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场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住了,连时苏自己都吓坏了,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去捂自己的脸。
兹…
并不算大的声响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紧接着,便是一阵焦糊味儿漫延开来。
时苏并没有察觉到想像中的疼痛,她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男人身上的阳刚之气溢满鼻尖,有一种肉被烤焦的味道在空气里散播开来。
时苏吓得忘了尖叫出声,只是紧紧盯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不敢相信的问他:“怎么会是你?”
那女孩手中拿的是一瓶硫酸,索性这硫酸的份量并不多,一小瓶泼过来,虽然没有泼到时苏脸上,却全部落在了付予年的背上。
价值不菲的高档风衣被硫酸腐蚀出颓败的模样,零散的挂在付予年的背上,一向挺/括光鲜的男人,此时只是紧紧把时苏搂在怀里,而忽略了其他。
兹…
衣服被硫酸腐蚀后,烂开来,接着又腐蚀了里面的衣服,很快,就闻到了焦糊味。
刺鼻的味道在空气里漫延,所有人都惊呆了,连朝着时苏泼硫酸的那个女孩也惊住了,“怎么会是硫酸?”
现在突然一片混乱,乱成一团,而就在这乱糟糟的环境里,付予年拖着时苏的手,立刻离开了场地。
那一刻,时苏突然觉得好害怕,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付予年,问他:“付予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付予年脸色惨白,却还是挂着笑容,伸出手来,模了模她的头发,“不为什么,因为你怕疼,我不舍得你疼…”
仅仅是一句话,时苏的眼泪便掉下来,她用力捏着付予年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去,“付予年,我结婚了…”
“你知不知道,我结婚了…”
“我不能再爱别人了…”
她像是个无助的孩子般乱哭一通,鼻涕眼泪蹭了付予年满怀。
付予年疼得厉害,却还是咬牙挺着,一个字都没有喊。
他的时苏,那么怕疼,他怎么舍得再让她痛?
他宁可这一辈子的伤痛全都替她受了,也好过看她受伤…
时苏,如果保护你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那么,请不要为我哭泣…
我愿意为了你,付出我所有…
守护你,从来就是我的使命。
时苏哭的乱七八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扶着付予年的手臂,哭得小身体一抽一抽的。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按理说,付予年之于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可是偏偏他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却好像是认识了许多年一般。
这样的付予年,让她慌乱。
一颗心莫名的慌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怕自己会对付予年动情?
亦或是怕付予年伤得重了?
没有人能理得清。
付予年趁着意识还算清醒,打了电话给靳向平,让他来处理善后工作,而时苏则是陪着他急忙去了最近的医院。
救护车到的时候,付予年还是握着时苏的手,不肯松开。
男人英俊的五官此时抿在一起,眉心也拧成一个“川”字,健康的肤着泛着白,他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总之,他的手一直握着时苏的手,任凭时苏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