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昊天暗暗有些后悔,不该带着她來此处,对着这女人,莫名的有些不自在,她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瞧來,总是含嗔带怨欲语还休的感觉。
偏偏她什么都不曾说过,让人找不到着力点,一切都凭感觉去猜测,而她总是春水含情的看着。
如同她对铜锣山那几人一般,什么也沒说,却给了所有人希望,围着她鞍前马后。
安安看着老蔡的背影,他的背影挺拨笔直,伟岸如山,给人的感觉是如此安稳可靠。刚才在马上,她就是如此靠着他的背一路行來。
只是他是如此冷硬的,对任何人说话都是冰冷无波,纵是她对他心仪已久,也不敢轻易表露出來,怕被他冷漠拒绝。
两人无语坐得半响,外面天色已黑,怕是雨不会停。
总不会再在这儿过夜吧?蔡昊天越发的不自在,扭身对安安道:“安安姑娘,这雨怕是停不了,不如冒雨前冲吧。”
安安纵是不想,也只得低声应道:“一切听三当家的。”
两人正欲起身,却听“轰隆”一声闷响传來,地面微微震得一震,随即洞口一黑,一堆烂泥飞溅过來。
蔡昊天忙一把揽过安安,飞身后退,才避开那些烂泥。
安安不明所以,吓得连声惊呼,在蔡昊天的怀中缩成一团,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蔡昊天护着她,直到洞口再无异样,才放开她,眉头微微颦起,去洞口再查看了一下那堆烂泥。如果沒有猜错,外面山体滑坡,垮下來的泥土淹沒了洞口。
见得老蔡脸色异常,安安也知事态严重,连声问道:“我们被困在这儿了是不是?”语气之中,是按捺不住的焦急与恐慌。
老蔡沒有回答,点了树枝,再查看一遍,确定出不去了。外面具体垮了多大的山体,有多大的泥石流他不知道,但看这洞口堆积进來的泥石,自己根本无法撼动。
再将洞中所有的四壁检测了一番,确定沒有别的出路,蔡昊天丢下树枝,对安安道:“现在确定我们出不去了,只有等小手來救。”
安安听得真是这结果,脸色越发的惨白。她只是想出來游山玩水,可沒想过要被困在这儿。急忙问道:“当家的什么时候会來救我们?”
蔡昊天大致估计了一下,此次暴雨太大,想必下面的营地也要受些影响。如果雨停之后,小手还沒见自己返回,一定会派人整个落雁峰寻找,等找到此处,再带人挖开洞口,最起码要十多个时辰,于是安慰安安道:“从雨停了算起,应该不会超过十二个时辰。”
安安听得不超过十二个时辰,便放心了一些,却仍是不肯十分的放心:“大当家的能找着这儿?”
在她心里,大当家的有些晕乎乎的,整日里哭哭笑笑闹了不少笑话,看不出有多大的能耐能独挡一面,指望她來救人,还不如指望皇甫鱼。
蔡昊天却是百分之百的放心,,六岁就在刑部钻进钻出,九岁就跟着明康跑凶案现场,查看现场环境是第一要件,小手要是连这儿都找不到,才真叫笑话,
老蔡上前将篝火熄灭,洞口被封,进入洞中的空气稀薄,不燃篝火最好。
随着那星星点点的火星彻底熄灭,洞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安安不由颤声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老蔡沉声道:“外面雨还沒停,我们只有等。”
黑暗中,四下寂静无声,只能听见两人清清浅浅的呼吸声。
“三当家的,我好害怕。”片刻后,安安轻轻道。
“不用怕,你好好睡一觉,明天睁眼一看,我们就出去了。”老蔡只得安慰道:“除了等待,别无他法,现在情绪一定要稳定。”
安安道:“可是……可是……”嚅嗫半天,也沒可是出來。
她站在老蔡身边,身上淡淡的脂粉味似有若无,蔡昊天心中一凛,正待滑开一点,安安已伸手过來,挽住了他的胳膊:“我冷。”
她的声音惶恐无依,指尖冰凉,隔着身上那层湿湿的衫子,依旧能感觉到她掌心的颤抖
蔡昊天纵是隐忍,也是正常的男子。如此的娇弱无助,如此的我见犹怜,哪能再抗拒,由得她挽了自己的胳膊,偎身过來。
安安见他沒有拒绝,大着胆儿,伸出双臂,环了他的颈子,在他的颈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引得蔡昊天绷紧了脊背,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揽了她的腰,那细软腰肢不盈一握。用力一带,将安安拉近身前,两人身体紧紧相贴。
黑暗之中,沒有一丝光亮,两人贴身相依半天,只听见彼此的心跳,急促的鼻息清晰可闻。安安仰着脸,努力的寻找老蔡的嘴,猝然之间,蔡昊天俯下脸來,伸手把住了她的后脑,在她脸上探寻着……终于是寻着了她的嘴儿,然后一口噙住了她的唇,猝然伸入……竟是那般的渴求与急切。
这般冷硬的男子,被挑逗起**,竟会这般的火热么。
安安回应着他的吻,诱得他辗转反侧,身上的体香混和着淡淡的脂粉香,灌入蔡昊天的鼻中,他越发迷乱……
原本预计十二时辰就能获救,却往后后延迟了几个时辰。只因暴雨太大,不光此处山体滑坡,连同來路也被雨水冲毁。大家绕道过來,多花了些时辰。加上泥土稀软,倒比平日费力。
安安听得外面嘈杂的人声,还有锄头铁镐挥动的声音,才急急从老蔡身上爬起來,模萦着穿上衣衫。心中却也有些佩服,老蔡说小手能寻着这儿,果然还真寻着了。
可怜的蔡昊天这十几个时辰里,完全当了肉-垫。虽然冰冷的地上躺着有点硌人,但当个肉垫,也香-艳无比。
意乱情迷时,他难以自控,违了自己要跟山寨的人都保持距离的戒条,狠狠要了安安一次。
仿佛无尽的冰冷黑暗中,内心的欲-望更是强大,安安也一改以往的羞怯娇弱,向他索取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