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吓了一跳,但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管它是死是活,一个手刀过去,几乎把它砍成了两半,其他人都各自捂着口鼻,看向咳嗽的几人,没有人看到我的动作。
我把胖子的胳膊抬了起来,竟然看到了下面有一个人头!
这个人头几乎没有腐烂,眼皮是半搭蒙着的,它的脖子已经断了,无论它刚才动没动,它现在一定是死透了,因为现在这里尸体非常多,气氛本身就十分地诡异,我没有必要再增加更多的恐慌,所以我就没有把刚才我怀疑是这个尸体在动的推测告诉他们,至少在证实它之前,我没有必要再制造慌乱,虽说这里都是人高马大的洋人,但现在的氛围已经快要接近能把人逼疯的状态了。
灵玫迅速地从药包里取出一些糖浆让大家喝下去,然后说道:“这里空气有毒,我们要想办法出去。”
大家也慌乱了起来,都看向霍特,霍特本身非常镇定,显然他也有了主意,但让挖这里的人是我,他看向了我,现在我几乎没有犹豫的时间,霍特是给我面子,我必须马上给出一个建议,最后让霍特做决定。
这时候,我准备站起来,而胖子的手还放在那个人头上,我觉得不大妥,就准备先把他的胳膊放到他自己的身上,但是就在我把他胳膊拿起来的一瞬间,我吓了一个趔趄!因为,在胖子胳膊下面的那张脸的眼睛睁开了!
按理说我没可能被一双死人眼睛吓得一趔趄,但是这个人是经过我“处理过”而被我确认为必死无疑的尸体,现在竟然猛地睁开了眼睛,这其实不是它吓到了我,而是我之前的错误判断吓到了我!
“妈的,这里躺着的人都是活的!”我一下子把胖子扶了起来,不让他再碰这些尸体,霍特也十分惊讶,其他的人见有变故,拉枪栓的声音此起彼伏,都指着下面的尸体。
果然,不注意不知道,一仔细看,我们竟然发现这里的尸体竟然都在缓缓地动着!
集体尸变了!
现在我们十一个人,地上躺着的也是十来个人,看样子我们是势均力敌啊,但不知道人鬼战斗力一样不一样,毕竟他们睡了这么长时间,趁他们迷糊的时候打烂他们,应该也不算犯规!
有一个人刚准备开枪打一只手都举起来了的尸体,但灵玫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枪,说道:“大家仔细看,这些尸体被土盖住的地方没法活动!我们用土盖住它们,不要浪费弹药!”
经灵玫这么一说,我们还真觉得这些尸体身上的土就像有千斤重一般,压住它们不得动弹,它们活动的都是没有被土盖住的地方!
于是大家有铲子的用铲子,没铲子的用枪管子,把旁边的壁上的土都刮了下来,把下面的尸体埋了个严严实实。
片刻后,地穴里只能听到我们每个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和一群尸变了的尸体同处一室,让我们的心情非常地紧张。
灵玫和霍特是最先安静下来了,我见他们如此,也就不再喘气,其实我喘气是半真半假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上来就没打算暴露自己的神力,甚至还有一丝的恐惧,那就是害怕他们把我也当作怪物攻击!
下面的浮土偶尔动一下,但果然没有手或者其他东西可以伸出土层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霍特用英文骂了一句,说道:“不挖了,我们现在反打盗洞,从上面出去!”
就在我们刚才刮土的时候,我们把原来的出口彻底封住了,而且这里离地面我目测也只有两米多的距离,所以在这里反打盗洞还是很便捷的。
但就在我们刚准备下第一铲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嘎巴的一声,像是某处的土层断了。
我大叫一声不好,霍特立即看向了我,我要不是还扶着胖子,真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本来的地穴是拱形结构的,但我们仓促挖掘的是毫无章法的,这种结构无法支撑上面土层的重量!我们有可能立刻被活埋!”我说道。
经过灵玫一翻译,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我真是有苦说不出,我小屁孩不懂事,胡说八道,但霍特你那么酷,灵玫你还是博士,都没有想到这一层吗?!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们小心翼翼地站着,生怕再惊动土层,其他人铲子全都紧紧地窝在手里,生怕碰到洞壁。
我们这样站着也不是个事啊,二十多分钟过去了,我扶着胖子都没有事,但有些人就光站着都有点就坚持不住了,毕竟还要承受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我见大家都很累,竟然一时嘴贱对灵玫说道:“要不我给大家讲两个恐怖小故事压压惊,你翻译着?”
灵玫一听脸都绿了,顿时眼睛仿佛就要喷出火来,不理我。
我顿时觉得有趣,可能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还能想到这种事情,因为人的本质是自私的,只要特定环境里自己受到的威胁最小,就算对别人非常关心,也必然不会一直保持沮丧的心情。而现在我就非常符合这种情况,虽说一旦坍塌,有几十吨的土会掉下来,可能把我们直接压成碎末,但我自信自己的体格一定是最后一个死的,所以虽然自己很鄙视自己,但我看着他们,尤其是灵玫的样子很是搞笑。
突然,还是那个曾举枪准备射杀我的伙计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water?arethereariver?(水?这里有条河?)”他的声音因为咳嗽而沙哑。
这句我能听懂,但灵玫还是尽责地给我翻译了,我们都竖起了耳朵听着,果然听到了我的右下方有流水的声音传来。
我顿时就想到了我们现在接近地表的第二层地下水,这里很有可能有地下暗河!
我把想法一说,大家仿佛都看到了生机,地下河里一定有空气,只要我们顺着河走,一定会有生路的!
经过霍特的同意,那个说话的伙计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在我们的注视下,用手扒拉着土层。
果然,土层越薄,声音就越清晰,而他那里刚好之前没有躺尸体,所以他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一点,就在我们希翼的目光中,他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好像有别的声音。”
我们也提了一口气,看着他把耳朵贴了上去仔细倾听。
突然,一根尖刺从土里插了出来,贯穿了他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