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在你们所说的思过堂内,而且桃灼庄上下我都找过了,没有发现她的踪迹,会不会是发现了你们的企图,她被转到别的什么更加隐秘的地方了?”白泽经过一天的搜索,在傍晚时分才回来,绝代的脸上满是疑惑和担忧。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又出现了意外,师傅不会轻易将岫岩放在别的地方,而且我们也绝没有表露出去救人的意图,并且看时间那重明鸟的尾羽也还没鉴别出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东西,怎么就……”紫晶紧皱着眉头,她一向急躁的情绪又开始泛滥,一桩接着一桩的出事,任何好脾气也会被磨没了。
“别急,我们再想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错漏!还是你在去桃灼庄的路上已经露出了马脚。”海蓝柔声安慰道,虽然她心中同样焦急非常,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不会!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过此事,更何况这里我也不再认得别人!”白泽一口否认道。
“如果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那么是她这里不安全了!”琉璃看向周围,眼神示意他们她话中的含义。
“不排除这种可能,师傅的眼线几乎无孔不入,我们这些年极力清理周围的人,也恐怕会有漏网之鱼!”海蓝亦是不动声色,只是唇角微动,用上内力将声音送达她们耳底。
紫晶神色一凛,刚要开口,白泽却突然插嘴道,“你们所谓的师傅要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几次三番逼你们去昆仑山。难道她不知那里会有多危险?而且你们又用重明鸟的尾羽去试探?那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窥探?对于昆仑山中的事物,我虽不敢说了若指掌,但总归算是熟悉,毕竟在那里我待了那么久!或许把她要的东西给了你们师傅。她便真的可以回来!也不用我们非要这般费力寻找。”
三人同时静默,互相对视了几眼皆不知如何将真相告知它,这不仅是残忍,更是逼迫它做出决定,留下是牺牲,离开是背弃,不论哪一种,她们无人愿意看到。
“并没有什么!只是一个托词罢了!眼下你要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将岫岩找出才是重中之重!”琉璃声音一沉。漠然道,仿佛它本就是这事情的一个局外人。“你不是万分关心她的安危吗?不顾一切也要救她,那现在就发挥你兽类的本能。一个通灵的神兽,找个大活人总不是难事!”
“琉璃!”紫晶轻喝了一声,琉璃的话虽然化解了她们的尴尬,但却太过无情,只是开口便将眼前这个白泽化作了禽兽之类,而不是平等相待的人!
而海蓝亦是摇头苦笑,她何尝不知琉璃的想法,只是这样的局面就连她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白泽在一旁将她们三人的神色一览无余,而眸底精光闪过,却很好的掩饰在了那一笑之中。又是雌雄莫辨的笑意。它似乎不以为意。清朗的声调昭示着它现下的同情“无妨,那也只是我一个提议罢了。既然你们不愿相告却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有一点你们别忽略了,或许她已经不在桃灼庄。”
三人心中同时一沉,她们自然是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只是条件反射般将它排除在外,桃灼庄内,或许有玲珑的刁难甚至刑罚,但在她们私心的意识里总是觉得师傅不会下杀手,毕竟还要用到她们,可是如果没在桃灼庄,而是在外面,只会比那里危险百倍,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怎么放得过杀人如麻的她!就算不知她是谁,一个在江湖中失去了音讯的女子如何不令她们忐忑。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白泽一路确实用最快的速度敢去,只是却偏偏晚了一步,与留卿带着昏迷的西岫岩擦肩而过,所以它不知后面的事情,亦不知西岫岩已经在王舒的手中,更加不知这里面就连一国之尊也搀和进来。
“先生,如何?这可是我们要找的东西?”玲珑的声音一反常态,竟失去了几分清冷,仿佛那明武堂暗室之内最后凄惨的人并不是她,此刻焦急和期待的神色在她那双美眸中一一闪现。
没有收到回应,半空中只有她的声音,半晌,沉默之后,才是那盘坐在中间的黑衣人缓缓摇了摇头,张开干涸的喉咙道“不是,此乃死物,我所感知到的那只兽尚在人间!”
“不是?”玲珑的声音略微提高了几分,顾不上失态追问道“那先生可能感到它现在何处?”
“越来越近!”黑衣人只是保持着原来的位置没有挪动半毫,还是哑着嗓子吐出了四个字,然后便是不住的伏地喘息,每次用几样神物之间进行通灵都要消耗大量的体力,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而一旁的玲珑却不去管他的状态,自是咀嚼着这话中的含义,一想到那异宝唾手可得,便不禁激动起来,但又想到紫晶拿来的东西那一文不值便觉得她是在敷衍了事。
打定主意,当下便出门提声唤来近处的弟子,吩咐一声令紫晶速来相见,才缓步回到竹林精舍之内,任儒海被留卿带走,她再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正如这么多年来她每日生活的模样一般,无所事事,只用悲伤和愤恨来填满自己,但她总算找到了另外更重要的事,此事一成,她便再不需要这样了。
任儒海不死不活,而她的目的也同样达到,自此,她的多年的仇怨算是纾解了一些,只是剩下的便要他用日日夜夜的折磨来偿!
“你留不住我的,只要我想走,还没有人能够留的住我!”日日相对,却终究是形同陌路,西岫岩几次暗示不成只能跟王舒摊牌。
“你离开这里还能去哪?背弃了桃灼庄,你的后半生只怕会遭到无尽的追杀和流离失所,待在这里起码我能保你万全!”王舒无奈道,方法用尽,却依旧留不住这个女子,是他不忍心下狠手,还是她太过坚持?
“我生来就不是一件可以任人观赏把玩的玩物,这是皇帝的行宫,什么都好,没有我在之前十几年间一直提心吊胆提防的危险,亦没有让我泯灭良知的任务,没有血腥杀戮,就如同我们一直向往的平静生活,可是却没有她们,终究是禁锢。”西岫岩清冷道,凤眸中的落寞显现,也不知说的真假各占几分。
“禁锢?呵呵……我的心血就让你说成了这番模样,殊不知这世上我最不愿委屈的人就是你!我愿将所有都给了你,只想你在我身边不离不弃,这个也是我的奢望吗?”王舒苦笑不止,仿佛自从遇到她,他无奈苦笑自嘲的次数便明显增多,如今他还哪里是一个叱咤商场十余载的人,简直是在卑躬屈膝的祈求那微薄的注目。
“我当不起,若是在戈壁初见,生死之间,你说了这番话,或许一切都不同了,可是经历了那些事后,我早就失去了原有的……总之,你给我的并不是我想要的,而且,你给我的我也不会要!”西岫岩清冷的吐出最伤人至深的话,眸色一变,身边原本被暖炉熏着的的气温都低了几度。
面对这样坦荡的拒绝,王舒只能沉默以对,他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留得住她,或者说,无论怎么样做,他都只能留住她的人,却留不住心,而她的心遗落在了哪里,谁又能不清楚呢!只是这话,他不能说,不能问,只能放在心里月复诽,可是她清楚吗?她知道自己今日的不愿究竟是失去自由的恐慌亦或是那个禁锢她的人是他!若换了留卿,她怕是不会这样强硬的反对吧。
“对不起!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我,这样的情谊我受不起,还不来!”
“你可知我最不愿听得就是这三个字,哪怕你出手伤了我再离开,也好过这样日日看你难过落寞。”
“那就放我走!你明知道我并不干净,手上沾满了鲜血,不值得你这样,而且我并不是恩将仇报的人,你对我如何,我心中有数,何必于此!难道事情就如初见一般不好吗?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西岫岩缓缓说着,语气竟意外的温和,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我不想放手!你若离开,必会受到更深的伤害,我怎么能看着这事发生!别逼我,我不想真的将你禁锢起来,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好好的待在我身边!”王舒眸中有些红光闪动,依然不依不饶,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得不到的就算毁去也不愿拱手相让!
“王舒……”记忆中,自他们相识以来,西岫岩便从没有这样认真的唤过他的名字,但陡然叫来,却含着祈求的意味,她不愿出手,不是伤重无力,而是不忍相伤。
王舒摇摇头,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暗红的眸光看着她道“你知道吗?最伤人的办法从来就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出口……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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