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血腥味,幻梦中幼童稚女敕的呼救声,有人冰凉恻然道,通知家属。
家属?林舒懵懂想不清楚。
时光仿佛逆转,有男声低低在耳边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嫁给我。
温馨美好得女子娇羞颔首轻轻点头,好。
好。
好,然后有了温暖的家。
好,然后有一双宽厚的手,牵着她,护着她走过坎坷的路。
好,然后的然后呢?
然后还是那只手,将桌上那张薄薄的纸,推到了她的面前。
女子静静褪下戒指,轻轻放在署名旁边。手上,留下,深深的,戒痕。
然后?然后,结束,了。
林舒听到女子心底的,哭泣。
一直,不停的,哭泣。
女子和男子的脸破碎成白光,片片湮灭。浓重的血腥味重新袭来,恍惚有幼儿猫仔般细微的哭叫声……妈妈。
飘飘缕缕,隐约渐微,林舒莫名地有些着急。
直到最后,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一句话开始不停回响,通知家属。
通知家属。
家属呢?为什么没有家属。
世界安静下来,愈来愈静,直至寂静无声,只剩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
只有自己,一个人,喘息一声重过一声,响在耳膜边。
下‘体的疼痛铺天盖地涌过来,林舒渐渐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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