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藤野!”
严珺萧摇晃着怀中奄奄一息的男人,就在前一秒这个男人还轻浮地勾起自己的下巴,这一秒却已经血流如注。
藤野躺在严珺萧的怀中,无力地笑着,嘴唇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
他抬起手,抚上严珺萧光滑的脸庞。
“萧,你知道我现在后悔什么吗?”
藤野喘口气断断续续地说。
“我现在后悔自己还没有爱上你就要离你而去了,时间…真是短暂呢…”
“白痴!你少说话就不会死!我带你去看医生!”
严珺萧费力背起一米八多的藤野,就要把他往出口带,但是藤野却拖住了他。
“你干什么!你不说还没爱上我么?!我把你想要的时间给你!”
严珺萧很愤怒,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藤野勾了勾嘴角。
“我这种罪大恶极的黑道之人,有谁愿意救呢?我明白自己的罪过,我也知道迟早会迎来这一天的,何况,弟兄们都死了,我苟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你还有我!”
严珺萧想也没想就月兑口而出,因为他只想救这个男人,这个他的恩人,他的师傅。
“咳咳…”
藤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落在地上,刺眼极了。♀
“萧,有你这句话,我死也无憾了,谢谢你,萧
说完,藤野的眼慢慢合上了,搭在严珺萧肩膀上的那只手臂自然下垂。
“藤野——!”
凄厉地声音回荡在这遍布尸体的地下。
***
时间回到林子沐还未逃离的时候。
“不如,就让我先试用一下如何?”
藤野歪头邪邪地看着林子沐。
“可以
严珺萧冷漠地笑了笑,转身不再看林子沐,端起酒杯喝酒。
他一点也不担心会出事,因为他知道藤野对女人没兴趣,至多也是搂着她们的腰喝交杯酒罢了。
“你敢!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林子沐把父亲拿了出来,因为在她眼里,父亲是无上力量的存在,父亲有钱有势,所有人都应该跪倒在他跟前。
“哦?说来听听
藤野忍住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可爱幼稚的女孩。♀
就算她说父亲是国|家主|席那又怎样?
藤野还会惧怕谁吗?
“我父亲是…”
就在林子沐自以为是、得意扬扬地要把父亲的名号上报的时候,铁门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还有大笑。
“藤野,好久不见
严珺萧只看见藤野的瞳孔急剧收缩。
“把他们俩带房间里去!”
藤野对身旁的酒保命令道。
然后严珺萧和林子沐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锁在了化妆间。
化妆间内的所有员工都拿出藏在各处的手枪和大刀向屋外冲去。
严珺萧只知道这是一场黑道间的厮杀,他以为再平常不过了。
直到藤野吐着血倒在他怀里,他才响起藤野收缩的瞳孔中充满的是多大的恐惧与毫无胜算的绝望。
林子沐却不顾外面的打斗枪声,她只想逃离。
她找到了一个没用的通风管道,沿着这根管道就能去地面,于是她不顾形象地踩着化妆室内的椅子就要进去。
严珺萧静静地看着她做这一切,也不去阻止,他并没有要让她死在这里的想法。
“他在xx街xx号的出租小屋内
严珺萧紧握着匕首说道。
外面传来的惨叫揪着他的心,他要去搏斗!
林子沐的身子微微一怔,没有说话,便钻进了管道中。
***
拉开门,一颗子弹呼啸着贴着严珺萧的左脸飞过,一道血痕划在了他的脸上,很快,有血珠渗出。
“严珺萧!快回去!”
这是藤野从未叫过他的称呼,他知道藤野一定是气极了。
回去?躲在化妆室内能躲多久。
到不如奋力一搏,要是死了,那也很好,不必回去面对那个破败的家。
严珺萧的镜片反射着冷冷的白光,他手中的匕首像是通人性一般开始嗡嗡震动。
藤野惊讶地看着这个十八岁的男孩阴着脸,身手矫健地穿梭在人群中,速度之快让每一个经他匕首划过喉咙的人在来不及看清杀人者是谁就已经倒下。
严珺萧杀红了眼,银色的匕首上沾满血迹和脑|浆。
严珺萧喘着粗气站在尸体中央,他环顾四周,发现只剩下他一个了。
敌方的数目太多,所有人都被赶尽杀绝。
“藤野——!”
严珺萧踩在血水中寻找着藤野。
“萧…”
虚弱无力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严珺萧转头,看见脸上布满鲜血的藤野。
突然,挣扎着站起来的藤野背后一个同样满身鲜血的男人举起手枪。
“砰——”
子弹贯穿藤野的心脏。
“啊——”
严珺萧大叫一声,带血的匕首插入男人的头盖骨,他听见骨头爆裂的声音。
敌方的首领倒下,我方生胜利了。
***
午后阳光温和地洒在严珺萧身上,来往的路人都惊恐地逃离他。
严珺萧举起明晃晃的匕首,塞进怀中,向前走去。
未来的路还很长,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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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漣:(满血复活)萧哥哥,我看到你才复活的哦,感动吧。
严珺萧:(笑)如果你再敢说什么,我让你再死一次。
某漣:(捂嘴)萧哥哥,你身手那么厉害,你家笑笑不造吧?如果你们俩个联合起来,一定很厉害呢。
严珺萧:多谢
某漣:(花痴状)萧哥哥冷冷的样子也好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