中担忧神色更重,凝结成冰,直逼外面肆虐的北风和即将到来的冰雪。
“皇上!龙卫传来消息。”周义躬身而立在殿上,垂头直视着脚尖的地砖,沉声道。
“讲!”南宫浅温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埋头于龙案之上,即便知道周义出先也没有丝毫抬头的迹象,只是一个字,却透着丝丝的冷意。
而周义却面不改色继续垂头回道“尼雅那边似乎有了变动,内部消息现在尚且不知,只是发现我们原来一直跟踪想要得到的那个人不见了位面开拓者!”
“什么叫不见了,难不成也失踪了?”南宫浅温直到听到这里才微微顿了顿手中挥舞的狼毫,但还是没有抬头看周义一眼。
“龙卫虽然是才接到命令被派去尼雅,但本就在尼雅潜伏的龙卫已经先接手了,但我们一直追踪的那个当家似乎换人了,不管是从身形还是容貌都与之前大为不同,尽管原来他也曾易容,但这次确实是不同的,而那真正的当家趁着我们更换人手的时候竟然逃走了!”
“逃走?怎么可能,我们的人在他身后追了那么多年他也从未逃过,不要将他们的失职归咎在这样的突发状况中!”南宫浅温终于微微抬着眼睛,冷意十足的瞟了一下站着的周义。
“是,皇上圣明,臣这就通知龙卫继续追查,没有确切消息不得打扰皇上圣听!”周义拱手行礼就欲退下。
“慢着,既然他们说了那当家已经换人,就不必纠结于前人了,将新继任的当家抓来也是一样的!”南宫浅温口中凉凉道,随手挥了挥狼毫,似是要费心的事情太多,他日日埋头于此也有些吃力,微皱着眉头看向下一封奏折,几乎在看到开头的同时就大怒的将其一把扔下“这些人简直是屡教不改!”
自从为帝之后,南宫浅温的性子愈发内敛,令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能够引起他这样激动的情绪,周义似乎不需要看就已经知道这脚边的奏折上写了些什么。
“周义,派几个龙卫去……让他们吃些苦头,再查查是谁在背后一直指使着他们逼朕充实后宫!”
周义点头答是,心中的答案被确定了下来,果然,这个话题还是不能提起的,但还未及退下执行皇帝的命令,就听身后大门处另一道声音响起,带着有些年纪的沧桑之感,但依然极为悦耳“哀家让他们做的,怎么?皇帝如今也要给哀家吃些苦头吗?”
经历了之前的一场大病,当初的慧侧皇妃而今的太后那本来年岁渐长中该有的容貌也慢慢显现了出来,不再如之前那样的华贵美貌,多了几分的疲态,走路甚至都要人去搀扶才行,此刻颤巍巍的出现在门口,显然她不知站了多久,将之前南宫浅温的恼怒完全听在了耳中。
“母后不在宸佑宫内好好养着,怎么这天寒地冻的出来了!”南宫浅温步下龙椅缓缓的施礼道。
“你这样,哀家如何放心,就算是百年之后也无颜去见先帝啊!”太后似乎有些捶胸顿足,若因为自己的儿子让大成后继无人,而起因竟是自己的女儿,那当真是天大的笑话,不管怎样,都不能继续放纵他这样下去。
南宫浅温默默扬了扬手,周义躬身退下,将门带好,留下他们母子二人对话。
“母后可否容得儿子一年之期,这……毕竟不是短时间能够忘却的事情,不管一年之后情景如何,我都信守诺言,选世家的女儿入宫为妃!”
太后知道他既开口说了,就已经是无法更改的事情,她从来不管这个儿子的任何事宜,因为知道他都能料理得当,不管做些什么都有他的理由,但这次,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一个今生再无相见之期,但另一个却不能眼看着他执迷不悟,一次一次的蹉跎。
“那可以先立个皇后……”
太后试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南宫浅温厉声打断。
“世间女子,皆可为妃,无人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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