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人,听了儿女们的描述,就说要过来看看,儿女们觉得这有可能也是一个骗子,但来一下也无妨,如果骗钱,那直接轰出去就行了,那人来了以后,看得到的和医生看到的大同小异,但是他环视了儿女们一圈,什么都没有说,只把其中一个儿子——也就是这个故事的讲述者——叫了出去,用某种东西熏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后把他拉回来,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儿子竟然也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在母亲的搀扶下,非常怡然!”
胖子咽了一口唾沫,说:“越来越像猎奇小说了。”
我点了点头,说:“故事讲到这里,你也差不多明白了吧?如果这个人没有骗人的话,那么他的父亲就是真的回来了!至少是魂魄回来了,而且他母亲也能看到。”
“这就是巫鬼寻命?”胖子问。
我说:“嗯,那个年轻人就是一个萨满,某种原始宗教的巫师。”
“那他父亲是怎么回来的?”胖子问。
“不知道,有可能起其他萨满作法,也有可能是某种自然的原因,甚至如果配偶思念的精神力量过大,都有可能把灵魂召唤回来。”我模棱两可地说道,这都是我后来自己查资料知道的。
“那这个和这个红布条有什么关系?”胖子问。
我沉默了,这几个字出现在几个消失了的人的笔下,有什么可能的情况呢?其一,就是死了三个兄弟,霍特很伤心,决定要把他们招回来,而且他们掌握这种方法,觉得可以一试,我们属于无关人等,可以把我们排除在外。
其二,就是某个未知的人或力量,启动了巫鬼寻命,把那三个人招回来了,通过幻术或者暴力,善意或者恶意地把这些人掳走了,我们依旧属于无关人等,所以晾下了我们。
其三,就是……
我想到这里,突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直愣愣地盯着胖子,胖子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看……灵玫他们几个人是活人么?”
胖子一愣,说道:“废话!生龙活虎的人,你犯什么傻呢?”
我晃了晃脑袋,把我的推测说了一遍,说到第三条的时候,慢吞吞的:“其三,有可能他们几个根本就不是活人,是通过巫鬼寻命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然后灵魂力量用尽了,或者什么东西召唤他们了,所以他们就消失了。”
“你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胖子说道。
我也这样觉得,我觉得这么长时间见到那么多奇怪的东西,思维都不自主地朝着不可能的方向思考了。
“那我们姑且按照前两种的情况来想,既然他们决定留下我们,那至少说明我们是局外人,那我们也不比自己寻上去给他们添麻烦,虽说他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但在遇到剌七玄的时候,我也算救他们一命了,也算报恩了,恩怨已销,兵分两路。”我说道。
“但在这地下还是人多一点好啊,出门靠朋友嘛,怎么能自己跑呢?”胖子这么说道。
胖子这么一说,我仿佛有了另一种想法,随即就说道:“他们扔下我们……如果是要进行什么事情的话,完全可以要求我们帮助啊,霍特原来对我说过‘你们必须提供帮助’,意思很明显了,我们有义务帮他们的,而他没让我们帮助……”
胖子也恍然大悟:“有难同当,有福不能同享!”
“对!”我也说道。
“那他们有什么福呢?不能跟我们同享?”胖子问。
我略一思索,沉吟道:“在这万兽园里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算得上福的话……那就……一定是他们发现了皏国皇宫!”
我一句话震惊了胖子,胖子指着这里,说:“就在这里?!”
我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就算在附近,我们也不一定能进去。一定有什么‘进入障碍’的存在,也就是说某种东西可以阻止我们进去,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大意把我们留在这里,他们有可能……灭口。”
我对盗墓者对同行之间的道德抱的希望是负的,就算在找到宝贝之前,同行碰面也很有可能消灭对方以减弱竞争,更别说发现宝藏以后了!
“阻止……进入……阻止……进入……”我喃喃道。
“那你说巫鬼寻命是怎么回事?”胖子又提到。
突然,我啊了一下,说道:“我明白了!”
“什么?”胖子对我一惊一乍已经快免疫了。
我又开始科普扫盲:“你知道灵魂状态么?我是指假设灵魂存在的话。”
“嗯……”胖子回答地很勉强。
“是不是经常有描述说灵魂移动会带来一阵风,在古代会把蜡烛吹灭?”我问。
胖子点头。
“也就是说灵魂的精神力量可以影响,或者说带动周围的气流,也就是‘空间填充物’,对吧?”我问。
胖子又愣着点了一下头。
“那如果空间填充物不是空气,而是水呢?!”我有点激动了。
“你是说水鬼?”胖子问。
我点了点头,说:“正是!有多少鬼故事都是发生在水里,水是阴性的,鬼在水里就会……套句不太准确地说……功力大增!它们会利用水流进行有目的的活动,可能会救人,或者……害人!”
胖子停了我的分析,打了一个寒噤,说:“你说得这么玄,让我都感到刮风了,难不成我们现在身边就有灵……那个东西?”
我给他的眼神非常诡异:“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胖子一摆手:“少来这套,你胖爷我自小胆儿大!”
我说道:“反正这都是我的猜测吧,如果我的猜测成立,那所有事情都可以说通了,他们是发现了鬼魂,然后找到了通过的方法,就走了,而那帮剌七玄忌惮的,也正是这帮通过巫鬼寻命重返阳间的鬼魂!”
胖子说:“那你说那帮鬼魂现在在哪里?”
我幽幽地望了远处的地下河,手一指,说:“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