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军,夫人,夫人……”被管家飞白吩咐过来禀报萧振宇的小厮一路疾奔到了书房,气喘如牛。
“夫人怎么了?”一大早正在书房办公的萧振宇一听到拿着特殊令牌冲进书房的小厮说的是关于初芷溪的事情便从椅子上提气跃到小厮面前,提起跪在地上大喘气,连话都说不完整的小厮焦急地问道。
“夫人出,出佛堂了,现在在梅香院,”小厮大喘了一口气,“二夫人……”
一听到初芷溪除了佛堂,住进梅香院的萧振宇正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梅香院。
昨晚听管家说月儿去佛堂找溪儿,但她们到底聊了什么,溪儿今早竟如此突然地搬出佛堂。溪儿?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
这时挽月阁刚刚起床的夜月也刚从从进来伺候的绿衣那得知这个消息。夜月只是淡淡一笑,“待会吃完早饭,我们去梅香院。”
“是,小姐。”
这时派人一直盯着佛堂的李桂兰刚刚领着一堆丫鬟赶到梅香院。
“姐姐,您不是在佛堂为将军祈福,怎么就出来了,”李桂兰脸上带着笑说着,但眼里却是深深地嫉恨。
“怎么,不愿意本夫人出来?”正在梅香院正厅椅子上的初芷溪,抬眼看了一眼李桂兰,便低头看着放在一旁的茶杯,用茶盖轻轻地划过茶汤,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说道,“怕我夺了你的当家之权?”
“姐姐,妹妹怎么会那么想。您出佛堂,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李桂兰干干地笑了两声。肯定是昨晚那小贱蹄子去佛昙更不知道和这贱人说了什么才会这样,这可怎么办?她一出来自己的当家之权肯定不保。
“是吗?本夫人还怕你不高兴,不愿交出当家之权?”初芷溪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李桂兰的面前,对着李桂兰的连笑道。
“姐姐,不是妹妹不愿交出当家之权。但姐姐您在佛堂清修的这些年,将军府事务繁多,加上姐姐的身子并不好,妹妹是怕您会硬度不过来,”李桂兰将“身子不好”四字咬得极重,“妹妹也算是为了这将军府鞠躬尽瘁,再者妹妹也没有什么错误,您不能一出佛堂便如此对待妹妹我啊。”李桂兰说着还用手绢抹了抹眼角挤出来的泪水,备受委屈的看着初芷溪。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本夫人欺负你似的,传出去要是本夫人背上一条欺负平妻的罪名可不好。”初芷溪依然笑着,只是把“平妻”二字咬得极重。
听到初芷溪念得极重的“平”妻,李桂兰拿着手绢抹眼泪的手握紧了几分。平妻说得好听也是妻,所生子女虽也算是半个嫡出。但终究实在正妻之下,况且这初芷溪不只是平妻如此简单,她还是一品诰命夫人,除此之外她还随将军出军战场,被陛下赞誉,“女子当如萧初氏,巾帼不让须眉矣”,想到这些李桂兰就恨得牙痒痒的,这些年不管自己怎么做人做事,也还是会有人拿她把自己比下去。
李桂兰虽然心里恨极了,但依旧是委屈的样子,“姐姐,妹妹千万不敢有如此意思。姐姐如此宽厚仁德,怎么会欺负妹妹呢,只是妹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竟让姐姐一出来就夺了妹妹当家之权,妹妹这些年虽无功劳,但也有苦劳啊,”李桂兰越说越发的委屈。
“何为夺你之权,当年也是本夫人放权给你,如今本夫人只是让物归原主。还是这么多年当家你竟忘了本夫人才是真正的将军夫人,而你,即使挂着平妻之名,但终究只是一个妾,”李桂兰一想到当年,想到眼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竟为了皇后之位谋害自己女儿的性命便恨不得将自己满腔的怒火喷向她,让她就此灰飞烟灭。
“你……”被初芷溪的话气到的李桂兰也忘了装委屈,指着初芷溪说不话来。
“溪儿,说得对,”从书房赶来的萧振宇便听到李桂兰之责初芷溪夺她当家之权的话,也是气愤,萧振宇在初芷溪的的身边站定,一副威严的样子,但握紧的双拳微微颤抖泄露了他此时激动却又有点慌乱的心思,“收回你的手,下次再看到你如此不知尊卑,本将军定不饶你。滚下去。”
“是,将军。”说着便带领一种丫鬟退了出去。他日我定要让初芷溪你血肉偿还今日之辱,还有你那贱蹄子女儿,我定要让你亲眼看着我将他千刀万剐,受尽心头之痛才能解我的怒火。
“你们也下去,”李桂兰转身离去后,紫云也会意的带着其他在忙活的人出了院子。
萧振宇转头看向初芷溪,看着这个十三年未见得人儿,她还是如此美丽动人,萧振宇激动地将初芷溪纳入怀里,“溪儿,我好想你,好想。”
初芷溪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萧振宇,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孩,初芷溪的眼眶湿润着,但极力的忍着泪水,“放开。”
萧振宇的身体一震,但还是听话的放开了初芷溪,只是双眼依旧盯着初芷溪,眼里满含内疚和深情,“溪儿,对不起,我……”自己怎么能忘了自己已经背叛了他们的誓言,他怎么还能奢求她的原谅。
初芷溪就这么看着手足不错的萧振宇,虽然昨晚自己已经想通,不再惩罚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和自己,但一想到他背叛了自己她就很是不舒服,原本还想惩罚他的自己如今看着他这个模样,竟不知如火如荼继续下去,初芷溪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向前一步,双手环住萧振宇的腰,“振宇,我该拿你怎么办?”
“溪儿,对不起,对不起。”萧振宇紧紧地搂着自己怀里的初芷溪。
“月儿说,十三年了,不管是惩罚你还是惩罚我自己都够了。当年并不都是你的错,我也有错。如果我没有伤了身,无法为你产下嫡子,公公便也不会有意让你再娶,便也不会有后来的事。对不起”初芷溪的声音略带着哽咽。
“溪儿……”萧振宇听到初芷溪的话,把微微颤抖的初芷溪楼得越发的紧,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咳,咳。”在院门口看够拥抱的夜月轻咳了两声,然后带着“非礼勿视”的绿衣走了进去。
初芷溪一听到夜月的咳声,便要一把推开萧振宇,奈何萧振宇力气太大,被推得纹丝不动,只好微红着脸继续被抱着。
萧振宇也知道是夜月,只是并没有初芷溪反应那么大。他慢慢把初芷溪从自己的怀抱中放出来,只是手依然紧紧地握着初芷溪的手,“月儿,找你娘亲有什么事?”你来得不是时候。
夜月看着微微恼怒自己打扰他温存却又无可奈何的萧振宇,嘴角勾起,对着萧振宇笑得极其的开心,然后有点不怀好意的说,“我在外面看你们抱了大概一刻钟,觉得差不多了,便进来了。”
夜月竟也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孩子气的一面。
“月儿,”初芷溪听到夜月的话,便恼羞的看了一眼夜月,然后瞪向萧振宇,“都是你,都老夫老妻了,还让孩子看笑话。”
听到夜月的话萧振宇也是一真尴尬,如今听到初芷溪的话心里却是不依——都老夫老妻了,害怕什么,不过却不说不来,只是悄悄地瞪了一眼夜月。
收到萧振宇的眼光的夜月选择完全忽视,然后一脸正经的看向脸还微红的初芷溪,“我们说点正事。”
听到夜月的话,初芷溪便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去娘亲房里。”然后便带着夜月和疑惑的萧振宇往自己的房间去。
“绿衣在门外守着,飞昂别让人靠近房间。”进了初芷溪房间的夜月对着跟过来的绿衣和隐在暗处的安慰首领飞昂吩咐道,然后关上门,走到初芷溪旁边坐下。
“月儿?”萧振宇一脸疑问的问着夜月。
“月儿说我的身体调养之后再能再怀上孩子,”还没等夜月回话的初芷溪便先一步略带激动的回答了萧振宇。直到现在她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还可能怀上孩子这一消息。
“月儿,你……”萧振宇心里也是激动,但他只是疑惑他的女儿什么时候竟懂得这些岐黄之术,并且看样子竟比宫中的御医都厉害。
“我如何懂得这不重要,只问你信或不信,”夜月实在不知如何和他们说,难道说自己不是他们的女儿,估计会被当成疯子。
萧振宇微微蹙眉。
“我信月儿,”初芷溪拉过夜月的手肯定的说道。
夜月看着那双握着自己的温暖的手微微怔愣了一下,便也很快的回神,但手依旧任初芷溪拉着。
“月儿,爹爹不是不信你,只是此时事关重大,需谨慎。爹爹只问你一句,可会伤到你和你娘亲的性命?”萧振宇严肃地看着夜月。御医都说没办法如今月儿突然说有办法,他有点担心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夜月没想到萧振宇在意的是这个,心里也是一暖,“不会,只要配合便也有加上药物齐全便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需要什么可以和爹爹直接说,也可以吩咐飞白和飞昂,还有绿衣,他们都是萧府的死士,完全可以信任的。”听到夜月如此保证萧振宇也是放了心。
“嗯,”夜月应了声便转向初芷溪,“虽然这些年你努力静心和气,但终究忧思过度,身体亏空太厉害,再也经不起任何毒素的侵入。身边伺候之人最好都要再经过一番审查,特别是膳食和药物方面。”
听到这个,萧振宇眉头一蹙,伸手握过初芷溪的一只手,“这事我会亲自查问,放心便是。”虽然溪儿原谅了自己,但这些年终究是自己欠了溪儿。
“我先下去了,你们……”夜月起身收回初芷溪握着的手,扫了一眼萧振宇和初芷溪,然后把目光落下萧振宇身上,“继续……刚才被我打断的事情。”不回头地向外走去,不顾萧振宇的瞪眼和初芷溪恼羞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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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文笔并不算华美,但有着一份真挚。
自己的故事虽不能说能逻辑完美的严谨,但却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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