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三部战东北
第121节第16章探秘
张天君摇头叹息:“上官将军这又是何苦来,你会有麻烦的
“我如不去找麻烦,这麻烦就会找到我了上官云答道,“身为大汉军官,见如此情形却袖手旁观,只怕我这个官儿也当不长了
张天君叹了口气,喃喃的道:“天意,这才是真正的天意呢
他向上官云举手行礼,说道:“既然如此,上官将军请自便。上官将军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老道这就告辞了
静慈千恩万谢的送了张天君出门,却又直接带进一个军官来。
上官云一看那军官,奇道:“殷子受,你怎么来了这里?可是营中有什么事情?”
殷子受笑道:“营中最大的事情是上官将军突然不辞而别,而且是纵马狂奔出营,好几个人都在找上官将军呢,万一上官将军有个什么意外,让我们这些下属如何担待得起?”
上官云心中愧然。
他一见汤唯真那信上只有救命二字,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哪里顾得上安排军中事宜,整个大脑里想的都是汤唯真了。现在想来,身为万人队统帅,常将军,从营中纵马狂奔而出又不留一言,实在是有些过份了。
殷子受察颜观色,看到上官云和汤唯真在一起,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不等上官云说什么,已经说道:“好在让末将找到了上官将军,末将这一回也算立得一个小功,这就回去通知众将,不必再担心了
说罢拱手告辞。
上官云心中一动,叫住殷子受,在殷子受的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殷子受连连点头,领命而去。
上官云转过头来,见汤唯真和静慈都看着他,对她们说道:“你们且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探一探这地道
“上官哥哥,你要小心汤唯真嘱咐道。
上官云的心里升起暖意。“我会的他轻轻捏了捏汤唯真的手。
静慈响亮的咳嗽了一声。
上官云迈步进屋。
他甚至根本没有往地上泼水就看出了哪里有地道。这个地道明显的是自下而上挖的出口,只是不知为什么挖的人居然不知道这里有人居住。
上官云拔剑出鞘,手中剑在地面的砖上一转,那砖扑落落的掉了下去,现出一块被手中剑割破的木板。
看来这砖下面已经被挖空,全仗着一个木方上面顶着一块木板撑着地面,上官云的剑一转,已将木板割开,这些砖失了依托,都掉到了地道里。
上官云用剑一挥,已经斩断了一支椅脚,他将灯油倒在毛巾上,又将毛巾缠在椅脚上,做成了一个火把,点燃火把,手持着手中剑,跳下地洞。
地洞十分低婑、狭窄,看四壁的挖痕,泥土还没有干透,显见才挖了不久,但这地洞好象并没有挖好就放弃了,有几个地方显然才修整了一半就不再修理。
上官云顺着地洞往前走去,这地洞里地面高低起伏的,挖的高度又婑,上官云走起来十分吃力,有的地方只能四肢着地爬行,爬了十几丈,迎面一堵石墙堵住了通道。看来这伙人是不想再用这个地洞了。
上官云心中奇怪,不明白这些人废了这么大力气开挖地道,为什么又废力气堵上?他上下左右晃动火把,想看看是否能够把这石墙挖开,但看来这石墙建的十分结实,要想挖开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显见这些人是永远也不想再用这地洞了。
上官云想了半天,实在不懂为什么要挖这么一个无用的地道再堵死,看来只有挖地道的人才知道了。火把冒着黑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熏的他很不舒服,他慢慢的向后退着,打算原路退出去。
将至洞口,上官云听到汤唯真的叫声:“上官哥哥,你怎么样?”
上官云答应一声,从洞口爬出,满头满脸的汗水、烟气和尘土。汤唯真急忙想用毛巾帮上官云擦脸,却发现那毛巾已经被上官云绑在一截椅子腿上做成了火把,急忙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手帕来,用水打湿了帮上官云擦了脸。
上官云见那手帕原本十分洁白,现在只擦了几下就已经变成了黑色,有些可惜,汤唯真却毫不在意,将手帕放在一边笑道:“你要再不出来我都要央殷参将进去找你了呢,怎么会在里面这么久啊
上官云这才感到自己浑身酸痛,看看门外,日头居然都已近午时了。这短短十几丈的地道,居然费了他如此长的时间,消耗了如此大的体力,可想而知这地道有多狭窄艰难。
他坐在床上,见殷子受站在一旁,当下问道:“结果如何?”
殷子受摇头赞叹道:“怪,真是怪极了!”
汤唯真哼了一声:“你们军人都够怪的,问的人问的怪,答的人答的也怪
上官云一笑,说道:“我方才见那张道长好象很有些门道,不知是不是能为我军所用,所以让殷参将派人先回去报告我平安的消息,他自己则去跟踪这张道长,看看他究竟是何等样人。殷参将说此人很怪,我也不知怪在哪里,还要殷参将亲自来说才行
殷子受笑道:“上官将军,末将得坐下说了,这一路上看到的怪事,末将只怕要说上好久呢
上官云自然同意。殷子受坐在椅子上,慢慢的说起他跟踪张天君的结果。
张天君出了尼姑庵,在大街上逛来荡去,好象没什么事可做,走了一会儿,却走到了路边的小酒店里。
那酒店里正有两个人在喝酒,其中一个认得张天君,见张天君进来,笑道:“张道长今天倒是闲的很啊
张天君不答,看着那酒,猛咽口水。
那人嘿嘿一笑,举起杯来:“张道长,这可对不住了,我们哥儿两喝酒正喝到最后,只有这杯里的一杯酒了
张天君咂着嘴说道:“一杯也可以分着喝嘛
那人见张天君如此直白,想难为一下张天君,将杯一举,说道:“好吧,我喝上面的半杯,你喝下面的半杯。道长是出家人爱干净,你先请
其他人听说“道长是出家人爱干净”,看着张天君那一身肮脏,都捂着嘴乐,心知这人在讥讽张天君,而且这人明明说的要张天君喝下面的半杯酒,却让张天君先喝,这明显的是在挤兑他。
张天君却权当不知道,点着道:“这可太好了,老道多谢了说着伸手就去拿杯子。
那人急忙拦住张天君说道:“张道长,你可只能喝下面的半杯,上面的半杯可不是你的
张天君点头道:“这个自然说着手一动,也不知怎么这手就从那人双手中间穿了过去,将酒杯拿将起来。
这一拿起酒杯,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那酒杯竟是齐腰而断,上面的一半连酒静静的悬浮在空中,张天君只拿了下面的一半酒杯,手一举,半杯酒已经下肚。他将酒杯随手一扔,这半截酒杯就好象长了眼睛一样,自动飞到另一半酒杯处,与另半截接在了一起,而且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出刚刚分成两半过!
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酒杯,张天君却已经悄悄的出了酒馆。
殷子受见张天君的道术如此惊人,紧紧跟定了张天君,想看看他究竟住在哪里,回头也好来找他。张天君东走走,西逛逛,路边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看起来好象在招待客人,门边上拴着好几匹马,应当是客人骑来的。一个家丁懒洋洋的坐在门口,一边迎门一边看着客人们的马匹。
张天君突然走了过去,向那家丁深深一揖:“这位小哥,这家可是姓赵?”
那家丁年已四十开外,与张天君的年纪相仿了,却被人叫成“小哥”,一时哭笑不得,冲着张天君直挥手:“去去去,臭要饭的,我们家姓什么与你无关
张天君却不肯走,仍在那里歪缠:“如果不是姓赵,那就一定是姓钱。我和钱老爷可是忘年的好友呢
那家丁呸了一声,喝道:“少装象!我们家不姓钱!”
“那么,这家姓孙是一定的啦,或者是姓李……”张天君看来今天的确是闲的难受。
那家丁怒喝一声,跳起身来向张天君一脚踢去,却不知怎么一跤跌倒在地。张天君拍手大笑,手一抖,地上突然间尘土飞扬,尘土落下时,那些马都已经不见,却变成了一群羊,连张天君也消失了。
那家丁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吓的哭都哭不出来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向着四面八方胡乱磕头,连连哀告:“上仙,大仙,道长,您可怜可怜我吧,我在周家做了二十年家丁从未出过事,现在这一转眼功夫客人的马都没了,您让我怎么办?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羊群里传来一阵笑声,一只羊身体一抖,变成了张天君。张天君连连拍手笑道:“周!原来这一家姓周!我只差一次就猜对了!”说着一挥手,一股尘烟飞过,羊又都变成了马,但张天君却已经不见。
殷子受大惊,心想自己跟了这么久,怎么把人给跟丢了?这回去如何交待?正在着急,却有一只手在他身后一拍。殷子受吓了一跳,急忙转身看,却正是张天君。
张天君嘿嘿笑道:“军爷,你跟了我很久了,不累吗?”
殷子受反应极快,立刻拱手:“道长,我乃上官将军所派,想请道长到营中一叙,只是在下想看看道长的神奇道术,所以一时没有和道长打招呼
张天君笑道:“是想看看我有没有真材实料吧?你也该看的差不多了,这就回去吧,你们上官将军可能快从那狗洞里钻出来啦。要想找我很容易,明日一早,贫道在城南十里坡相候,上官将军最好一个人来,贫道的小庙里实在装不下太多的客人
殷子受连连答应,张天君一摆手,摇摇晃晃的走了。殷子受想了想,心知不好再追下去,何况此人多有异术,此前他就已经知道了殷子受在跟踪他,只是没有发作,现在既然已经提醒了殷子受,如果殷子受再追下去,可就不敢保证这老道会不会给殷子受使个法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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