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秋,暮sè的季节,落叶如飞花一般簌簌而下。而我乘着xxxx列车前往建德求学,我坐的是一个靠窗的位置,透过窗户我的目光与美丽风景相互交织。有时候,我觉得我就是自然的化身…哈哈哈
正当我沉浸在窗外景sè不停轮换中,我忽然想起了面前坐着的这个冷冰冰的人,不仅仅是人冷冰冰,更是这初秋裹着大棉袄的模样使我感到寒冷。这是要闹哪样?分明是初秋好不好!
当然这话我是没说出口,我也觉得就算我说出来,也是没人理睬我的。本来吧,出门在外结交朋友是个好事,可是当下这个情况,这个把列车航向改向“北极”的男人也太…
列车还是刚刚启程,我思前想后,终于开了口:“嘿。呃…”
他轻轻昂首,眼睛注视着我,他那漆黑的瞳孔居然仿似走出了一场宏大的战争,它的深邃,朦胧,锋利,就是一个无法令人捉模的洞穴,或者说,黑洞,可以容纳一切。他的嘴角忽然弯起了浅浅的弧度,这个淡淡的微笑却让我如坠冰窖。
我看着他。
“嗯”他顿了一顿,“我叫DK,你呢。”
Dog?我心里暗笑。
“呃,木易,来自更楼。你呢”我从惊讶之中缓了过来,也同样笑着说道。
“苏州”
“…….”听完这个词语,脑袋上不禁冒出了黑线。尼玛,这不是师傅那个老家伙的家么。
忽然,说着说着,天sè猛然一暗,我还处在惊奇的状态没缓过来,车上一盏盏白sè的灯依次亮起,灯光略微有点灰暗,大概是刚刚亮起的缘故。而此时此刻,面前的DK兄弟却是亮起了红sè的眸子,这样的他好像有两颗锐利的獠牙,张嘴就能吞下我。当然,只是惊讶而已,毕竟跟了师傅这么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没见过。
原来,是列车驶进了一条隧道,而奇怪的是,居然这么久还没有出口的迹象,我和dk都沉默了下来,我依然望着窗外出神,他依然低头思索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打了个小盹,似乎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努力睁了睁眼睛。
“嘿,兄弟。这儿能坐吧,那边灯坏了,借个位置哈。”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睁大了双眼,然后,吓了一大跳:“阿弥陀佛!”
面前的四位兄弟竟然顶着西游记的面具!弄得我心惊肉跳。唉,我亲口答应了。他们毫不客气坐了下来。冷冰冰的DK也默默向左移了点位置,其实本来这就是一个六人的位置,中间隔着雕花的小木桌,三三相对。他们坐定以示友好终于摘下了面具,之前说话的那个是个小胖子,他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对面,我这边是俩姑娘,一个好似柔弱地要死,另一个好像是一个女强人。我和她把这小女孩夹在中间好像生怕有人来欺负她似的。
对面的这两位,怎么说。给我的感觉就是,神秘,小胖子长着一副憨憨的脸,但却流露着宠辱不惊的神sè,仿似他天生就是一个领袖。而他身边,那个高大壮硕的男人,一脸沉默,呼吸都压抑到了极点,脸庞很是俊秀,身上深深浅浅布满了伤疤,背后背着两柄斧头,但却像一个影子,茕茕吊在小胖子的身边。我自己身边的女士,我没好意思去仔细看,只是我发现,不只是DK,来的四位全是棉袄裹身…….
我正想发问,小女孩却望着我说:“大哥哥,你不冷么?”
冷?我摇摇头:“我一年四季都是这么穿的。”
谁让我师傅那么变态,我现在对于一般的寒冷已经鲜有知觉了。我暗想。
“大家都是去建德求学的人,而且都上了这条道,认识下,可以相互照应。”小胖微笑着对我和DK,继续说,“我先来,半月,我身边这位是大个,他不喜欢说话,我们来自杭州。”
“灵青,我来自天庄。”
“DK,苏州。”
“我叫,梦嫣。我来自来自呜呜”话说到一半,小女孩忽然哭了起来,一口咬在我手上。一股刺心的疼痛突然钻进我的脑海,不知道已经多久我没感觉到这般疼痛了。我强忍着这股剧痛,而梦嫣却是一点都没有松口的意思。
这时候,面前的小胖眼睛骤然一睁瞪得滚圆,我仿似看到了白sè的光晕在浅浅流转,梦嫣才松开口,好像从梦中醒来,迷惘看着我手上嵌入肌理的齿印。
“木易,来自更楼。没事,我没事。”我握紧了拳头,伤口缓缓愈合,并升起了淡淡的烟雾,“她没事儿吧。”
半月,我还是习惯称呼小胖,他先是讶异了一下,然后冲着我微微笑:“她的故事我暂时不能和你们解释,不过,我倒是对你的能力感兴趣?敢问,是一种术么?”
“不,它自己愈合的。”我模模脑袋。
“哦?”小胖略带疑问。大家的目光也都聚焦过来。
“呃……说来话长,我死过一次,但后来不知道怎么活过来就有这力量了。我师傅和我说,这是一种体质,至于是什么他也没告诉我。总之我很耐打,利器会比较麻烦,钝器则会很好。”
话刚说完,边上的灵青小姐两眼放光,把头伸过来兴奋地对我说:“我是拳师,拳师,正愁没个小伙伴…下次咱们,嘿嘿”
我轻轻颔首,想起了,被师傅折磨的那些“美妙”的rì子,背后冷汗直冒。
“不知道,鬼道到底会有什么挑战在等着我们。”灵青说。
鬼道?我怎么没听说过。“那是什么?”我问道。
四周忽然投来了嘲讽的目光。
小胖咽了一口口水,又呼了一口气:“哪个缺德地把你骗你来的。这可是死亡率超过50%的鬼道啊。来这的要不就是实力超群,不屑那些简单的测试的厉害家伙,当然测试是相对他们而言。另外一种要么是垃圾,穷尽一生也考不进建德学院,所以才过来鬼道用生命赌赌运气。看来你是第三种,莫名其妙进来的小白。说真的,你运气真好,鬼道十八年开一次,你凑得正好。”
小胖呱呱说了一堆,我算是明白了,我又被师傅坑了。那个无良的xxx,我心底暗暗咒骂。
“没事,既然来了,就去闯一闯。”我颇有豪情地说,“看样子,你们应该是第一种,跟着你们,肯定没错。”
“不,你错了,我们是第四种。实力不上不下,考试进去学府也是刚好垫底,所以才来鬼道。”
“你们不怕死么?”DK冷不丁来了一句。
“怕,当然怕。只不过恰好今年开了鬼道,下一次又是十八年后了,要是不来见识不就可惜了。”小胖平静说道。
DK一笑,我耸耸肩,梦嫣和大个不说话,灵青则认真细致地擦拭着自己的拳套。
接下来,我们一一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我们六个人决定组个小团体,我答应了,DK没做声,应该也不反对。毕竟,我们接下去要面临是鬼道,我们谁都没经历过,谁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经验,只能凭着一腔豪情与热血,闯出一片天!
至于,梦嫣。我明白她有一段不愿提起,甚至不能提起的过往,那一道伤疤无法愈合,她这般年纪却遭受大大的厄难。而她现在与我们一起闯鬼道,由不得我们去担心,她的命运早早和我们这些小伙子小姑娘紧紧系在了一块。
列车在隧道里开了很久,一阵阵寒风轻轻荡来,对于寒冷我可以接受,而对于黑暗我却无法释怀。昏暗的灯光下我睁着眼,随着灯光轻轻摇晃。我明白此路的艰辛也明白师傅的用意,此路没有后悔。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对他说,我要成为一只血鹰,为了那些爱我和被我深爱的人复仇,说起来,我应该和梦嫣有点相似,只不过,不同的是,我早已经淌干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