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莫尔所赐,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伍德伯里的老大被监狱里的傻大个气得昏倒了”这个让人无语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基地。
跟着瑞克的队伍一起出去取药品的斯蒂文斯晚上回来,一见到总督额上的新伤痕,立马转身先将塔西娅、莫尔和大个子毫不留情地痛批了一顿!
三人灰溜溜地被霸气全开的黑人女医生赶出了房间。
看着两人哀怨的眼神,莫尔讪讪地抓了抓脑袋,干咳了两声:“这老女人也太不识抬举了……呃,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情忘了处理。”
两人的眼神转向鄙夷,莫尔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坚强地将借口进行到底,“那啥,大家都去忙吧,我也得先走了。”
一路小跑着拐进转角的莫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妈的,早知道晚上就不去凑热闹了。”他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在散播了流言之后,再一次回到总督的房间,就是为了看看那家伙到底会不会被气死。
要是还活着的话,说不定他也可以帮大个子再加把劲。
莫尔撇嘴模了模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没想到啊,那个傻大个的杀伤力居然有这么强,啧啧。
端着刚洗过的衣服路过的艾米,眼里看到的就是,一个老男人躲躲闪闪地藏在墙角,模着自己的下巴笑得极度的猥琐。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端着满满的一盆衣服,转身就跑。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莫尔这才从意婬里回过神,只见到一个女孩狼狈的背影。
他愣了,眨巴眨巴眼,莫名其妙地喃喃道,“搞什么呀,见鬼了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很干净啊,没有血浆,也没有碎肉。”
然后无语地抬头,半晌,冒出一句话,“神经病啊……女人都是神经病。”
鉴于艾米对他“纯洁、脆弱”的心灵造成了莫大的伤害,莫尔决定,去找她讨个说法。♀
刚刚走到c区,就看到艾米放好盆子准备出来,莫尔大步上前,一手撑在门框上,将她堵在房内。
猝不及防的艾米吓得倒退了一大步,反应过来马上先发制人地月兑口而出:“你想干什么!”
莫尔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干你……”话刚出口就知道不妙,连忙硬生生地圆回来,“是不可能的。”
背心被惊出了一层冷汗,难得这么尴尬的莫尔也怒了,指着艾米的鼻子就教训道,“不是,你这丫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见到我就跑,我是魔鬼,还是丧尸啊,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啊?!”
艾米嘴角抽了抽,随便是哪个女孩,见到他躲在墙角的那副变态样子,不都得调头就跑啊,她没有到处去跟别人说,以后都不要走那条路都算是好的了。
“你躲在那里干嘛。”不敢告诉他真正的原因,艾米只好规规矩矩地换了个话题。
“我……”莫尔张了张口,他能说吗?他不能说啊,要是告诉她,自己在那里想着,以后要利用大个子的蠢萌二货属性,天天去调戏总督不堪一击的精神和暂时虚弱的,艾米会怎么看他呢?
不用想,莫尔都能想象得到,她不会认为大个子有什么不对,只会觉得自己是个不把同伴生命安全放在眼里的人渣。
好吧,反正他已经人渣了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么一次两次的“误解”。
但是他就是不爽。
莫尔清了清喉咙,换了一只手,斜斜靠在门框上,傲娇地对她扬了扬下巴,“我在那里等你,不行吗?”
“等我?”艾米这下是彻底糊涂了,她茫然回问,“等我干什么?”
莫尔咬了咬后槽牙,她就不能换一个问法吗,老是干干干的!他娘的,他刚才差点又习惯性地回她一句“干你”了,操!
他暴躁地龇牙,“我爱等就等,不爱等就不等,你管我等你干什么,有本事你也蹲在那里等我呀!”
被他连珠炮的绕口令说懵了,艾米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吧,她不能跟一个长期躁动症男人计较。
嘴角扯起一弯弧度,艾米僵硬地保持着微笑,好脾气地站在他面前,温声道:“那么,你现在已经找到我了,然后呢?”
莫尔愣了愣,然后?然后什么?他们两个能有什么然后……
艾米眨了眨眼,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望着这样柔柔顺顺立在自己身前的女孩,莫尔心底微微动了动,半晌,终于冒出一句话:“我给你的衣服呢?”
没料到他的答案是这个,艾米怔了一下,转身从床边的小柜子里取出那日穿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驼色的大衣保存得很好,当日粘在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艾米的手指捏得有些紧。
她以为,这是莫尔送给她的礼物。
每当模着这件衣服,那一天被囚禁在地牢中的惨痛记忆,就像是也会蒙上一层温暖的颜色一样,不再那么难以捱过夜夜寒冷刺骨的噩梦。
艾米的心底有些刺痛,她抿了抿嘴,还是伸手,将它递了过去:“我洗干净了的,你要的话就还给你。”
莫尔皱眉,挥手挡开:“我要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是女人,”一时没有控制手上的力道,漂亮的大衣一下子就被他拍到了地上。
两人都忽然愣住了,艾米咬了咬下唇,低着头看着染上了灰尘的衣服,立在原地没有动,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冲得她的鼻子一阵阵发酸。
“咳,愣着干嘛,”莫尔干咳了一声,见她只是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站着,不由心中一软,弯身捞起衣服,胡乱拍了拍,然后往艾米怀里一塞,“你要是喜欢的话,就拿着吧,没人会让你还的,我就随便问问。”
啧啧,可怜的,估计是太久没穿过新衣服了,看把她给伤心的,至于嘛,大不了下次进镇,他再去多拿几件女装回来。
神经大条的莫尔撇了撇嘴,无趣地转头去找弟弟达里尔。小女孩真是不经逗,他要是再不走,估计她就得哭出来了吧。
此时的达里尔正在安慰同样被赶出了房间的塔西娅。
“你说,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明明就是莫尔把菲利普的脑袋给砸了的,斯蒂文斯也不能好赖不分地把我也骂了啊,”塔西娅扁着嘴,一边削着达里尔递过来的干树枝,一边嘟嘟囔囔地诉苦,“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好歹我也照顾了他那么久,醒了也不搭理一下,就知道拿那双死鱼眼睛一个劲地猛瞪着我。”
“嗯,就是,真不厚道,”调整着手中的箭矢,达里尔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头附和着,“斯蒂文斯就是跟总督一伙的,咱们不理他们。”
“都怪莫尔这个混蛋,我看得真真的,他就是故意把菲利普的脑袋往地上扔,要不然怎么这么巧,刚好就碰到额头!”塔西娅狠狠地将树皮削下一大块,用匕首在空中点了点,仿佛对面就是那个惹祸的家伙,“就算是砸到后脑勺也好啊,斯蒂文斯看不到也不会把我们都赶出来了嘛,笨蛋!”
“嗯,他就是个笨蛋,”偏头瞥了一眼塔西娅手中的短箭半成品,达里尔指了指中间突起的部分,“这里还不行,把它再削匀称一点。”
被人骂作笨蛋的莫尔刚刚走到门口,听到屋内的对话,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轻手轻脚地退了回去,转向自己的房间。
房里,小裴吉正坐在上铺,懂事地叠着帕特里夏交给他的换洗衣服。
“啊,真乖呐,我们家裴吉也知道自己叠自己的衣服了呢。”退而求其次的莫尔一脸欣慰地随口夸奖着小家伙。
小裴吉斜睨了他一眼,凉凉地道:“这不是我的衣服,是某个自称叔叔的家伙的。”
小男孩居高临下,老成地叹了口气,接着道,“像你这种没有自理能力的男人,我真怀疑,以后家里到底会不会能有一个婶婶。”
等到十岁,他一定要搬出去,跟莫尔分房睡,他再也受不了天天帮他收拾衣物了。
可惜,还没等裴吉长到十岁,他就被恼羞成怒的莫尔一把拽下了床。
气急败坏的莫尔将他按到在下铺的床上,三下两下扒了裴吉的裤子,照着那白女敕女敕的就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我治不了别人还治不了你昂,个小兔崽子也敢来欺负我!”
小裴吉挣扎着尖声叫道:“妈——爸啊——救命——”
“妈,爸?你今天就是叫祖宗都没用!”莫尔啪地再狠扇了他一记。然后就听到一句恶狠狠的话,“你敢再打我儿子一下试试!”
莫尔缓缓回头,萎了。
塔西娅操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黑着脸站在门口,她身后是环臂眯眼盯着他的达里尔……
“那啥,呵呵,我们正在玩儿呢,这不,都没用劲呢。”莫尔干笑着,松手放开别人的儿子。
“他撒谎!”干嚎着的裴吉机灵地拉起裤子就往门口跑,一把扑进塔西娅怀里,继续嚎,“呜呜呜,他把我的都打肿了!”
从塔西娅手中接过裴吉,达里尔同情地看了一眼大哥:“你自求多福吧。”言罢,慢悠悠地转身抱着儿子回房。
“害我被赶出门啊,揍我儿子啊,叫祖宗都没用啊?你可真能耐啊。”挽了个漂亮的刀花插回腿侧的刀鞘,塔西娅将手骨捏得啪嗒啪嗒作响,一步步逼近目瞪口呆的莫尔。
没过一会儿,隔壁就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达里尔用毛巾擦着裴吉的小脸,顿了顿。
估计等到塔西娅回房的时候,就该高兴了。百度搜或,,更新更快他满意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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