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若是累了就歇一歇,不妨事的!”
“我。请使用访问本站……还撑得住,你放心吧,我在见到你的姐姐之前是不会去了的!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也不必为了我特意耽搁了,走吧!”大祭司喘了口气才道,只是短短的时间恢复,根本无法修补他本身内里受到的损伤,可是他明知自己大限将至,却更加不肯浪费时间,只想用自己的绵薄之力换得琉璃那个承诺。
“大祭司……”琉璃张了张嘴,自从回到桃灼庄杀手环绕的地方,她便又是那个漠然无情的桃灼庄护法,与在苗疆之内的恣意悠然如普通女孩一般的判若两人,但听得大祭司如此直接将她心中的想法道出,还是低了头。
明知对方已经如此衰老伤重,还要勉强为自己完成请求,她不知该如何说,如何做才能表达自己心里的感觉。
“北护法,我们已经快到最近的镇上了,天已经擦黑,是否就在镇上歇息明日一早再赶路,还是绕城不入,继续赶路?”正巧前面开路的一个女子转身回来禀告,琉璃看了看大祭司的面色才道。
“入城,找个干净的客栈,赶了这么久路,该休息一晚了。”声音虽然依旧是漠然的,但下面的众人听了却齐齐松了口气。自从大祭司安抚了鳯族的苗民,出了苗寨之后,北琉璃便一刻不停的赶路,好似有任务在身急于回去复命的并不是她们,而是她。
别说大祭司那样的身负重伤的老人,就连她们这些常年在江湖中模爬滚打。从小又是经历过地狱般训练的人都有些受不得了,而且再加上开路随时提高警惕,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几次想要开口希望找个落脚的地方得以喘息。但每每瞟到北琉璃面色的紧绷,又将话吞了回去,终于找了个机会让她松口,无人不为之精神一震。
而在大祭司另一侧的影却没有露出半分的疲倦神色,甚至在大祭司几次无力行走之时便背着他前行,速度也不见丝毫的阻滞。只是偶尔看向琉璃的目光闪烁不定。只让人觉得他似乎有什么话说,但每每到进食或是极少数的休息时候,又只是照顾着大祭司鞍前马后,少数和琉璃沟通的时间也只教她术法修习,并不多任何多余的话。
仿佛是第一次见到琉璃开恩心软的模样,影再次偷眼看了看这个女子依旧板着的脸,杏眸透露着几分罕见的坚定,只盯着前方的道路,两旁和身后的情形犹如被她忘却了一般,或者于她来说。那些已经不重要。
一行人终于在太阳落山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客栈,小镇本就不大,更谈不上有多繁华奢侈,只是干净就足矣了,而且出了大祭司和影二人之外,她们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主。只要有时间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容身就满足了。
现在刚刚开春,南来北往的客商也不少,好在还没有到太临近中原的地方,两人一间的屋子倒有不少,别人自然是不敢动作的,只能琉璃发话才能各自回去休息。
“换班夜间巡逻,半个时辰轮换,决不能有丝毫的懈怠,这些在外面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们自己该知道怎么做!大祭司的房间外面多布置几个岗哨,保护他的安全。若有个万一我也就没有必要跟你们回去了!”
“是,北护法,遵命!我等定会小心应对!不敢大意!”众人应下,按照各自安排好房间各去休息,大祭司的房间在走廊的中间位置。而琉璃和影二人则在两边隔壁,以便有什么事情尽快过去。
“大祭司,我已经让店家做几个苗疆的菜色,一会儿会送到您的房间中,热水也备下了,还有什么需要吗?”琉璃安排好了下面的人,才转而向大祭司言道。
“已经很周全了,姑娘也好生歇一歇吧。”说罢,大祭司蹒跚着回屋,一路上,他只跟琉璃和影说过几句话而已,剩下的桃灼庄杀手乃是杀害了无数鳯族百姓的刽子手,他只看在琉璃的份上同行已是不易,更别说要跟她们有任何的交流了。
走廊上一时间走了个干净,只剩下琉璃和影二人,相顾微微点头示意,各自也回房调息,即便他们二人的功力深厚,但想想后面还要经历多少路,便觉得不敢掉以轻心。
夜幕就在他们无言之中悄悄的来临,窗外有微微的响动,随即屋顶上传来特殊的脚步声和衣料被风吹起的猎猎声。
太过劳累反倒一时不能立即入睡,只是静静的闭目养神,耳廓微微一动,琉璃知道这是守夜的人已经埋伏好位置,又凝神听了一阵,按照各自的呼吸吐纳判断每个方位各有几人。
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外面基本的防御能力,琉璃稍稍安心,正要合眸睡下,却听门被敲响,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敲几声停顿一下再继续敲,琉璃诧异扬眉,这个时候了有谁会来找她,而且还是执着似乎认定她还没有睡下。
只得无奈起身,同时也起了几分戒备道“谁?”
“是我,今日修习还没有完成。”门外是影简单道出了来意。
“这么晚了,不方便吧,明日再继续也是一样的!”琉璃开口便是拒绝,也不知这份防备来自何处。
“每日都有要修习的东西和必要,明日继续就耽搁了整体的流程,今日子时之前必须完成,否则之前几天的坚持便是前功尽弃!”影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也没有被拒绝的不耐。
“好……稍等。”琉璃无奈揉了揉额角,虽然她身体经过这几日的修习和调整好了大半,但内里如何她心中有数,如今听得这样的威胁,便只能妥协,毕竟身子是自己的,后面还有恶战等着她,此刻能够养足精神,将身体和功力都调至巅峰才是最有利的。
开门看着外面那个深夜依旧衣冠楚楚神采奕奕如同从未歇下的男子,琉璃竟意外的感到一丝窘迫,侧身将他让进门后又趁着他转身的工夫好歹理了理衣服,这才开口道“大祭司的情况如何?伤势没有加重吧?”
她不方便时时在大祭司身边,但却知这个影是一向侍奉他的人,但很明显对方并不喜这个话题,影本来心中并不舒服,一路上这样急急一刻不停,简直就是将大祭司快速的推向死亡,他的伤势又怎可能不加重,虽然知道是琉璃救人心切,无意为之,但若论亲疏远近,他自然是不会同情那个中了蛊的未知的人。
可是在琉璃开门的一刻,屋内女子神情倦怠,慵懒的模样令他竟生不起责备之心,甚至还有些无法名状的心疼,只能点头道了一声无妨。
“既然影先生执意处处为了我的身体考虑,我自然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那么便开始吧。”琉璃的嗓子发干,声音沙哑得在半明半暗的烛火下如真似幻。
“好。”淡淡答了一句,影强自镇定的坐下,仿若无事一般开始叙述修习的重点和危险之处,但那藏在桌子下面按在膝盖上的左手却止不住的发颤,谁能知道这一刻为何会那般怪异的停不下来的焦虑。
“影先生是否有什么不妥?”虽然琉璃没有看到,但她是何人,杀手敏锐的感觉从他进门开始就觉得不对劲。
不只是他,好似他们两人每次到了相对修习的时候就会彼此都不自在,按理说琉璃在江湖行走多年,早就不拒什么男女大防,而影亦是民风开阔的苗疆之人,更不拘小节,但这仿佛是什么注定的牵连,每每相遇靠近便会迸发出来那种异样的冲动,不是爱意,不是厌恶,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没……没什么,我们继续。”影兀自按耐着翻滚而来的东西,眼前不明的情景突然放大,待到想要探究之时却又消失不见。
琉璃也不再多想,安心依照苗疆的方法来修习巫术,她想到了当年西岫岩练习的情形,却一次都没有发生过,术法大进,正如大祭司之前所说,她的身体或许真是万中无一的资质,对于巫术的领悟是她从来没有料想过的地步。
“你有没有看到,刚刚那个男子是进了北护法的屋子!”
“嘘……小点声,你还怕北护法的耳朵不够灵敏听不到吗?”
“可是,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难道你不好奇?”
“好奇归好奇,难道说你敢去她屋子外面偷看?那可是北护法,一旦被发现了我们还不立时就身首异处了!”
“就是说啊,那可是北护法,一向漠然得仿佛身外无物能够入她的眼中,明明是极好看的杏眸,却偏偏毫无感情,连眼珠的颜色都淡了。”
“那又如何,毕竟是女儿身,那个男子又长相出类拔萃,任何一个女子见了也不会完全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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