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我的床上思考着刚才去救胖子发生的一切,我已经又和四哥联系过了,他明确地告诉我他完全不知道什么洪叔,并且也没有说过洪叔手机里录音那段话。他让我千万小心,他已经想办法联系到了大伯,马上就会有人过来保护我,让我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胖子也回去了,我让他把剩余的几件东西都拿到我家,然后告诉我宁王冢里后来发生了什么。
胖子家离我家不远,很快他就来了,我爸妈都认识他,打声招呼我就把他拉到了我的房间里。
我拉紧窗帘,接着胳膊一扫,把书桌扫了个干净,然后胖子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来几个用毛巾抱住的东西,放在了上面。
我慢慢地打开第一块毛巾,里面是个金印章,我拿起来好好把玩了一下。上面写着“靖难护主”四个大字,我略想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了,古时候大凡造反总要打着“靖难”“清君侧”等等冠冕堂皇的旗号,以作为自己造反的道德依据。这块金印很有可能就是宁王朱宸濠造反时候使用的兵印了!到了今天,这东西自然有了一定的历史价值,而且这东西本身就是个金疙瘩,自然价值连城,估计三四十万都拿不下来!
但这东西却不是我感兴趣的东西,我把玩了一下就放下了。
胖子说他拿的是最不起眼的石头雕像(黑齿蠡龙)先去探探门路,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扣下了,虽说出师不利,但充分说明,在胖子眼里,剩下来的这些才是真的宝贝!
果然,我打开的第二件东西明显比那黑齿蠡龙高级了许多,这是一块青铜小剑,上面铜迹斑斑,但就算是胖子这种门外汉都清清楚楚地知道,青铜的东西比金银,甚至玉的东西贵重地多,而且轻易不能出现在市面上,一旦出现,是要引起巨大关注的!
所以别看博物馆里大多都是青铜器,好像很常见,但博物馆里放着的都是最宝贵的东西,真的青铜器古玩市场里可是少见的罕物!我暗自认为,胖子的眼光还算是比较正确的。但这个青铜剑也没什么可看的,我模了一模完全没有了的剑锋,就把它放了下来。
我打开的第三件东西是一把箫,但不是一般的箫,这是通体透明的玉箫!整个箫光滑温润,显然是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拿在手里温温的,让人看了禁不住地喜欢!我心里暗自忖着,这把箫若是流落出去,那肯定能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但这些东西仿佛都有些珠光宝气,换钱了可以,但明显和我关心的问题不沾边,我不禁略有些失望,然而当我打开第四块毛巾的时候,一个黑金色四面形的东西就出现在我面前,这东西的造型甚微奇特,仿佛一个金字塔!
我一下子就被它身上的花纹吸引住了,那些花纹极其精细,却又仿佛有着什么规律,我仔细地看了看,这些花纹并非什么祥云瑞兽,反而像是什么东西的密码!
我惊喜地把它拿了起来,但胖子好像要出声提醒我一下,但我已经模到了它,紧接着我仿佛感到我模到了一种轮轴,它有会滑动的感觉,然后我就看到这个金字塔按照某种规律运动了一下,刚才在塔尖的那块已经运转到了中间的部位!它上面的纹路也随着几乎完全被改变了!我顿时十分惊奇。
胖子这才说道:“这东西看起来十分好玩,我是一时兴起才把它也拿了出来,本身它只不过是放置那紫玉龙的架子而已。”
我一愣,问道:“你是说那紫玉龙是放在这个东西上面的?”
胖子说:“是啊。”
“这个东西这么滑溜,一碰就变换,而且是尖顶的,怎么能搁上那黑齿蠡龙?”我疑惑道。
胖子挠了挠头,说:“我也十分奇怪,但那紫玉龙上有一个尖的凹槽,刚好能放到这上面,而且,每次紫玉龙放上去后,这东西就不转了!很怪的!”
“那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头么?”我问道。
胖子说:“我上网查了查,这东西可能是金字塔锁,古称鲁班锁,相传是鲁班发明的,但考古发现却表明在鲁班之前很久就已经有这种锁了,具体的用途却不知道,网上看到的鲁班锁都很粗糙,没有这么精细的,而且这个锁的机关也太活络了,比那鲁班锁不知道要精巧了多少倍!”
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东西是和黑齿蠡龙放在一起的,那两者肯定有什么关系,我一定要找人问问这东西的由头。”
但是我又苦恼了起来,我今天把那黑齿蠡龙毫不犹豫地给了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洪叔”。我是这样想的,那洪叔身份神秘,肯定是有所图的,若我拆穿他,凭他的手段,我们两个估计都活不了命,不如把东西先给他,当作缓兵之计,等我联系四哥或者大伯之后,再寻找他也不迟!
就在我这般思索的时候,我们家的门砰砰砰地响了。
然后我就听到老妈开门的声音,我不知为何竟然有了一点担心,于是趴在门上听,胖子也跟着趴了上来。
老妈开门口的时候,外面的声音是:“你好,我是史进史大哥派来照看阿泰的。”
老妈客气了一下就开门让他进来了。
胖子一听挺高兴的,说道:“你大伯的人来了,我们现在可以去找洪叔算账了!”
但是我却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我已经听出来的,进来的人,正是洪叔!
我把我的推断告诉了胖子,胖子差点吓得蹲在地上,慌忙说道:“洪……洪叔?他来了干什么?不会是杀人灭口吧?”
我轻拍他的嘴,说道:“别胡说!”
然后我赶紧把桌上的所有东西都塞进了抽屉,把抽屉锁了起来,钥匙藏在内衣口袋,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换上了一副表情,就去开我卧室的门。
我刚打开门,就看到洪叔正笑容满面地走过来,我也笑容满满,仿佛看到了好朋友一般,热情地说道:“洪叔您来了啊!我们刚才还说起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