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一段他没有听,在末了,耳边传来顾母的声音,“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在家写论文,下半学期你也给我待在家里,手机没收,电脑没收,任何通讯工具都统统上缴,书房里的书随便看,客厅的电视随便看,其他不限制,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出去!”
顾珍珍坐在那里,“妈,你这是打算囚禁我吗?”
“囚禁谈不上,只要我出门做美容或者喝下午茶的时候,你可以跟着,珍珍,妈都是为你好,你若是找个知根知底的门当户对的,我自然不管你,但这个马龙水平档次太低,一看就冲着咱们家的钱来的。”顾母说的口干舌燥,她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我自己想要什么我自己清楚,妈,幸不幸福只有我知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这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除非你现在给我找个知根知底门当户对的定亲,我才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顾珍珍脑子里顿时想到了叶硗。
“那叶硗算不算?”
顾长卿猛然抬头,阻止道,“珍珍,你若不是真心的接受硗,我绝对不允许你利用他的感情。”
顾母闻言,喜笑颜开,“叶子那孩子喜欢我们珍珍?太好了。”
顾父称赞有加,“那小子年轻有为,我早已听他爸说了,三十岁的时候让他接手公司,珍珍若真跟他订婚了,那真不错。”
顾珍珍低眉顺眼的盯着地面,“他昨天约我去唇唇欲动,说喜欢我很久了,只是,我拒绝了。”
“什么?”顾母捶胸,“我看你不把我气死你真的不甘心,立马给他打电话,说等会再去唇唇欲动包间,你给他说这件事。”
顾珍珍慢吞吞的拿出手机,她只是一时口快想拿叶硗做挡箭牌,只是想等会出去见马龙,谁知会有接下来的一幕。
只好硬着头皮给叶硗打电话。
嘟了几声后,电话便接通了。
“开扩音。”顾母低声吩咐她。
顾珍珍只好打开扩音,里面传出了叶硗的声音,“喂。”
“是我,珍珍。”
“听出来了。”
顾珍珍心里无比煎熬,最后实在没法只好说,“等会你去唇唇欲动等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吧。”这是昨晚她的原词。
顾珍珍继续说,“是我妈让我跟你商量定亲的事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终于出一个字:“嗯。”
“那你现在去那里等我吧,我等会就去。”
“好。”
挂了电话,顾珍珍站起身,“我去了。”
顾母此时脸上才挂上笑容,“去吧,明早我给叶子打电话,你要是没说,珍珍你就别出这个大门了!”
顾珍珍讪讪然的点头,加快脚步出了顾宅。
她出了门的那一刹那,她抬头望天,身后有脚步音朝着门口走来。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顾长卿站在她旁边,低声说道,“珍珍,你知道你小学的时候向硗表白,他为什么拒绝你吗?”
顾珍珍回答,“哥,很久的事情了,我不想听答案,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那会儿小只觉得长的好看的男孩就是好的,现在觉得并不完全对,我们认识那么久,他什么样的人,我就算完全不了解,还能不知道个一二吗?今早那则新闻难道是空穴来风吗?”
她走向保时捷的车前,上车,离开。
顾长卿看着夜幕中她的车离开,才惊觉,回来不知不觉已坐了几个小时。
**
安小暖醒来的时候顾长卿已经不在家了,她穿着小熊拖鞋吃了点饭,心知肚明的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有些空旷,面对这无事可做的时间,她从客厅去了健身房,锻炼了半个多小时,然后洗澡,随后阳台站了一会儿,夜幕下,小区里灯火通明。
天上星星闪烁,明天又是个好天。
门口有车灯打闪,安小暖看着车子缓缓地开了进来,她目不转睛的一直看着。
顾长卿也抬起头看她,虽然隔得有点远,但彼此都能感受到视线的交汇。
他突然冲着客厅门口跑了起来,安小暖还站在那里,只是她已经转过了身子,几十秒后,他如期的出现在阳台上。
两人距离三尺。
“小暖,委屈你了。”一句话道出了去谈判的结果。
安小暖看着他,“什么委屈不委屈,我不做小三,只要你有一天不结婚,只要在还爱我,我就会跟你在一起,如果你有一天要娶别的女人,我不会纠缠你,如果你没结婚已经不爱我了,我也不会跟在继续在一起。”
他上前,将她揽在怀里,“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说过,这辈子,我将自己赔给你,小暖,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她心里是有些失落的,婚姻是每个女人的憧憬,特别是婚姻前面再加上‘幸福’两个字。
但她能理解,毕竟,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
她没有亲人,只要他们两颗心还靠在一起,那他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长卿,我爱你。”无论以后如何,现在,她是深爱着他的,这一点,她很确定。
顾长卿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语言,这也是她第一次说爱他。
“小暖,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爱你。”她重复了一遍。
他激动的将她抱了起来,“我也爱你,小暖,我非常非常爱你,爱的心都是疼的。”
安小暖眼眶顿时就湿润了,“我说为什么我的心也是疼的,原来我们是相互的。”
他抵着她的脸,唇敷上她的,捻转深吻,久久不愿分开。
温度升高,地上浮现出了两人的剪影,两人亲的痴缠,把每一分钟都当做了两人会分手的最后一分钟,未来是未知的,谁也料想不到接下来的剧情。
***
原本接到顾珍珍的电话,叶硗很意外。
他在电话里已经听出了她说话的语气不大对,但没细想,还是来到唇唇欲动等她。
只是时间悄然的流逝了,叶硗坐在那里,也已然很久,始终没有人来推开门走进来。
他平常是最没有耐心的那一个,但今晚,他坐在那里,不玩手机,不打游戏,不看视频,不听音乐,不说话的待了两个小时,她还没有来,他似乎有预料,今晚,她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