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她是有点身手,却没想到到了如此高深莫测的地步,因为怕她不从之下会伤到庞贝伯所以给她下了使人晕厥的**,又担心她只是在佯装晕倒而给她穿上了被日本腾云药水浸过能致人暂时失去作战力的粉衣,楚之凌皱起眉头,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快识破他的手段。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想到这招,引虎相斗,狠绝利落。
“司令官,这一定是个误会!”宋畅徐连等连忙对着威尔道。
威尔站起身来,在荷兰士兵的簇拥下朝外走去:“楚之凌,我大荷兰迟早要和你算这笔账的!”
徐连望着面色铁青的楚之凌,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楚之凌沉声:“总参谋长楚炎。”
“在!”
“派弟兄封锁东南海域,过往商船一律进行严密排查。”
“是。”
“总监军宋畅。”
“在!”
“跟弟兄去就近海域进行打捞事宜,如果发现女子尸体立刻上报。”
“是!”
如是安排了其他身兼职务的一些弟兄任务,楚之凌才遣散众人。
楚之凌的船队很有规模也很有制度,船上的许多人都有具体分工,楚之凌立的船规虽不像军队那般严苛,不失人性化之余十分有警戒和约束作用。
楚炎未走,问:“大哥,你要我进行排查,是怕那女人未死而潜伏到了商船之中吗?”
“聪明。”楚之凌点头。
“不过大哥,我看那女的受了重伤,而且她离相隔最邻近的商船也有很远的距离,她活命的机会不大啊。我觉得她可能死了。”
其实楚炎有些话无法说出口,就算找到了辛越又能怎么样?荷兰人反正是赖定他们了,即便找到了辛越也无法洗刷他们的嫌疑,既然如此又何必煞有介事大张旗鼓地找一个女人?
楚之凌冷笑:“不,她不会死的,”眸眼掠过狠戾,“敢在我楚之凌头上动土,就要付得起相应的代价,就是掘海万丈我也要把她找出来。”
人家是掘地三尺,他偏要掘海万丈。
——
东南海上,楚之凌与东印度公司的合作全面破裂,两边炮火相攻,不过是一夜时间,就由关系友好的盟友变成兵戎相见的仇敌。
诸衍一声明黄长袍,静静听着探子报告的消息,轻笑道:“晏湛这一招行得巧妙。”
“那皇上,我们要不要乘机对楚之凌的船队发动袭击,让他陷入月复背受敌的困境,从而一举歼灭?”谋士许嘉提出建议。
诸衍点头:“朕正有此意,楚之凌此人心智过人,并非寻常海寇,一日不除他,朕一日寝食难安。”
铭朝下达的剿匪令让海上的形势变得越发严峻了起来,号称“海上国王”的楚之凌在两方的夹击下却未显示任何力不从心的疲态,东南海域的战事越发激烈起来。
而在荷兰军队的后方,一艘负责粮食的中型战船上,一个身材矮小的士兵望着远处漫天炮火,眼里闪烁着深幽难辨的光彩。
眼角的泪痣并不深,抹了些黑灰在脸上,遮盖原本秀丽素净的面容。
“你面生得很啊,叫什么名字?”
眼前的男子白衫朝鲜服,带着朝鲜士子常戴的黑色笠帽,宽大的帽檐微微撩高,露出清俊非凡的面貌。
辛越一袭士兵打扮,操着流利的荷兰语,哑着嗓子对着男子恭敬颔首:“回副佐大人的话,我的名字是水泽义元。”
身为司令官副佐的朴央了然道:“日本人啊。”
他拍了拍辛越的肩膀,用荷兰语道:“日本人都长得这么像女人吗?”
朴央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扬尘而去,留下辛越在其身后露出微微凌厉的眼神。
夜晚,月悬高空。
辛越回想起那一晚,将所有罪责嫁祸于楚之凌的她欲使金蝉月兑壳之计完美月兑身,于是她佯装死去后便大胆绕到了威尔军舰的后方,装成军舰上的士兵随着威尔一起远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本可以伺机等待前往陆地的商船逃离海上,但她发现楚之凌已经下达了封海令,这样一来,她能做的,就是等待不会被楚之凌盘查的东印度公司船只去往大陆。
但是前提是,她得不让人发现。
而这个朝鲜副佐,看样子并不简单。
如是在这船上做了几天小兵,楚之凌的船队虽然月复背受敌,却仍然打得荷兰军连连败退,再一次缔造了楚氏船队不败的神话。
这次,辛越听到楚之凌屡屡大捷的消息,并没有如以往一般露出嘲讽笑容。
她记得的,以前听到的,关于楚之凌的传闻。
传说,他曾是官家之子,却毅然下海成为海盗,他曾东渡日本,在平户发家后毅然归国,于日本拥有大批旧唐人武装势力。
传说,他是雄霸东南海域的“海上国王”,他有一批出生入死的兄弟。
总的来说,他是海盗,却贵比王爷,权当皇帝,他是商人,一手正当营生,一手非法走私,横行于东南海峡,胆大包天却无人奈何,如日中天举世无人可降。
辛越隐隐皱起眉头,这,真的是海盗横行的世界?连政府武装干预都不可平定,不可降伏?
微微忧忡的同时她也暗呼了一口气,因为战争的惨败使得荷兰军不得不退往荷兰在东蕃的根据地热兰遮城堡,东蕃即现在的台湾省,首先令辛越兴奋的还不是台湾可控制中国大陆和日本、东印度间的海上航行与贸易往来的交通优势,而是一旦去了台湾,就意味着有可以生存下去的机会。
茫茫大海,东南海域如此宽广,楚之凌不可能全部封锁,最多只能在一些岛屿上安插人手,她的计划是,在热兰遮城堡上潜伏数日,伺楚之凌船队松懈之后再想办法潜回大陆。
“荷兰,败了么?”
隐隐的一声叹息,在夜里响起,虽是叹,却并不见得有多惋惜,辗转唇齿氤氲空气,反而有种高深莫测的意味。
“副佐大人好!”
辛越跟着那些兵,有样学样地对着朴央行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