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予年这样的模样儿到让时苏不忍拒绝他了。
歪着头看了看他,伸出自己的胳膊,挽住他的,“好吧…”
两个人从上午出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午饭,付予年的胃不好,禁不住饿,这会儿,自然是想尽办法要和时苏多呆一会儿了。
能和她多呆一分钟都是幸福的。
下次再碰上她,一定把所有的现金用光…
见时苏没有拒绝,男人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两个人在附近的一家馄饨店里随意吃了些,都是些家常小吃,并不贵,味道却很好。
吃过饭以后,由于雾霾的关系,已然看不清景物了。
时苏的手插在口袋里,和付予年安安静静的漫步在这城市的街头。
昏黄的霓虹灯发出幽怨的光芒,似乎也在向这雾霾天气诉说着不满。
那朵白色的桔梗花这会儿正安静的插在时苏的包包里,白色的小花,既不芬芳,也不耀眼,低调的让人几乎注意不到。
付予年送桔梗花的意思很明显,时苏却在想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
她把花送回到付予年跟前,“付予年,.我们…以后…”
接下来的话很伤人,时苏不忍说出口,可又不能不说。
“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吧…”
时苏一连吸了好几口气才把话说完整了,那朵小小的洁白的花就放在付予年的胸前,明明察觉到付予年悲伤如呜咽一般的眼神,她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不是不敢。
是没勇气。
付予年很好,对她也很好。
拒绝一个这样的男人,她甚至觉得自己是残忍的。
可是,她必须拒绝。
红尘男女,面对世俗的各种诱/惑,如果都见异思迁的话,公德和道理还有什么用?
至少,在她没有离婚的时候,她不可以坦然接受付予年对她的好。
即便是要离婚,也不能是她来提出。
寇以勋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身为寇以勋的太太,婚姻中,她必须对寇以勋保持忠贞。
付予年有些愕然。
他显然没想到时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颗心突然就碎裂开来,蹦蹦跳跳散开一地,心碎了无痕。
有一种淋漓尽致的痛楚在心口上漫延开来,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连胃都是痛的。
后背上裂开的伤口也跟着痛起来,鼻腔里酸涨不已,眸底深处隐隐有润湿浮现。
男人紧绷的身形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许久以后,他才用沙哑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轻问出声,“为什么?”
“时苏,为什么?”
“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痛楚令男人直不起腰身,连说话都成了一种奢望。
时苏,你知道吗?
我爱了你十五年…
我整整找了你四年…
没有你的这四年里,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没有一种痛比失去更可怕…
胃部剧痛,付予年惨白着一张脸,手紧紧捂着月复部,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时苏一直没敢看付予年的脸,所以,她没有察觉到付予年的异样,强行把那朵白色的花放回到付予年的口袋里。
不等付予年说什么,转身就走。
“付予年,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她利落转身,潇洒离去,付予年捂着胃蹲在地上,久久起不得身。
脸色苍白如纸,墨眸一直盯着时苏远去的方向。
时苏,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